若眼神能杀人,白震鹏不知已死过几回了。“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想不到一个堂堂跨国公司的总裁,竟如此是非不明、黑白不分,阁下的脑袋想必是豆腐渣做的。”
愤怒至极的逸云根本不在乎他铁青的脸公,继续说:“没错,我是和典刚出去,但你凭什么管我?我只是你请的家庭老师,你没有权利规定我不可以和谁出去,还有,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你不怕到时被冠上同性恋的称呼,对你猎艳高手的名号有所影响?”
这番话震得白震鹏松开了手,逸云连忙将她的手帛回揉揉发红的手腕。
白震鹏的声音飘进逸云耳中,“俞典刚的名声不大好,他曾——”
“闭嘴!不准你批评我的朋友。而且就我所知,典刚和你的交情也不错,你怎么可以这样抹黑他?典刚真是瞎了眼,还把你当成朋友。”逸云大声斥责。
“你……”白震鹏紧握住双手,否则他恐怕会控制不住扼住逸云的脖子。
“抱歉,我很困了,没空跟你吵架。”逸云转身要进屋,白震鹏阻止了她。
“话没说完,你别想走了。”他直视着逸云的眼睛,令她无所适从。
“白震鹏,你真的很奇怪,你喝了太多酒是吧?”
“一滴酒也没沾。那个俞典刚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废放,当然重要。”典刚是经纪人,事事都要靠他打点安排,当然重要。
白震鹏显然会错了意,“你们在一起都做什么?”
逸云知道他又想歪了,心口怒火猛地窜起,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相信她愤恨的说:“要我对你说明我们到底如何缠绵悱侧吗?对不起,我现在很累,改天再满足你的好奇心,可以吗?”说完便要往主屋走去。
但她还没踏出一步,即被搂进一个宽阔的胸膛,白震鹏将她逼近墙角,两手撑在墙的两侧,使她无法闪避。
“你实在令人生气。”他嘶声低喃。
白震鹏如其来的举动,令逸云原本紊乱的心跳,更加狂野。
他本能的抵住白震鹏的胸膛,想把他推开,但他宛若—堵墙似的,她便出吃女乃的力气,依旧无法推动他。
逸云着气,劈头就骂:“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震鹏对逸云的话置若罔享有,盯着逸云微张的嘴唇,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缓缓地低下头。
逸云知道下一秒他会作出什么动作,更加用力挣扎,一只手举起来准备挥下去,震鹏眼明手快地抓住逸云的手锁在身后,一只手固定她乱动的头,品尝他幻想已久的甜美红唇。
逸云左右摆着想离开他的唇,却是徒然。理智教她快些挣月兑,但心里深久的怀让她眷着白震鹏的亲吻而不舍离去。他轻咬她的嘴唇,痛得她张开嘴,他的舌迅速进入她口中与她的舌头嬉戏。逸云迷失在他的柔情中,下意识地抬起已自由的手,缠绕着他的颈项。突然,白震鹏推开了逸云,力道之大,差点让她跌倒。他一脸懊恼,嘴里喃喃的说:“我真的疯了,竟然会侵犯一个男人……”
逸云从方才的热吻中清醒过来,乏力的拿掉在地上的袋子,刚才的热情已经冷却。看到白震鹏的反应,她的心更冷。
“逸云,我……”白震鹏不知要说些什么,来解释这异常的行为。
“什么都别说了,刚才的事就当是我们一时失去理智,谁都不要再提了。”
逸云说完便走向屋里。
看着逸云沮丧落寞的背影,白震鹏懊悔不已,又不知如何补救,只好眼睁睁看逸云离开。他跌坐在石椅上,手指插入头发,除了理不清自己的行为外,还有深深的抱歉。
***
一回到房里,关上门,逸云的坚强全崩解了,她不争气地爬在床上哭起来。
她爱上了白震鹏,爱他的一切一切。他对亦桐的悉心照顾、他在下人前威严又不失歉和、他对事业的努力、他的霸道、他对她的照顾,一切一切她都爱。
她爱他的缺点,也爱他的优点,爱得走火人魔、无可救药,何时产生的情愫,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她不能告诉他,因她现在是男儿身,若让他知道她是女扮男装,他会震怒,将她辞退不算,说不定还会一状告到她父亲那儿去。而一旦父亲知道她假扮男人去找工作,会更加内疚、自责,无论如何她不能冒这个险。
而且从白震鹏执意要求聘用男老师及游戏人间的态度看来,想必他前次婚姻一定不美满,他也受到极大的伤害。逸云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浴室,洗净挂满泪痕的脸庞。
洗好澡,她解下隐藏身份的束缚,披散已至肩头的发丝,躺在床上,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无底洞,她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找不到一个平衡点。
***
从那晚后,报纸常有白震鹏的花边新闻出现。
一会是名模特儿,没几天又换成影星、歌星,也有娇贵的富家女。媒体不断的揣测,商业巨子白震鹏是否有再婚的打算,众人都很好奇,哪一位小姐能中选,成为白氏企业的总裁夫人。
逸云看一回,心就绞痛一回,但她没有把这种心情表现出来,依旧将全部心力投注在工作上。
她依旧敬业,不迟到、不早退,配合着工作人员,但眉宇间总不经意间流露出忧愁。
今天的工作终于告一个段落,逸云吁了口气,背起她的帆布袋,一疲倦的准备离开片场。
“逸云,愿不愿意出去逛一下?”典刚走过来询问逸云。
逸云,想了一下,对典刚一笑,“好啊!有何不可。”
夜晚的海边,带有浪漫的气息,凉凉的海风迎而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逸云伸了伸懒腰,“哇!好舒服。”
“你有心事对不对?”典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没有啊!你怎么会突然这么说呢?”逸云不愿意承认。
“逸云,别骗我,说实话吧!”
“我……”逸云望着雾蒙蒙的海面,不知如何回答。
“逸云你为何女扮男装应征亦桐的家庭老师?”
典刚这句话恍若在她而前丢下了一枚炸弹,让她完全说不出话来。“我……你……”
“你想问我怎么会知道是吗?”典刚抬头问道。
逸云依旧无法作声,张着清亮的眼眸看着典刚,典刚自顾自地说道:“你的神情、一些小动作,都在不经间露出女性神态,我早就怀疑,但不确定。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你的袋子里发现女性的衣物。我才肯定我的猜测。”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没揭穿我?”逸云深感疑惑。
“我也不知道。照理说,震鹏是我的朋友,我应该要揭穿你,不让你继续骗震鹏,但我总觉得你可以把震鹏从他前妻——陈妮带给他的伤害中带出来,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你为何要这样做?”
“好吧!反正你已经知道了,再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当初,我急于找到一份工作,看到白大哥的征人广告,一时冲动就女扮男装来应征,没想到竟然录取了,原本家庭老师的工作十分单纯,到时恢复女儿身并不算太难,没想到会拍了广告,现在……”逸去烦躁地轻抚头发,“陷得太深,不知道该怎么收尾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目前还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典刚,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白震鹏吧?”逸云有些担心。
“要说我早就说了,不会拖到现在。我是你的最佳战友,不会揭穿你。若你需要帮忙,我也很乐意尽棉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