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书冥立刻自告奋勇。
“我也去。”她江书缘助人从不落人后。
一会儿,三人一人搬一个小箱子出来,往门外芷柔的福特跑车走去。
待三人将箱子放入后车箱后,芷柔开口说:“谢谢你们帮忙,我先走了。”
“什么!就这三个小箱子。”书冥惊讶的喊出来。他头一次见人搬家搬这么少的东西。
“不然你想芷柔把整间工作室搬回去吗?”书缘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书冥。
“是啊!”芷柔应和着。
“不是。难道你不搬被子、衣服、桌子……”书冥奇怪着想当初他从美国回来时,就不晓得花了多少空运费。
“不必了,再买就行了;况且,留在这儿,有时工作累时,或者书缘离家出走时也用得着。”芷柔玩笑的说。只是觉得他们家全是男的,就书缘一个女的,怪孤单的;有些贴心事,都不能和哥哥们商量,更何况要是有一天兄妹意见不合,她可不希望她最交心的朋友露宿街头。虽然是不太可能的事。
“哇!芷柔,还是你对我最好了。”书缘开心的跳上前抱住芷柔。
芷柔是她江书缘一生中最知心的朋友。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全是看钱的份上才接近她;而其他的,全是因为她是富家女而对她敬而远之,唯恐避之不及。
但芷柔不同!有一次她问芷柔:“为什么会想和我做朋友?”那时她还很怀疑芷柔是不是也和其他为钱而接近她的人一样。而芷柔只说:“我不求什么,我只要一个和我交心的朋友。”她确定那时看见芷柔眼中闪现一丝的忧愁,虽然很快就不见了,但她还是看见了。
经过深交后,她才知道原来芷柔是一个人孤单长大,不也和自己一样!她虽然有二个兄长照顾,但毕竟不同于真正心契的朋友啊!
想到这儿,书缘不禁泪从中来,抱着芷柔就哭了出来,和前一刻的笑容完全不同。
“干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书冥以为书缘因为芷柔搬离咖啡馆而泪洒满面。殊不知,这是女人之间的秘密——知心的情谊。
两个女孩子没人理他,书冥只好往旁边闪。
“什么时候回来?”书缘知道芷柔的房子还没就绪。
“大概十天左右。”芷柔轻轻的安抚着书缘。
“要不要我去帮你?”书缘怕芷柔一个人应付不来。
“是啊!让我们去帮你吧!”逮到机会说话了。
“有些粗重的工作不是你做得来的。”书冥劝说着。
“不用了,我想自己慢慢打理,仔细点儿嘛!”芷柔轻声的拒绝着,深怕口气一不对就让他们以为自己不当他们是朋友。
“好吧!那你小心点儿,需要我们时,就通知一声。千万不可以勉强自己做危险的事,知道吗?”
书冥是妥协了,但书缘依旧是一脸苦相。
芷柔见她这样,轻笑一声,然后悄悄的在书缘耳边细语:“如果你有办法把你二哥弄走,那我们就把店门关了,今天不赚钱;先回“我们”的家,然后下午疯狂大采购。”芷柔知道书缘有办法把她二哥弄走。她也不介意让书缘知道“他”的事,她们是朋友,不是吗?
书缘一听芷柔故意加重“我们的家”,她终于展颜欢笑:“没问题!”她江书缘什么没有,就是办法最多。
书缘转身面对书冥,露出一抹微笑,“二哥,芷柔要赶着回家,我们就让她先走,然后我进去泡一壶茶给你解渴,你说好不好?”
书冥一听吓了一跳,“芷柔啊,我记起我等会儿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我先走了。书缘,下次有机会再品尝你的手艺。”最好别有机会了。
两个女人笑着看书冥进咖啡馆拿医护箱,又匆匆的走出来,向她们道再见,随即坐上他的黑色法拉利呼啸而去,活像有人在追杀他似的。
“万岁。”两个开心的小女人击掌庆祝。
她们两人个立刻走进咖啡馆,异口同声的说:“各位亲爱的先生、小姐们,本店今日突然有事,所以暂停营业,请各位原谅,日后定当加倍补偿。谢谢!”像背台词一样,一句不差。芷柔和书缘各站一边,准备送客。
没办法,以前她们也都用这招,所以熟了也就全背下来了。她们仍旧用那迷死人的笑脸诱惑人心。
每个客人也都毫无怨言;心目中的两个天使都说了有事,他们也不忍心碍事,不过离去时,都频频不舍的望着芷柔和书缘。
待客人全走后,芷柔和书缘火速的收杯子、收盘子、洗杯子、洗盘子、乐得很!
一切整理完后,芷柔看一看手表。糟了!十点了,怎么时间过这么快?
“快!”芷柔拉着书缘往外跑,然后按下自动铁门的钮。
“干什么这么急?”用不着吧!书缘感到奇怪。
“上车再说了!”芷柔先上车,然后看书缘坐定后,才加足马力,向碧落山庄急驶而去。
“什么?你在海边救了个人!男的!身上还中了枪!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哥就是为了救他;然后,今天早上他……发烧了,现在在家里等你拿药回去!”书缘大声叫着。她简直快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
上车后,芷柔告诉书缘从昨晚到今早所发生的事。而书缘的反应就是觉得非常、非常的不可思议!
“小声点儿。”还好在车上,而不是马路上或者其他地方。
“天哪!你还真不愧为上帝的孩子。难道你不怕他拿走屋子里的东西,或者等你回家时,趁你不备而对你做出不利的事?”天主教的人难道都这么善良?书缘自问。
“屋子里没有任何东西,更何况他看起来不像那种人。”芷柔回答着。
“有人在自己脸上写“我是坏人”四个字吗?”芷柔太善良了,以至于不会分辨好人与坏人,她认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和她一样无害!澳天得灌输新的观念给芷柔。
“等会儿看了他,你就明白了!”芷柔打算一句话带过。
但书缘可不想。
“我不要看了他才明白,芷柔,你听我说,他身上受的是枪伤,不是刀伤或者其他,那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你明不明白?”她真替芷柔担心,没事捡个麻烦回来干什么!
“嘿,你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哦!谁说身上有枪伤就一定是你所认为的逃犯或者枪击要犯,有可能他是警察嘛!而且他上过我们教堂告解、忏悔的。”芷柔忍不住为那个人辩解,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有此心境意念。
“哦!”书缘稍微缓和了情绪,“那么,表示他犯过错想悔改,才上教堂忏悔、告解的啰!”
“二哥知道他还在你家吗?”不可能吧!这种状况,二哥巴不得亲自押他离开芷柔的家。
“不知道。”废话!要给他知道了,他还会留那个人在她家吗?可能是老太婆生孩子——“困难”哪!
“哦!我明白了。”书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所以你骗二哥你发烧了,要他拿药给你,其实你是要给他吃的。”够聪明吧!不谦虚一向是他们江家人的风格。
“嗯!”芷柔一脸“你全对了”的表情。
“可是,你可以不必给二哥知道的,你大可到药房买退烧药嘛!”书缘不明白。
“承如你二哥说的,不能乱吃成药,而且,我又不懂药盒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鬼英文说明,我怎么知道药房老板是不是随便拿一瓶晃点我?”跟书缘在一起,什么不淑女的话她全会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没办法。
“快到了,准备下车。”芷柔看着书缘一脸戒心,好心的提醒着,以免吓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