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知道她现在跟著一个胡姓大户呢!”
在一旁观战的唐泽岚懒懒地由杯缘望著说出这句话的Tina,“喔?胡姓?不是我家主子吧?”
“才不呢!比较老的那个,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搭上线的,只是帮他色诱他大哥,然后又在他侄子跟前收集点资料,银行存款就多了笔将近六位数的酬劳……”
“哇……真的假的啊?这么多!?”Alice惊呼道。
“真的!我看过她的银行存款,怎么样?我知道的比你多吧!”Tina仰头对Alice哼了一声。
唐泽岚扬起嘴角。
好一个好姊妹啊!
“是真的不少……”正要接下去时,他摆在胸口的私人手机传出哔哔声,他迅速取出,按了接听键。
知道他这支号码的人,除了最佳损友——胡臣皑之外,就是他的家人,但这萤幕上显示的号码,却是国际电话……日本打来的?
懊死,他有不好的预感。
“我是唐泽!”
他礼貌地向众美女点点头,不理会她们的哀叫,起身离开包厢,走到较安静的走廊上。
他一手插著裤袋,十足明星架式的倚在墙边。
“岚,是我。”对方传来一个低哑沮丧的日文嗓音。
“师父?怎么了?都这么晚了,还有空叙旧,您一早不是还要晨练吗?还没睡啊?”他改以流利的日文回答著。
风原圣司是传授他武术的师父,亦是统御著全日本武术界最悠久,也是最顶尖的族群——“灰族”的第十五代族长。
“岚……”
单单听见师父欲言又止、沉重呼唤的嗓音,唐泽岚颈后寒毛便一根一根不客气地直竖!那股糟糕的预感更为强烈了。
向来只会在白天来电的师父,竟会在这凌晨时分拨电话给他,语气还严肃得让他这第一高徒流下一滴冷汗。
自他五岁拜他为师起,从未听过师父他如此沮丧的声调,能让他老人家如此伤神的只有……
他还没来得及假设,答案就揭晓了。
“妮妮失踪了。”
懊死,他就知道!又是她这个麻烦精搞的鬼!可恶!
当十三岁的他,第一眼看见七岁的风原妮娜时,他那准到会死人的颈后寒毛便瞬间全部直立。
当下他就有了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但当时他认为再坏也有个程度,就当它是一种“磨练”吧!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一张纯真无邪的天使脸孔,配上一对浅浅梨窝的风原妮娜,根本就是麻烦精一个,更是不折不扣的小野猫一只。
当然,变脸的戏码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发生。
天知道他为了保护风原妮娜这师父唯一的亲生骨肉,杀死自己多少细胞,更别提因为她而白了多少根头发。
她七岁从台湾初到人生地不熟的日本,不黏他师父,反到黏到了他身上。
吃也黏、喝也黏、如厕也得要他守在门口,那睡就更别提了,说给他那群“换帖”听,没一个会相信的。
唐泽岚——武术界的贵公子,竟然沦落为念床头故事的“女乃娘”!
她年纪还小时,他尚能掌控,到她上了高中后,一切都乱了。
除了当她的保镳之外,还要当她的沙包、出事时的调解者,更甚的,她那迟来的初经,还是由他一手搞定。
人家是父代母职,他呢?则是身代父母双职还不够,哥哥、朋友、保镳……反正任何一种身分角色,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唐泽岚拉回思绪蹙眉问著:“她有留下只字片语吗?”
他唐泽岚怎么这么苦命,才享受了几年自由,这小妮子竟然又给他搞失踪,想被他剥皮吗?
“唉……有的话,我就不必那么担心了,你也知道妮妮的能耐,现在她‘不想待在家里’,除非是你,否则旁人休想左右她的决定。”
“师父,妮妮一直都是我在照顾,她会做出这荒唐事,我也该负起责任。”他伸起手,将肩后的长发拢于手中,细细地把玩著。
这头长发也留了七、八年了,每当他感到心烦气躁时,只要模模他长发的发尾,再大的怒气、再多的烦扰没几下就会烟消云散,让他恢复平静。
可他这次不管怎么模,心底仍旧是一片混乱,不知是担心比较多,抑或是生气比较多。
他摇摇头,都是妮娜那个家伙害的,让他气得脑筋一团乱。
“我即刻派人去探一探。”
“岚,万事拜托了,若非刚开了新武馆。现下族内的分化分子又开始在策画一些活动,我还真不希望打扰到你。”
“师父,您就别多虑了,妮妮就像我的妹妹一样,她的事就交给我,倒是族里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目前我派的人还镇压得住,但是倘若妮妮落入他派手中,那么局面就不确定了……”
“我懂,师父放心,我会尽快找到她的。”
“我这个女儿也只有你能镇得住,拜托你了,岚。”
“师父放心吧!您早点休息,这件事我会全权负责的。”
接下寻人的任务后,唐泽岚收起电话,忍住想丢手机泄愤的冲动,静静地走出酒吧。
俊帅的脸孔,犹如冰雕般平静,但深黝的眼眸中,却冒出一把熊熊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下自个儿公司的电话。
“阿光,我给你十分钟找出风原妮娜最近的出境纪录,并启动紧急危机程序,回到公司,我就要看到这份报告,我要知道她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风原妮娜,你好样的,这次不海K你一顿,我唐泽岚就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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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胡臣铠的办公室外,唐泽岚敲了敲门,英俊的脸上有著明显的苦恼。
“进来。”
他一脸忧虑地走进办公室。
“主子。”他有礼的弯身行礼。
胡臣锁望向他,不解他的眉头深锁。
“你的特务状况都解除了,别再主子主子喊个不停,听来真不舒服。”
“说的也是,这些日子都喊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怎么了?难得看你脸这么臭,出事了?”胡臣铠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可不是?刚才接到我师父的电话,我那皮到不行的小师妹,竟然离家出走,跑到台湾去。我师父最近刚开了新的武馆,分身乏术,希望由我去将她带回来。”唐泽岚也走过去,瘫坐在沙发上。
台湾!?胡臣镜一怔,马上又嘲笑自己的反应。
“工作再累也不见你皱一下眉头,怎么一扯上你小师妹,你就如同面临世界末日一样。”
“这你不会懂的,再简单的事,一放在她身上,就不简单,还会更复杂。我今晚是要来向你辞行的,我决定明天到台湾去,等这件事处理完,我会跟你联络。”
“OK!明天我会启程到英国,我在那等你的消息。”
“好!我该去收拾行李了。”唐泽岚手压著大腿,从沙发上起身。
他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回过身去。“要不要我……”
“不用了!你忙你的,少多管闲事。”胡臣铠一口回绝。
唐泽岚眉头一挑。“OK!就依你……”才有鬼。
他开了门定出去,并决定非要到某个地方一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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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台此
一阵恶寒惊醒了在饭店睡到一半的风原妮娜,她眨眨眼,浑然不觉自己就要大难当头,她拍拍枕头,身体挪了个舒适的姿势,再度沉沉地睡去。
睡梦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当年——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她的爸爸和唐泽岚,也是最后一次看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