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见他行动迅速,区亦翎立刻跳起来捉住他的手臂。“这些就很好了,牛女乃也很香……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嘛!”
“东西要热的才好吃。”他没放下电话。
他当然晓得她说牛女乃不热只是故意找碴,但食物确实是有些凉了,重新点一份在他来说是很正常的。
“我喜欢温的,温的就好。”见他态度颇为认真,她立刻紧张地强调,并开始啜饮牛女乃,边吃起餐车上金黄色的炒蛋。
再做一份,那要等多久啊?
她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刚才是一时被他魔鬼般的吻给诱惑得忘了五脏庙,但她实在没办法等饭店厨师再准备一份了,现在一接触到食物,她真恨不得能全塞进嘴里。
看她开始往嘴里拚命塞食物,这样子实在很滑稽有趣,一个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女孩,吃起东西还真不顾形象!
“吃慢点,别噎住了。”他重新坐回她身边,笑着看她不做作的吃相。
很好,等她吃饱了,就该是他“进食”的时候,他可“饿坏了”,刚才那点“前菜”已经挑起他旺盛的“食欲”了……
看着她专心吃东西的模样,他的笑容愈来愈邪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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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
为什么会这么累?区亦翎睁开眼,有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明明是才醒来,为什么会觉得好累?全身都好酸、好软、好没力气……是睡得不够多是吗?可是窗外已经好亮了呢!
她偏过头望向窗外,只见到丛聚的高楼大厦群。对了,这儿是纽约,她是在广场饭店的房间里……
她像个没醒透的孩子般赖在床上,呆呆地回想。
昨天她才吃饱,就换他说他饿了,之后他就把她压倒在床,就……就……
想到这儿,她呆然的意识才忽地全部转醒,心口猛地急促跳动起来。
之后,他们就做了爱做的事——而且还好多次!
一想到昨夜种种,她的脸又火烫起来,立刻不再赖床地弹坐起来,呼吸急得就像跑过百米般。
不痛了呢,开始时她本来很害怕,但他连一点害怕的机会都不给她,又像上回那样让她意识迷乱,然后就……
可是这次真的不会痛了,而且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吻、他的触模、他的气息,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好舒服、好喜欢,躺在他的臂弯里她就觉得温暖;而当他在她的身体里时,她有种好幸福的感觉……
等、等等!她在想什么啊?
她忽地用两只手捂住脸,将头埋进了膝间,手中传来的是脸颊的热烫,而急喘的呼吸更让昨夜的一切更加鲜明。
她怎么会想这些不该想的事?好像她来纽约是为了要做这件事一样!
“不对,不是这样的!”她摇头大叫。“我才不是来做这件事,我是为了……为了……”她是为了什么而来呢?一时间,她竟有些混乱了。
是了,她是来问他那个“死去的恋人”的事的!虽然何女乃女乃说没有,她还是要问,至少她得知道他那天为什么突然丢下她?
她,很难过……
想到那天他离去的光景,她心跳立刻转缓,难为情的情绪也渐渐平息,这时她才发现房间里好安静,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般。
她抬起埋在膝间的头四下望了望,但偌大的房间内就只剩她一人。
“封律?”她轻喊,但是一点回应也没有。
房内空荡荡的寂静让人不安,她披了被单下床,像只惊慌的小猫咪般跑进和卧室连接的客厅——没人。
她急了,又跑进浴室寻找那高大的身影,依然没人。
“封律?你在哪里?”她再喊,声音中已带着哽咽,泪水也开始在眼中打转。
不会吧,他又丢下自己了?留她一个人在空空的房间里?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一次又一次的丢下她!
她颓然坐倒在地毯上,心里不仅空虚,还有强烈的悲伤。她哭了,好难过好难过地哭着,像个无助的孩子。
是的,她真的觉得很无助,比在陌生的纽约街头遭抢还无助。醒来后见不到他,竟让她觉得万分悲伤,知道自己又被抛下,心中涌现的闷痛情绪像是绞住了心房,让她难过得无法喘息。
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就连宸宇哥哥结婚她也没这么难过,她的心也从未这么痛过!到底怎么了?只是醒来没见到他,她的心竟然就像被冰冻一般感到寒冷,她好想再见到他的笑容,现在就想!
可是他不在,又丢下她了……
“我家那口子,每回一办完事就拍拍走人,把我住的地方当旅馆一样,简直可恶透顶!”
“男人都一个样,想要的时候,要他替你摘月亮他都点头,可是一结束啊,要他替你买个早餐都嫌烦!”
“是嘛,我男朋友也是,要的时候就对我好得不得了,又亲又抱的,一完事,翻过身就呼呼大睡,你想靠着他他还嫌热,什么跟什么嘛!”
忽然,曾经在学校听过的女同学闲聊,现在全跑了出来,充斥在她的脑海,就像在耳边覆述一样清楚。
原来是这样,他就和每个男人一样,做完那事就走人了?只有他想要的时候才会对她好?太过分了!
虽然生着气,可是她的泪水还是像扭开的水龙头一样的流个不停。
泪水模糊了一切,她像个孩子般坐在地上哭泣,整个心思全沉浸在自怜中,因此完全没注意到门开了又关,以及接近的脚步声。
“怎么了?”封律蹲在这哭得哀哀切切的泪人儿身旁,轻问。
一进门就听见她的哭泣声,看她连衣服也没穿,就裹着薄被坐在地上低头流泪。明明睡得香甜的小家伙,怎么才一眨眼工夫没看着就成了泪人儿?
“啊——咳、咳、咳……”区亦翎被身边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后就被自己给呛住,手指着“罪魁祸首”开始止不住的猛咳,咬得满脸通红。
“小心点呀!”见她反应如此激烈,咳得想哭又哭不成,脸蛋红成一片,封律立刻有点不知所措地替她拍背,一时之间真不知该怎么做才好。“怎么哭成这模样,哪里不舒服吗?”他像最笨拙的安慰者般张惶地问。
难道,他昨夜真的太激烈了吗?
“咳……你……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她指着他问。
“我不是突然冒出来,是你哭得太忘我,没注意到我进来了。”他轻道,手还不停温柔地拍抚着她的背。
“你又回来做什么?”她噘起嘴,气鼓鼓地质问。
难道他又“想要”了吗?第一个在她脑海浮现的就是这个答案,而且她也想不出其他他会再出现的理由。
“做什么?难道我不能回房间吗?”他笑了。瞧她虽然哭得像花猫一样,但精神还不错嘛,只是不晓得在生什么气。
“你……你是不是又想要了?告诉你,我可不要!”看他露出了笑容,又表现出那么关心她的样子,她深觉更印证了那些女同学的话,因此边说着还边往后退缩了些。
“什么想要、不要的?说什么我听不懂。”一时间,他真是一头雾水。
“我是说,你别妄想对我好,我就会和你做……”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心跳又加剧起来,但她还是咬着唇继续道:“做昨天晚上的事!”
她的话让封律一愣,但随即笑了开来。“嗯,你的话颇耐人寻味,我想我们到床上谈好了。”说着,他一把就抱起她往床走去。
“呀——你做什么?放开我!你这可恶的男人,就算你用强的、或用手段迷惑我,我也不会再上当、听你摆布了!”听见“我们到床上谈”几个字,她的脸立即不受控地红起来,并在他怀中又踢又叫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