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霆,你就别自责了,为了补偿我的损失,我替你想了个好方法。”她攀住了他的颈项,一脸鬼主意。
“什么方法?”看出他的小女人正打坏主意,但还是宠疼地问。
“那就是——你将来都不准纳妾,要一生一世只专注地爱我!”若兰霸气地攀着他,宣布她的补偿方法。“你知道我既不温柔、又不懂得讨男人欢心,唯一会的就是使性子及耍小心眼,所以你若纳了妾一定会冷落我——”
再一次,若兰的话又被一个绵长的吻给吃了,同样也是那害惨了她的男人,他正用舌热情地挑逗着她,大掌也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摩挲,甚至挑开了她的衣襟。
发觉这一点,若兰立刻回神推开他,喘着气道:“你、你少跟我打马虎眼……我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
“小傻瓜,你又要编派我、不信任我了?我从没想过纳妾的事;除了你,我谁也不要。”语毕,他再次压倒了他的小女人。
半年多的相思、半年多的禁欲,以及所有刚才未完的挑逗……
现在她都得偿清——花一辈子的时间!
☆☆☆
第二次披嫁纱,同是坐在红烛高照的喜房,心情却是两样的。
哗!一生嫁两回耶!
能如此风光出阁两次的女子,怕只有她若兰才办得到吧!也是啦,谁教她丽质天生、胆识过人、死缠活赖的工夫高人一等哩?况且,又不是她执意非嫁人家不可,那可是皇阿玛跟前的红人——今年的新科状元郎——说非她莫娶呢!
想着,若兰不禁傻笑起来。
这是真的呢,她真的要嫁给那个夺了她心、又夺了她身的男子,那个让她尝尽相思苦痛的男人呵!
“笑什么?”
忽地,红盖头被挑开,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形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前。
“昊霆!”她绽开了一个最甜最蜜的笑靥,眼中满是情意地望着她最爱的人。
“没见过哪个新嫁娘这般不矜持的。”看着若兰映在烛火中的娇颜,只觉她更加艳丽动人,可爱的气息只平添了这份美,让他忍不住又谑她。
一听这话,若兰立刻鼓起腮帮子。“敢情你见过其他新嫁娘在大婚初夜的模样喽,不然怎么评定?”她咬了唇,样子极尽地气唬逗人。
“心眼这样小,这样就气了?”昊霆坐上床沿,啄了一下她女敕皙的颊。
“早说我心眼小了,反悔要我了吗?”若兰赌气地推开了昊霆的胸怀。“我就是不晓得矜持为何物,我要爱就是爱,哪需故意藏掩遮躲地见不得人?虚情那一套我做不来的!”反正她就是没闺秀气,可恶,偏拿这来挑她!
昊霆笑着,就爱她的真性情,一把又拉过她揉抱着。
“瞧你这眉眼全皱一块儿了。”说着,他抚上了若兰的眉心,轻触到她额上的浅疤,心中又划过疼惜之情。
那日的事他后来听说了,这使他懊悔至极,恨不能代她受这苦,因此——
“好了,我不逗你玩儿,你就别气唬着了。来,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他执起若兰的纤纤小手,拉她至梳妆台前坐定,几上置了画笔及各色颜料。
看着一桌高雅的色料,若兰不知是做什么用,便拿疑惑的眼神瞅着昊霆。
“你要画画儿?”在新婚夜?
昊霆也坐了下来,直盯瞧着若兰美丽的容颜——及那抹疤痕。
“让你受苦了。”他眼中闪着疼惜,再度轻抚着那道疤痕。
若兰一时忽觉得万分受宠溺,因着昊霆此时怜爱的举动,心中涌现了丝丝甜意。
“你别这样……”面对这样的他,她竟觉害羞。“反、反正你已答应了我几近无理的要求了。”说真的,那时的戏谑之词想不到竟被他认真看待,她已万分感动了。
“那要求一点儿也不无理,我情愿一辈子只爱你、只被你爱。”昊霆的眼神严肃而认真,隐着深深的爱意。
若兰被他紧锁得蓦地着慌起来,脸蛋霎时酡红,一时无语地垂低了头,此时竟真像个初识夫婿的新嫁娘来了。
“但这些都还不够,还不够尝还你的深情、不够表达我的意切。”边说,昊霆拿起了几上的画笔,沾染了渗了金粉的金赭色料。“古人替妻子描眉以示恩爱,从今以后我要日日为你点妆,为你的额画上唐式的宫妆;来。”他轻抬起若兰的下颔,仔仔细细地画着。
笔尖触在额上有些痒痒的,但心口却是酸酸的;想不到昊霆将这些细枝末节都注意了。她本想将来以发遮掩便得,能守在他身旁,这点儿伤又算得什么?
“好了。”昊霆放下笔,拉了若兰端视明镜。
镜中出现了一个娇美绝俗的清灵女子,她的额上画了朵初夏的铃兰花儿,画工精细、几可乱真地覆在她额际,正将那淡疤掩去,还她一张无暇的美颜。
“我都想好了,春天,就画杏花;夏天,画铃兰;秋天,画桂花;冬天,画梅花,顺着季节让花儿绽放在你额际。”看着若兰额际的花儿,他才稍觉安慰。
“昊霆,我……”看着额上的花儿,若兰喉中酸梗,眼中泪光闪现,跟着就扑进了昊霆的怀中哽咽难语。她真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心中的欢喜全溢成了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小傻瓜,我这么做可不是要惹你哭。”昊霆拥着怀中颤动的人儿,低道。
“昊霆,谢谢你,我好开心……”
“那么,”说着,他一把横抱起若兰向床畔走去,将她轻轻躺放在床榻上,柔吻住她的红唇。“这么谢我吧!”手一挑,床柱边上的红喜帐幡然掩落。
夜华浓,意绵长,枕畔低喃诉情衷——
——全书完——
编注:关于祈烨贝勒与曦宁的爱情故事,请看《情缠》。
杂谈
采璈
哗!采璈终于完成了《盗心》这个故事了!
真的,不是我要说,这次采璈的拖功又大大长进,截稿日在即竟还任性地死赖在床上发呆,偶尔(呃,只是偶尔啦)拿起上回在书展买回的书认真(呃,只有小认真而已啦)看了起来,不然就是一时兴起,耗了一整夜的时间画图……
不过,画画儿这件事可以算件正经事哦,因为采璈一边画、脑中一边想的就是可怜的冠如编编,想着她万分耐心频问稿子进度的温柔声音,以及她美丽娇小的身影正无奈叹怠的模样;愈想,采璈就愈心疼,就决定要画一幅图(再加上那从来都是十分可怕又难看可耻的签名)来表达采璈无尽的歉意……幸而,这画儿博得了冠如编编的欢心,也再度为采璈争取了更多的拖稿空间……(呵、呵——又达到目的了,嘿嘿……采璈痴痴地笑着)
说起来,当采璈拖稿时可怜的不只冠如编编一人,这其中还有一个受尽采璈骚扰的幕后藏镜人——
晓蚟……呜,我真太、太、太爱你了!
是的,那可怜人就是采璈的高中同学——加菲猫晓蚟是也!
我真是太爱她了,采璈书中不少王府名、人名都是出自她绞尽脑汁所得。情况常是这样的——
“晓蚟,快,快帮我想男主角姓什么!”时间,午夜十一点三十分,采璈有些疯疯的。或——
“晓蚟,快,男主角妹妹的名字!”时间,午夜十二点五分,采璈依然不太正常。或——
“快,书名、书名、书名、书名——”时间,不定,采璈想到时。或——
“晓蚟……呵、嘿、哈、呜……”时间,同样不定,采璈瞪着荧幕发呆时。
其实如果人家说出的名字采璈都欣然接受也就罢了,但事实不然;通常的状况是,电话两头两人各执一本厚厚的大部头辞典,翻着合适的“字”作“组合游戏”,采璈提的她嫌,她提的◇有意见,两人很难达成共识,而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