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大掌还在她赤果的全身不断游移,从柔软的胸部,滑到平坦的小肮,然后像鱼一般,游入大腿内侧……
全身的肌肤都染红了……热,她好热!那种流窜全身的热流到底是什么?她是不是快被烧死了?
“好热……好热……晨风……”忍不住地低吟,用手圈上他的后背,主动抬起身子,在他赤果的肌肤上不断摩挲,希望能解除这股莫名的燥热。
他的衣服早已不知何时被月兑下,赤果的上身,肌理均匀,泛着小麦般健康的光泽……
一贴上去,不禁满足地吐了口气,微凉的触觉令她好舒服,不禁又轻轻磨蹭了几下。
蓦地,耳边传来他的抽气声,“你在玩火。”
下一秒,纤细的腰肢被男人的铁臂猛地箍住,肺部的空气几乎在瞬间被挤光,和对方紧紧相贴的身躯找不出半丝空隙……
他微微晃动着上身,柔软的花蕾和他结实平坦的胸膛,缓慢而紧密地摩擦着;同时,他托住她的脸,给她一个深深的热吻。
“唔……嗯嗯……”这个深吻仿佛在宣告他即将占有她,一股蚀入心骨的快感袭来,她一阵天旋地转……
看她这副娇弱无力、水色蒙胧的模样,他觉得自己的也被煽动到了顶点,几乎快要把持不住。
被牛仔裤紧紧绷住的雄望,早就坚硬如铁,因得不到纡解而隐隐作痛。
轻轻将她放倒在床上,撩起她额际的湿发印下一吻,然后,一把扯下裤子,终于,他也全身赤果。
闻嘉琪忍不住偏过脸,不敢直视他,身子微微发颤。
“不要怕,我想好好爱你。”他低声抚慰,俯,整个人轻轻贴合在她身上,以膝盖分开她的大腿……
预感到下一秒将发生的事情,她不禁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他滚烫如火的雄性,不时碰触到她的大腿内侧及幽谷,那种若有若无的摩擦,令她全身战傈。
每根神经都紧绷到不可思议的极点,哪怕是轻轻一点,就会马上绷裂!
“别紧张,放松……好好看着,看我怎么占有你。”
声音在耳畔响起的同时,覆在脸上的手也被拉开了,在两人视线相投的一瞬间,那片黑色的眼眸像海水一样淹过来。
然后,她就被缓慢而坚定地贯穿了……
“嗯……”呜咽着,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低的申吟。
痛楚只在刹那,然后便是被充实的紧窒和炽烈……火热的脉动,连同自己如雷的心跳,一声声,相互震鸣……
她从未像此刻一样,深深体会到“结合”这两个字的含义。
这就是真正的结合——心灵相契,身体相连,视线相交,呼吸同步……
他就在她体内深处,而她,也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脸上冷漠的线条变得柔和,连眼中部溢满了深深的温柔。
看不出那双那么黑冷的眼眸,竟然也可以如此温柔到令人心痛的地步。
一滴汗水,自他的额角坠下,滴到她雪白的胸口,无声地,汗滴自滑过肋骨。
他想必也一定忍得很辛苦吧!看着他紧绷的五官,她下禁伸出手,轻轻抚去他额角细密的汗水。
“我……可以了……”声音沙哑得不像是自己的,她舌忝了舌忝干涩的嘴唇。
“真的?!”理智的细弦刹那绷断,他抬起她修长的双腿,环住自己精瘦的腰身,展开狂野而不失温柔的律动……
“啊啊……”她从喉中泄出的娇弱申吟,将室内浓浓的,再次催化上了一个顶峰。
柔软的深处紧紧地包容着他、迎合着他,也许是发烧的人体内温度较高,那深入其中舒服到极点的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令他久久无法自拔地沉浸其中……
他几乎快为她发狂了!
动作更加狂野猛烈,两人无比契合的赤果身躯,在不断的律动中,蒸腾出炽热的高温。
汗水渐渐密布,热浪在四周涌动……
她申吟得声音都几乎哑了,如潮火般涌来的灭顶快感,令她全身发抖。
有一些东西无声地从眼角渗出来,不仅仅是因为激情和亢奋;更多的,是一种既幸福又悲伤的感觉,令体内的水分越积越多……
灯光下,印出纠缠的身影,重叠的躯体,像梦一样。
刺痛、燃烧、激情,快感……一切的一切,都像风雨中的火焰一样,熊熊燃烧起来。
火光印着他刻骨的脸,墨黑的眼睛,刀削似的唇瓣,健硕的躯体……
他炽热的气息,不断喷拂在她脸上……还有,那几乎令灵魂都深陷的亲吻。
她抱紧他,紧紧地抱住他,无力地跟随着他,不知自己最终将去向何方……
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暗夜里,无穷无尽的官能之火,在熊熊燃烧。
这一夜,像是永远不会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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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处,飘来沙沙的两声……又轻,又细,又沉,像是某人的哭声——是谁在哭泣?为什么这么压抑、这么悲伤,这么绝望?一张憔悴苍老的脸庞蓦地自眼前闪现——
骆晨风一惊,完全醒了。
冷汗涔涔而下,黑暗中的房间,有一股大雨过后潮湿的气息,窗帘发出轻轻的拍打声,天际已露出一线曙光。
雨过天晴了吗?
小心抽出被人枕得酸麻的手臂,臂弯中的女子还在熟睡,雪白的肌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柔软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呼吸绵长均匀,拂过颈侧。这是一张宁静、幸福的睡颜。
城堡里的公主,自小被人呵护在掌心长大,昨晚,不知餍足的他把她累坏了吧……
虽然可以用“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为理由,但这并不能说明自己把她留下来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轻抚她脸颊的手指不禁僵住,神色凝重起来,连黑黑的眼眸,也沉寂下去。
有些心烦意乱,忍不住翻身下床,穿好牛仔裤,习惯地果着上身,骆晨风走到客厅,拿过烟盒,一把打开阳台的玻璃门。
一阵风“呼”地刮过,胸口灌着满满的清爽之气,赤果的肌肤激起一层寒栗,毛孔却舒服地一根根扩张开来。
这是凌晨六、七点疏朗的天空。
伫立在阳台上,静静抽烟,越过钢筋铁皮的丛林,眺望云层深处……
有太多太多问题,想问,却已永远来不及。
他好想问——
妈妈,现在的你,是不是还会经常哭泣?到底快不快乐?
妈妈,既然你还爱着爸爸,一想到他就忍不住掉泪,为什么当初一生下我后,就毅然决然地离开他?
然而,回答他的,就只有拂过脸颊,轻柔的微风。
他一直有个感觉,正因为有他的存在,母亲才会如此悲伤,最后死于严重精神抑郁而导致的官能衰竭,用另一种浅显易懂的话说,就是半自杀式的死亡。
在看到一直相依为命的母亲,冰冷地躺在太平间时,他觉得自己的一半也随之死去,尽避那时他只有九岁。
一直以来的记忆,都是母亲忧郁的脸庞,憔悴的神情,含泪的双眼……那似乎怎么也擦不掉、弄不干的泪水。
夜里,他常听到母亲因为担心吵醒自己而压抑的低泣声,呜咽着,像受伤的野兽在绝望地嘶吼……
她以为他没有听到,其实他整夜都没有睡着。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悲伤?
他,无从体会;但是,只要每晚从噩梦中醒来,胸口就开始冰凉地疼痛。
年复一年,多少记忆可以改写,多少事情可以重来,为什么,偏偏最重要的人,却再也无法出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