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时于伶娇斥一声。“算了,到时候别怨我没提醒你。”时于伶脸色刷黑,扭身走人。
梆笠芬嘻嘻哈哈的笑著,“小伶变脸很好玩的。”敢情她是以戏弄人为乐呀?
“看来你又帮我破坏形象了?”麦靳默苦笑摇头,“如果今晚我露宿街头,你功不可没呀。”
她笑盯著他看,感觉真的是太熟悉了,那张脸、那抹邪媚的笑……
“有没有人说你很像那个Maximo?”葛笠芬乾脆再问一次。
麦斯默眨眨眼,笑意加深。他想过,若连眼前的女人都认不出他是谁的话,那么亚太市场的票房肯定没想像中好。
“呀!”葛笠芬尖叫,然后见他轻微的摇头,她才小声的说:“天哪天哪!这不是真的!”她可是他的影迷耶!哇!但是……“小伶知道吗?”
“她连正眼都懒得瞧我一眼。”麦斯默故作伤心状。这是他今生最大的笑话了,枉费他自诩为万人迷哩。
“她呀,你别指望她了。”葛笠芬看向那一头,陪著老师的阿娜答定位的时于伶。
“嗯……这个,有一件事情拜托你,我是来工作的,不希望……”麦斯默突然想到这一点。
“当然、当然!”葛笠芬转转眼珠子,换个口气立刻说:“那……我有没有好处呀?”她指指自己的脸颊,心情so
high的。
“你想害我被她厌恶到底呀?”麦斯默对她的调皮没辙,只好倾身在她双颊各吻一记,“这是封口费。”
梆笠芬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嘻嘻的:“我还要签名。还有,你得寄一张原版的海报给我。喏,这是我的名片!”她将名片塞在他放在小桌上的皮夹里。
他摇头大笑!“这趟台湾之旅果然有趣至极。”他大方的拍拍她的头。
“她如果把你丢在街头,别担心,我会收留你。”葛笠芬眨眨眼,很俏皮的说,因为她看到时于伶皱著眉头,并且眼露不赞同。
“然后你装个针孔摄影机,等我回家后网路上已经开始流传我的果照?”麦斯默哪会不晓得她在想什么呀。
“错!我会向你敲诈一笔。”葛笠芬摇摇头说:“啕!我劝你现在先到化妆室去避风头,你的借宿主人正脸色不佳的往这边走来了。”
麦斯默不怀疑时于伶此刻会和他吵起架来。“我会被你害惨,她还真不是普通凶狠的表情。”但他也听话的闪人去也。
“笠芬,”时于伶拉长著声音,“你如果真的喜欢他,也得先观察几天吧?不要一副想搞一夜的样子,万一人家带病咧?”
“没那么严重吧?”葛笠芬笑得眼露精光,“我说你干嘛反应过度呀?难道你……嫉妒我?”
“无聊!”时于伶快要被她给气死,好心提醒她,她却……
“这也难怪啦!麦斯默长得的确够帅够俊被性感,你要是还不会动心,我真会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咧。”
“我会被你气死!”时于伶几乎要冒烟了。
“唷!说中你的心事就恼羞成怒啦?”葛笠芬夸张的挤眉弄眼,“难得你会看上这么一个超帅又性感幽默的老外,我不跟你抢就是啦!别对我吹胡子瞪眼睛的。放心啦!喜欢就喜欢,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我不会笑你的。”
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我没有……我讨厌……”时于伶根本不知道如何反驳。
“哎呀!别不好意思了!瞧你脸红的!”葛笠芬当然知道时于伶是气到脸红,但她偏要歪曲事实。
“我、没、有、喜、欢、他!”时于伶郑重的一个字一个丰的说。
“别骗我了!我赌你说讨厌他,其实是爱得要命,只是伯一碰对方之后,自己沦陷丢心。”葛笠芬在编织一张陷阱,绝对不安好心的想整人。
“胡扯,无稽之谈!”时于伶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喜欢老外。
“唷!不敢赌就是心里有鬼。”葛笠芬挑眉堵住她的否认。
“那又怎样?”时于伶心想,面对笠芬的咄咄逼人她只好耍赖,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是不会怎样啦!要不然你就证明给我看呀。”葛笠芬不安好心的煽动著:“哎呀!反正你也没那个胆量和人家怎样,我也就不会奢望你会和他夜夜春宵。”她就知道时于伶会来要赖这招,只是她更会装痞子就是。
明知道葛笠芬是在激她,但时于伶还是逞口舌之快:“哼!我是怕他到时候不回去了,麻烦!”
“少来了!是你不敢啦,你有多少胆子我会不知道?”葛笠芬就是知道时于伶有天大的好胆量,才敢这样整她;她知道刚刚那个国际巨星对小伶比对她还要感兴趣,所以她就试试看喽!给小伶贫乏的感情生活制造一点浪漫呗。
而这个麦斯默应该是个上上之选才是。
“我不敢?”时于伶心想完了,又逞强了。
“我赌你不敢,不敢和他玩一夜。呵呵!欧洲来回机票外加食宿一个月。”葛笠芬才不管她答应了没,立即告知赌注。
“哇!大手笔呀?我还没答应跟你赌耶。”哇!欧洲一月游呀?
“好吧,那你明天就来我公司上班。”葛笠芬再拿另一件时于伶讨厌的事情来逼迫她,然后再加一笔:“我把你的新电话地址告诉那个谁呀?对了,就是我公司里的那几个男的嘛。”
“我赌了!”时于伶脸色惊恐,被那些个缠人鬼盯上会烦死人的。“赌了!不过就是一夜嘛,反正到时候拍拍走人就行了。”
“就是嘛,到时候人家也拍拍就飞走了,根本就没有麻烦嘛。”
呵呵!鱼儿上钩了,凭她葛笠芬超准的神奇第六感,麦斯默和时于伶这两个人,肯定不会只是一夜而已,最好来个浪漫恋曲!
这下子绝对会是好戏连台哩!管它会不会天长地久,若不去试一试,那连曾经拥有也不会有,对吧?
然后,九点半一到,音乐灯光立刻凝聚,节奏分明的佛朗明哥舞在高跟鞋的踢踢踏踏声下,裙摆舞动出绚烂的旋律……
后来,曲风转成森巴,几个爱舞者立刻上前,而时于伶被她的舞蹈课程里的男伴邀去陪老师跳舞。
看著舞池中扭著腰身的好友,葛笠芬笑得好不得意。
打从认识时于伶到现在,少说也有五、六年的交情了,从没看过或听过时于伶的任何花边新闻,真令人怀疑清心寡欲的时于伶会不会是从修道院跑出来的修女哩!还嫌人家长得帅?!
呋!葛笠芬心想,根本就是时于伶的个性变态。她很少透露自家的事情,但多年的交情也知道时于伶的家庭背景有点诡异,生母早死,生父不详,继母和继父又心怀不轨,外公冷漠……她说她是没人要的孩子。
斑中念完就自力更生,赚钱赚到天翻地覆,除了学院课程就没有其它交际应酬;只是,这次绝对不让她逃掉了,说什么也要为她死板板的生活加点润滑剂,不然可真是白白虚度了生命,更白白浪费了Maximo这个大好人才。呵呵呵呵!葛笠芬笑得诡异唷!人生应该多一点浪漫回忆。
在她的想法里,反正如果小伶不小心真心喜欢上人家了,因为对方的身分问题,小伶应该能够很快就释怀的;再怎么说,能和国际巨星沾上边,可不是像吃白米饭一样简单咧,怎么能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呢?
很可惜麦斯默对时于伶比较感兴趣,否则她自己一定会物尽其用,尽避她对麦斯默不来电,但当个朋友也不错吧。
反正以后搞不好麦斯默会极力否认这一些事情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