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痛吗?”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吓了小鸵鸟一跳。
方泺又把头往他怀中压了压,不知该说什么。怎么会这样?他们俩明明还没有约会谈恋爱,怎么先上床了?而且她感觉该死的好!还有,她不是要回家的吗?那现在怎么办?是她留在古代,还是他同她回到现代?她是舍不得父母的人,要她从今以后见不到父母她会伤心死的,可是若将他带到现代,他一定不适应!烦呐!那只好一个在现代一个在古代了!可一想到要和他分开,她就全身不自在,心中难受得很。
“是不是又头昏了?”袁再颢关切的话响在她的耳边,说话的同时,一只手已经探出去把方泺的脉。
“有些。”方泺老实地说,只希望头再昏些。
“心事太重。”袁再颢放开她的手腕,转而搂紧她的腰,像是怕她跑掉似的。
这他也能诊出来呀!方泺的心跳得厉害。
“泺儿。”袁再颢的下巴抵着她的头,低声说:“你已经是我袁再颢的妻子了。”他的大手拂过她的背,让她一阵颤栗。“我会陪伴你一辈子。让你快乐,让你不再有烦恼,这是我永远的承诺。”他沉稳的语气透出诺言的坚定。
一股暧流流遍方泺的全身,除了感动她再没有别的感觉。暂时放下心中的烦乱,她抱住袁再颢,全力借此把自己的感动传递给他。
“睡吧,你已经很累了。”袁再颢忍下想再次要她的冲动,将她的身子盖好,目不转睛地盯着床角的一块木头,生怕再看她一眼,就会忍不住再一次要她。
“我不要。”方泺从被子中钻出来,小手按在他的胸口,双眼闪着深情说:“我要尽妻子的义务。”说完便轻吻上他的唇,表情坚决,吻技青涩。
袁再颢像得到块宝似的小心抱着方泺,一次又一次地回应着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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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不甘心!论武学,论身世,放眼当今武林,也找不出几个能和她相提并论的女人,为何袁大哥不把她放在心上,硬是喜欢那个小苞班!龙青扔掉手中的刀,生气地坐在练武场的椅上喘着气。她想了十几天,就是想不通!若是袁大哥找的是一个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女子也就罢了,可方泺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呀!为什么?为什么!
“小妹。”龙白高叫一声,将龙青的意识拉回。
“大哥。”龙青慌忙应了一声,随即上前为龙白倒了一杯茶。
“在想什么?我叫你好几声都不应。”
“没什么。”龙青口气平淡地带过。“大哥不好好休养身子,来练武场做什么?”
“躺了半年多还不累吗?”龙白展了展筋骨说,“这次来是告诉你一件事。”他望向妹妹心不在焉的脸。
“什么?”
“药王和方姑娘一早就离开了。”龙白等着看妹妹变色的脸。
丙不其然,龙青满脸的震惊。“真的?”
“真的。”龙白点头。
“袁大哥都没有辞行!”为什么这么突然!
“早在方姑娘出事前,药王就已经要离开了。”龙白抿了一口茶,望向前方,似乎想透过墙看看远行的人。“若是方姑娘不出事,药王他早已不再龙家堡。他是个不受羁绊的人,也是个很难被掌控、被抓住心的人。”唉,除了方姑娘呀!龙白轻笑了声,似在笑龙青,又似在笑自己。
“可是哥……”
“好了,像药王这么飘忽不定的人,我们能见到就已经算是有缘了,对他你还能再奢望些什么?而且药王也已经把抓住江洋大盗的功劳当作留方姑娘在龙家堡治病的回报,能认识这样的人,你还想奢求些什么?”他打断龙青的话,告诉她,也在告诉自己,“强求不来的。”说完,他释然地笑了笑,留下龙青一个人思考。
不久,龙家堡抓住两名江洋大盗的事传遍整个武林,龙家堡的名声再次远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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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老马驼着两个人一步一步地向西走着,刚升起的太阳将他们俩的影子拉得好长。
袁再颢宠溺地用下巴蹭下方泺的头顶。她是面对着他坐着的,所以又将脑袋埋入他的胸膛。昨晚她好累,今早又要忙着赶路,她有些疲惫了。
“我们要去哪里?”方泺有些睡意地问。
“西域。”袁再颢手臂夹紧了刀子,放慢了本来就不快的马速,让她能好好休息一会。昨夜他不该那么频繁地要她,可是看着她娇媚的样子,他所有的沉稳都不见了。
“去那干吗?”她的尾声隐没在呵欠之中。
“找人。”他要拜访一下西域的药神。
“好。”声音已经很小,方泺终于合上眼皮,进入梦乡,将全身的重量交给袁再颢。
“睡吧。”袁再颢轻吻方泺的头顶,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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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戈壁,无际的大漠,风蚀的巨岩,荒废的古堡,构成西域大部分的景致。偶尔遇到几株植物,也是残喘着将枯枝伸向天空,似在诉说自己悲惨处境的姿势。
“这里好荒凉。”方泺望向四周被热气熏得扭曲的景色,小手覆上袁再颢牵着缰绳的手。“我以为古代的西域会好些,没想到也是这个样子。”
袁再颢已经习惯了她说话的不着边际,没作答,只是将她的斗笠往下压了压,将她的面纱往上提了提,以免烈日和蚀人的热风伤了她粉女敕的肌肤。
“还要走多久?”她是不在乎露宿野外啦,反正有他陪伴就好。他总能将她照顾得好好的。可大漠的夜晚实在是太冷了,颢要是为了她而冻坏自己怎么办?
“日落之前,我们会赶到云翔镇,也就是西域霸主师义庭经常出没的镇子。”他爱怜地将她的小手握入掌中,这些日子的奔波对她来说确实是太苦了。
“那个师义庭真的有那么神奇吗?会不会只是一个土匪?”
袁再颢轻轻一笑,也只有她会这么叫师义庭是土匪,而且还叫得这么轻轻松松。
“不许笑!”他不常笑,可仅有的几次大多又都是在笑她的,不公平!
笑?是呀,自从有了她之后,他的面部线条就柔和了许多,不如先前那般冷硬,而是被她柔化了。他最爱的小女人呀!袁再颢双臂圈紧了她,关怀无时不在。
方泺感受到他的关怀,一丝甜蜜漾在心底,浅浅的笑容画出幸福的甜美。
二人在这种甜蜜中没走多远,便看见前方黄沙遍天,滚滚黄沙夹杂着“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向他们这边滚来。
“颢?”她依赖性地靠向他,有些疑惑地问:“该不是遇到土匪了吧?沙漠中的土匪好野蛮的,你要小心哟!”
袁再颢安抚性地握了握她的手,嘴角又不自觉地上扬。他眯起眼望向那腾起的黄沙,勒住马的缰绳停在当场,等着师义庭的到来。在西域,能造出这种声势,能有这种狂野魄力的人也就只有他了。这个在他的小泺儿口中的“土匪”——师义庭。
方泺不再疑惑,因为她相信袁再颢,相信他会将一切处理得妥妥当当。她也凝起目,望向那一团黄沙。
黑色的披风迎风展开,像引领那一团黄沙的旗帜。白色的骏马同黑色的披风形成强烈的对比,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待马儿渐渐靠近,方泺看到骑在马上的是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显得出奇的协调,就似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会给这一绝美的画面增添一丝瑕疵。
终于,随着一声嘹亮的马嘶响彻戈壁的上空,白马停在袁再颢和方泺的面前,而紧随而来的狂沙却没停住,仍奔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