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跟男人亲嘴才刺激啊。你怎么会没有感觉呢?那我们再吻一次怎么样?”他作势欲亲,唐欣雅立刻躲开了。
“这是很变态的,汪大哥。”她讨厌汪杰的这项举动,感到恶心。
汪杰偷瞄她一眼知道她生气了,只好稍微改口说:“昕亚,咱们不过是吻一下而已,不是搞同性恋。外国人不论异性或同性,见了面就亲一下表示友好,不对吗?”
“可是我不喜欢也不习惯,我只希望跟自己心爱的人亲吻。”她嘴巴翘得半天高,像是难过自己初吻就这样没了。“你不爱我吗?”他有些失望。
“不是。我喜欢你啊,因为你是我的偶像,爱你的话就不行了。”她语气充满了可惜。她能爱他吗?
“为什么不能爱我?”他想知道原因。
怕我配不上。这是真心话,但她没有说出口。
“同性不能相爱。”她以此为借口推托。
汪杰笑了,他明白的点头。“假如我是个女的呢。”要玩大家一齐玩。
“你是女的吗?”她认真将他看仔细。“你是男的。”她呼出一口大气。
“我说假如、如果。”他再次重申强调。
“好吧,我会爱你的,但是我会被你的歌迷砍死。”她颇感无奈又伤心地跟他闲扯一通。
汪杰抬头看着夜空里的一颗闪亮的星子,备感茫然地低喃:“乐团都没了,哪来的歌迷呢?”
“汪大哥……”她想安慰他却不知该如何启口。
“我们动作得快些,不然夜市收摊就没得逛了。”他转变情绪的本领还真够厉害的,顷刻之间化悲为喜。
☆☆☆
邵丕业跟莫盧在下榻的饭店大厅里,百般无聊的抽烟闲谈。他们在唐欣雅请求清场时被赶了回来;不过回来后更是没事可做,只有下楼抽根烟打发时间。
“我发现咱俩像极了动物园里的动物,你瞧他们评头论足、指指点点,教人难受得不得了。”莫盧自喃地对着邵丕业低语。
“要你待在房里你却偏要到大厅,现在真成了大猩猩啦。”邵丕业直接挖苦,谁教莫盧不听劝的。
莫盧竟神气的表示:“我们两人原本就是大明星,没什么好谦虚的啊。”
“我可不敢当,你比我更像大猩猩,由你来当最适合不过了。”他急于撇清这猩猩的名号,又接着说道:“尤其是你的身形最接近,让人一眼就能辨视。”
“你指的是我这一身的架式吧,宛岚也说过我一举手一投足皆充满摇宾巨星的味道。”他还真能把损人的话听成赞美自己的恭维话,怪不得他总能成天嘻嘻哈哈、快乐无忧。邵丕业着实让这位活宝的一席话给折服了,只好甘拜下风的承认:“大明星还不足以形容阁下,你应该是宇宙世界超无敌大明星才对。”
“听你在乱盖,我哪有那么棒。”话虽如此,莫盧确实高兴不已。
“不不,我可没有乱说,这超级称号也只有你莫盧能当之无愧了。”
“我愧不敢当。”莫盧忽然谦虚起来,还会害羞脸红喔。“他们也该回来了吧?怎么还不见人影呢?”急忙转开话题,免得愈说愈离谱。
“照理说是该到了啦,已到晚餐时间,肚子都饿了。”邵丕业看了墙上的时钟又模着自己的肚皮。
“大概拍得不顺利,得一再重拍。”莫盧胡乱猜测道。邵丕业却直摇头。“不可能,汪杰比咱们厉害,他都一次OK的。”
“耶!这你就不了解,情况不同啊。”他一脸贼笑的说。
“不都一样吗?哪来的不同。”邵丕业反驳道。
“对手可是位假女人呀,感觉就不对了,何况还要抱在一块。”他开心极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邵丕业面无表情地睨视着狂笑不已的莫盧,感叹道:
“亏你还是汪杰的好朋友,要是他知道你在此笑成这样,不晓得有多伤心多悔恨。”
“你想小唐扮女孩会好看吗?”他实在非常好奇,但就是无法留下来一窥究竟,真是遗憾之至。
“肯定比你好看就是了。”这话使他记起前不久在餐厅门口碰见的女孩,长得还真像昕亚。难道他跟他有亲戚关系?或者是他的姐妹也不一定。
发现邵丕业在沉思,莫盧感到奇怪,不由得推了他一把。“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女子啊?”
“不错。”他坦诚不讳的点头。
“哇!”莫盧露出惊讶之色。“咱们的柳下惠何时开窍啦?竟成了风流种在“?想”脂粉味呀?”
“喂!满脑子黄色思想,不怕我到“已惘然”面前嚼舌根吗?”他戳了戳莫盧的脑袋,吓唬道。
“他们回来了!”莫盧看了刚下计程车的二人,大声叫道。
“咦?怎么成了两只落汤鸡咧?外面下雨呀?”
“没有啊。”邵丕业边答国向他们。
“你们拍MTV拍到海里去了呀?能弄成这样真不简单耶。”莫盧幸灾乐祸地说着风凉话。
一旁的邵丕业担心地询问:“没事吧?”
“我跟昕亚先上楼换衣服,待会儿咱们到夜市觅食去。”汪杰开心地说着,拉着唐昕亚跑进快要关上的电梯。“夜市?”莫盧不大相信地瞪着关上门的电梯。
“他疯了。”这是邵丕业的结论,不过他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了,因为他刚才瞄到汪杰的手握住昕亚的。这里头肯定大有文章,但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第五章
时光荏苒,再踏上中部这个小镇已是将近三十年后,当年纯朴清静的小地方,经过岁月的改造,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热闹繁华的街景;从前绿油油的稻田原野早成了高楼大厦和工厂,就连那年他刚到刘家而引来一群热心观望的居民也不复见,剩自己一人孤独寂寞地站在大门口东张西望。
汪健夫犹豫着该不该直接走进去,并非担心走错,而是害怕屋里头会不会多出个男主人,自己却成了多余的那个人。虽然左邻右舍的房子全改建成楼房,但他眼前的平房竟还是二十八年前的那般;外表依旧,那主人是否变了呢?
“玉贞,你是一如当年吗?”汪健夫自问着。
就在汪健夫踌躇不前时,里头的人出来了。是有点年纪的一男一女,男的在前女的在后,看他们之间的和和气气、相敬如宾的模样,像是对感情不错的恩爱夫妻;先生像是要外出,而妻子依依不舍地跟在后头送别;此情此景犹似二十八年前的他和玉贞。
“啊!是玉贞。真是她,一点儿都没变,只是增添了些许成熟的味道。”他瞧见后头的妇人清秀的面容,确定是自己日思夜想了几十年的女人。
正往回走的刘玉贞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人盯着自己,便又回过身来搜寻那令她感到灼热的眼光。看见了,是他!
她不敢相信的走上前,伸出颤抖的右手缓慢地抚上汪健夫的。她笑了,眼眶里饱和的泪水也顺势滑下。
“是你,你终于来了。”她哽咽地说。
“玉贞,辛苦你了,你好吗?”他真想将她抱入怀中,但他不敢,只能说些客套话。
刘玉贞发现多年不见的汪健夫对自己生疏起来,猜想他大概是因为愧疚情怯,而不晃敢泄露出太多的情意。
“我们到屋里坐坐。”她的手自然地牵起他的往屋里走。
但是汪健夫竟举步维艰,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不晓得自己该不该跟着进去。
“方便吗?”他疑惑的问。
“你担心什么呢?我丈夫吗?”她反问。
“啊?你真的已经……”他紧张的瞧着她,冷汗直冒、全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