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觉得还好,没你形容的那么夸张。”
“阿文还问我说你是不是在谈恋爱了,怎么个性变得活泼,而且整个人更耀眼更柔美了呢?我也是这么认为!因为广告片中的你整个感觉就是不一样了。”美珍顺着话风转到了她留在家的主题:“所以,蓉,你老实招来吧!你和他谈恋爱谈了多久?还有啊,我要知道全部过程!快说!”她跳到我身上,按住我的肩膀像要逼问的口气。
“我和他算在谈恋爱吗?”我思考着这问题。
“别装傻,你还真会保密呐!连他向你求婚的这档大事,你也像没事的人一般,我真是替他急死了。”
“拜托!他求婚也是今天的事,而且我也没答应啊!”我真受不了,这有啥好急的。
“哼!还说没谈恋爱?”她不信的看我:“不管!一定要把你们的交往经过告诉我,否则太不公平了,我和阿文的事我哪一样没告诉你了?”她气呼呼的说着。
“奇怪了,当初我又没像你一样逼着人说,都是你不打自招的耶!而且我和他也没什么过程可谈。”
“这是分享呐!难道你都不会感到无助和傍徨?”美珍用一副我是超级大白痴的眼神看我,“都谈论婚嫁了,还说没过程可谈,不管不管,你一定要说。”
“好吧!可是真的很无聊呐。”
于是我便从头说起,这种感觉很新鲜,很好玩。起先我讲得非常不连贯,后来竟像在说故事一样,说到有趣的地方我也会停下来和美珍笑得东倒西歪。
然后美珍会说,“然后呢?接下来呢?”她真是个好听众,而我第一次将我心里的感受付诸言语表达出来。
最后结束时美珍说:“蓉,我想你一定很在乎他,也对他颇有好感的,否则你也不会记得这样仔细。”她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像我就会记得和阿文之间发生的任何事,所以这就是恋爱啦!”
“是吗?或许吧!”我回答,但我心里想我可没她那样又哭又笑又疯的表现。
“蓉,给别人机会就是给自己机会呀!别轻易放走了条件这么好的男人,试着敞开心灵和他交往看看。”美珍突然正经八百的劝说着,“当爱情来临时,你想躲也躲下掉的!”
“嗯!我有这种体认,当乔正绍想缠上我时,我想甩都觉得困难。”我打哈哈说着。
“蓉,好好去爱吧!”她像在传道似的。
“怎么才叫爱呢?像朋友般的关怀?”我问得可深入了,真希望她能回答我。
“看不到他时会想他;在一群人中视线会停在他身上;为因他的悲喜而快乐或忧伤……总之他会慢慢教你的。”
“那不就等于将情绪系在他身上?太没自我了吧?
“你啊!就是自我意识太大,自信心过多,而变得看不起男人了!稍微改变一下子,你就会体验到爱情的美妙了。”
“说得像个传爱天使了你厂我取笑她这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但不可能只有美妙与快乐吧?痛苦和失望呢?”
“没有痛苦失望忧伤如何显现幸福美满和喜乐呢?所以放段去爱,去体会身为女人恋爱的感受吧!”
“……”我无言以对,这竟像一场赌注般。
“是不是觉得又期待又怕受伤害?这就对了,这就是恋爱!”她宣布我心中的疑惑,又贼贼的说:“蓉,乔正绍这个赌注不错吧?值得你放手一搏的。”
“说得好像我捡到似的!”我嘴里这么说,心中却把美珍和乔正绍说的话相互比较一番,竟然大致雷同,是吗?是吧!这真的是爱?他是真的爱我吗?我仍然不确定,于是我将这点提出来问美珍。
她听完后直觉反应:“笨蛋!若是他不是爱你,他也不必明知你会再次拒绝而在众人面前向你求婚,承认他爱你呀!天哪!你还怀疑,真替他不平!”
“可是若他只是花言巧语呢?我能相信吗?”
‘你……你真的无药可救了,他是白痴吗?他那么忙,而且又那么自大,如今肯为你而改变……唉!真不知我该怎么说你才好……”美珍气极的皱着脸。
“好了,好了,干嘛生气呢?我只是发问,只是追求合理的解答罢了!”我没想到问个问题她都会生气。
“你还假设情况!”她指控着,好像都是我的错。
“是!是!我不该问你!我应该自己去找答案、去试验,是不是?”我这是干嘛了我?神经病了!
“本来就是!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她白了我一眼。
“我本来就聪明呀!只是没谈过恋爱所以才想问清楚的嘛!”我辩解着。
“清清楚楚的恋爱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就是要去期待各种未知的情况才像恋爱!哪有人像你一样,什么都讲求理智的。”美珍看来已经受不了我追求合理的精神了。
“好吧!看来若我想找到真爱,还是得身体力行用心去感受了。”我做个结论也结束这长长的话题。
“说真格的,”美珍看我已妥协了又将话题拉回来,“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乔正绍很吸引入?”
我想美珍若是不得到我肯定的答复一定又会来一段长篇大论,这我可已经领教过了,所以我说:“长得不错,又有钱,的确不错,又加上他满聪明,对朋友也算不错……给八十分。”这已是我给人评分的最高分了。
“才八十?你透逗啦!我认为是一百分!”美珍不满意我的看法。
“那你的阿文呢?一百二十分?”我又取笑她了。
“凭心而论,阿文最多也只能给八十五分,他条件没有乔正绍好是事实。”看不出美珍也是公平主义者。
“那么是谁第一次见到乔正绍时,吓得话都讲不出来了,怎么这会儿就变成满分啦?难道是一件礼服就可以收买你了?我告诉阿文去!”
“你讨厌啦,干嘛拿旧事来糗我,那时是他正在生气嘛!”美珍丢了一个抱枕给我,我轻轻一捞就收了起来。
经过与美珍的谈话,我想或许这个乔正绍是我命中注定的人,可怜他得付出更大的爱心来包容我的个性,若是他真的爱我的话。
第九章
记不记得汉克·伟恩,他曾提到那支香水广告片欧美版的部分已经决定换上我拍的那支带子,当那边的合约问题搞定之后,我便得去做欧美巡回宣传。
一趟不算短的旅程,虽让我走遍世界各地,小小满足我环游世界的心,但因为停留时间过短,而且千遍一律公事化的宣传记者会,使我下定决心找一天我一定要自己轻松自在的玩它一次。
罢开始的行程我还兴致高昂,等到后来我的不耐烦已经快形成怒气而再也无法笑得出来了。
不过幸好乔正绍能陪我,适时地给予我安抚,否则我真的不敢肯定我能做好一个展示女圭女圭的工作。虽然我明知他的工作忙碌,他每天都以电话遥控他的事业王国,我仍任性地以情绪表示希望他留在我身边,或许我太过于利用他对我的关怀及爱心,但若这就是美珍所说的恋爱,那就我更有权利使用这项特权了,而且依我看,乔正绍比我还高兴他能陪我呢!
我问他为何都不用亲临公司上班?
他回答说:“你以为公司里花那么多钱请的主管是做什么用的?再说我每天都会以电话查巡,用电脑检视的,所以我亲爱的未来老婆大人呀!你可以不必担心我的事业会垮掉而分文不值。”
我喜欢骂他神经发癫了,我于嘛替他的事业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