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你不怕五雷轰顶吗?”他们又加重了恐吓。
“以我命换他命,我心足矣!”她的口气斩钉截铁。
“好一只深情的狐狸!”鬼差呵呵笑了起来。“姑娘,跟你说一句实在话,其实今日刘庆命不该绝。”
“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生死簿上记载刘庆死期未到,不料今日遭遇大劫,咱们是要带他到枉死城度过这段日子。”
“枉死城?”她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他一眼,他要到枉死城?
“枉死城就像人间,只是少了贪官污吏,说起来真是极乐世界!”鬼差说完又呵呵大笑。“不过瞧姑娘这般深情,就不带他去了。”
“真的?”她傻傻地望着眼前的两个鬼差。
“当然是真的,不去枉死城也不会被发现,还望两位日后珍重,切勿泄密!”
“多谢两位鬼爷!”她跪倒在地上拼命磕头,总算保住他的命了!
两个鬼差的身影又消失了,房中回复-片明亮。
“子时了,动手吧!”隐隐约约又听到鬼差的叮嘱声,她赶紧起身回到床前,用手抚着他的伤口。
他的伤口一点一点愈合了,胸上的肌肤一丝未损。慢慢地他的心跳也恢复了,房中又传来他微弱的呼吸声。
“相公!”她又伏在他胸前放声大哭,不过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她再也不要离开他的胸膛了!
*****
清晨,当天色还灰蒙蒙时,刘庆在朦胧中醒来,他眨了几下眼睛,发现伏在他胸前的白莲。
“娘子?”
他起身想将她唤醒,她的手却依恋地攀在他胸膛上不忍离开。
“这样睡不安稳的,还是让娘子上床安歇。”打定主意后他将她的手从胸前移开,发现自己衣襟上满是泪渍。
她.....为他哭了?
他欣慰地笑了一下,下床去将她的身子抱上床榻。
“娘子安歇吧!”他附在她耳畔叮嘱道。她昨夜一定哭了很久,一定很累了。
他正要为她盖上被子时手突然被拉住,她口中低声呢喃着:“相公,你别走!”
“好,我不走。”他依言坐回床沿,心里揣测她的梦境。
懊不会梦到他死了吧?昨夜他完全意识模糊,只知道她在吶喊,但不知吶喊些什么。
又用手探探胸前,伤口早就痊愈了,肌肤依旧完好如初。
“真不愧是白狐村第一高手。”他忍不住赞叹道,自己哪配得上她?
要她爱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低下头仔细瞧她甜蜜的睡相,或许过了这一夜就没有机会靠她这么近了。
她樱唇微绽,嫣红的唇瓣像是等待摘取的花朵……
他情不自禁地将身子伏下准备摘取这朵花,理智却喊住了他。“不行!”他赶紧别过头去,快些离开房间才是上策!
他的身子移动一下,躺在床上的她立刻有感觉,伸手握住他的手。“相公,别走!”她在低呼着。
“娘子?”她是真有知觉还是缠绵梦境中?
他决定试探一下,就俏悄将唇贴近她的唇瓣。
她微微睁开眼睛,双手环着他的颈项,再献上一个温柔的长吻。
“娘子?”他被她的举动吓着了,当双唇分开的剎那就坐了起来。
她也跟着起身抱住他,眼中闪出了泪光。“相公,抱我。”
“什么?”他将她轻轻推开,看进她眼眸深处。
她是睡着还是醒着?“娘子,你再说-次。”
“相公,抱我。”
她又主动将他抱紧了,他无奈地摇头苦笑。“娘子,你清醒点!”他不愿趁她意识昏迷时与她结合。
“我很清醒。”她的口吻相当坚定。
“可是.....”
为什么一夜之间她的态度会改变这么多?他迟疑着不敢动手。
她开始宽衣解带,将自己身上衣物除尽后又向他说了-次。“抱我。”
他用手朝自己脸上捏了-下,疼痛的感觉告诉他这不是梦境。
“娘子,你真的愿意委身于我?”他还是不能确定。
她没有回答,只有面带娇羞地点点头。
他欣喜若狂,月兑去衣服后将床前的帷帐放下。
他们四目交接,眼眸深处藏着相同的,终于忍不住在彼此嘴中汲取笆泉。在她还来不及弓起身子前,他的手轻轻扶上她的香臀,让他深深埋入她的体内。
帐中一片旖旎春色,屋外的天空渐渐罩满绮丽的朝霞。
*****
激情过后,他们互相倚靠着在床上坐起,顺便掀开了帷帐。
“娘子,以后就搬到这房里来吧!”他提议道。
“好。”她点头答应,随即用手指着床前的墙壁。“我要将莲花图挂在那儿!”
“一切照娘子的意思。”
“唷!”她又将头倒向他怀中。“这么听话?小心我欺负你。”
“我喜欢让你欺负。”他用食指朝她小巧的鼻梁上逗了一下。“不过还是我欺负你的时候多。”
“相公!”她将他推了一下,双颊霎时飞起两朵红云。
“羞什么。”他真要赞叹她的改变了。今天之前她还是难以捉模的云彩,现在却依偎在他怀中。
一桩疑问突然从他心头涌起,“娘子,我想问你件事。”
“说。”她将手指放上他的胸膛,用指尖摩擦着。
“娘子原来要嫁的相公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这句话她楞了-下,手指离开他的胸膛。“为什么要问这问题?”
“因为我想知道.....”
他的虚荣心开始作祟,想弄清楚他是从谁手中赢得她的芳心。
“喔。”从他得意的神色就晓得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了。“他啊,是狐狸,而且是咱们狐族第一高手!”她照实说了出来。
“狐族第一高手?”他不解地问道:“难道还有比你强的狐狸?”
“哼,要不是我稍微粗心些,在斗法时输了他几场,这第一高手哪里轮到他做!”她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忿忿不平说道。
“是这样的吗?”他有点怀疑,想到她逃婚那天的惊惶失措就知道不只这样。
“好啦!”她噘起小嘴。“他比我稍微厉害了那么一点点。”她伸出右手用拇指跟食指此了个小小的距离。“只有这么一点点。”
“真的吗?”他又张开双臂将她搂在怀中。“那你为什么不嫁给他?而要选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凡人呢?”
“因为你是……”说到这里她及时收住了话头,不能说出命定相公的事情。
“我是什么?”他的唇附到她耳边轻声问道。
“是……刘庆。”她很小声地回答。
“原来如此,真感谢我爹娘给我取了个好名字!”
“是呀!”她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成功地避免掉一场解释。
“不过……”他又附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我要跟你算算帐。”
“什么?”她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妳欠我.....一个月。”
他伸出食指示意后又将她推到床上。
“讨厌啦!”
她咯咯地笑着,正当他准备伏子时突然听到门外仆人叫唤:“爷!”
“大清早的什么事情啊!”他觉得相当不耐烦。
“爷,有个人拿帖子来,说今天布庄开市,要您赶快过去哪!”
“相公,去吧!”她在床上坐起后劝道。
“可是……还早嘛!不管他们了。”他将她抱在怀中。“等咱们忙完就一道过去。”
“刘庆!”
她呼喊一声后帷帐又放了下来,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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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庄
“这刘爷怎么还不来!”一个男人担心地望了望太阳。“吉时将至,要是迟了就糟了!”
“不管了,先把鞭炮挂起来。”另一个男人将鞭炮悬上了竹竿,准备吉时一到就燃放。
“吉时已至!”有个道上高喊着,那男人拿着香就要点燃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