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臭婆娘,你很厉害嘛,连这样也撑得住,那就再赏你一刀吧!”一说完,陈霖福如魔鬼般的邪笑着,硬生生的再刺了她一刀,这一刀离她的心脏很近,他丧失理智的又要举刀再刺,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你在干什么?”远远瞧见怵目惊心的画面,陈秘书差点晕倒,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箭步冲过去推了陈霖福一把,她慌张的搀扶着摇摇欲坠的仇琅艳,地上有好多血……
“你不要紧吧?”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汗水,陈秘书的心脏差点停了,只见仇琅艳勉强回以一笑。
“死变态,你在干什么?”回头朝陈霖福怒吼,她庆幸自己回办公室拿她忘了带的手机否则恐怕仇小姐就要死在他手里了。
“哈……小美人……你今天真美啊……”拿着血红的刀子在她面前虚晃,陈霖福还是不改吃她豆腐的本性。
“哼!不要脸。仇小姐,我送你去医院。”试着想扶正仇琅艳的身躯,陈秘书忽然感觉一道湿黏黏的液体搁置在她脖子上。
“你是当我白痴还是隐形人?”他狰狞的笑着。“你送她去医院,不就等于送我去警察局?”
“你……想怎样……”她怕得声音在发抖,一时的见义勇为竟然让她忘了自身的危险。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喽,还能怎样?”他坏坏的笑着,早被鲜血染红了眼。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你……会后悔的……”将仇琅艳稳定在一边,陈秘书害怕的往后退。
“哈!求我啊,快求我不要杀你啊,不然……你让我爽一次也行,哈哈……”粗鲁的往她的脸上一抹,陈霖福婬秽的猛朝她身上吸取香气。
“啊……死变态……你离我远一点啦……”陈秘书被他吓得六神无主。
“哈哈……香……”深吸一口气,陈霖福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眼看着嘴就要压了下来……
“啊……啊……滚开啦……”忽然灵机一动,她想起皮包里有一样东西。
使劲的推开他,陈秘书乘机打开身边的包包拿出“防狼喷雾器”,直朝他喷去——
“啊……啊……”掩盖着脸上像被千万蚂蚁啃蚀的痛处,陈霖福痛苦极了。
“哼!臭男人,虽然不能让你死在硫酸下,但这样也够你受的了。”哈!看他的眼睛还能不能吃冰淇淋。
“你……”他万万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
“你慢慢叫吧,本姑娘没空鸟你,但……好心的警察伯伯就不一定了。”朝他瞪了一记白眼,陈秘书赶紧跑过去扶着仇琅艳。
“谢……谢你……”吃力的挤出感激的话后,仇琅艳就昏了过去。
“互相嘛!”陈秘书笑笑的朝她低语,之后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接着通知总裁。
医院里,若“手术中”的显示灯再次亮起,他真的厌恶待在这地方干着急,除了祈祷什么都不能做。
想不到陈霖福竟然打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了,当他看到她浑身是血的躺在单架上,他仿佛也跟着死去了,他根本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人受这种罪。
“你能不能说句话啊?”看了两眼无神的仇惠君一眼,梵翔东简直要发疯,这算是什么母亲,从他接她来到医院的路上,她什么事都没问,什么话都不说,真是气死他了。
拨弄着拐杖,她仍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解决事情了吗?告诉你,没那么简单!”情绪性的吼了声,梵翔东才发现自己的失控。
他在对她鬼叫什么?妈的!
“如果你觉得自责,他最后为你留下的孩子才是你赎罪的目标,不要徘徊在过去的错误,那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在天上会希望你好好对待你们的孩子,而不希望你用封闭的方法来惩罚自己,你懂不懂?这是你欠他的!”放缓了音讯,梵翔东柔性劝道。
经过这些天的疗养,她虽然勉强可以用拐杖走路,但总撑不了多久,坐在椅子上的时间还是居多,表现得不甚积极。
“我知道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你是聪明人,但别让自我的思想封锁了一切,那是不值得的,毕竟,你有责任过好你的人生,也有责任照顾你应有的包袱。”
仇惠君静静的思索着他的肺腑之言,心中的屏障似乎一点一滴的瓦解了,看来自己真的错得彻底,只是她现在还能挽回吗?
梵翔东紧盯的显示灯终于熄灭,手术室的门开了。
“她有没有事?有没有事?”激动的抓着医师的手,他激动的问着。
仇惠君也抬头望去,眼底隐藏着担忧。
“恭喜你们,病人已暂时月兑离危险期,我们将先送她到观察室,你们待会可以进去看她,但不要太久,她还没醒,需要多休息。”交代后,医师们浩浩荡荡的离去,留下稍稍松口气的两人。
游走在时空交界的边缘,仇琅艳仿佛听见有人在呼唤她,那是充满深情的男声,和她想念万分的慈爱声音。
那是谁呢?谁在呼唤她?
沉重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她好想看看那声音的主人是谁。
用了仿佛一世纪之久的时间,她好不容易才将眼睛睁开,发现泪水已浸湿衣裳。
“琅艳,你醒了……”惊讶的看着她的眼皮缓缓的张开,梵翔东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激动,感谢老天没将她带走。“怎么哭了呢?”擦去她眼角温热的泪水,他心痛的看着她。
“妈……”望他一眼,她忍不住想和他说话的冲动,将眼神一转,改望着一旁默默看着她不语的母亲,想证实梦中的景象,然母亲的眼神却回避着她。
“琅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护士来一趟?”勉强的挤出笑容,梵翔东的眼底有着伤痛,他受不了她对他的冷漠。
“妈……”故意忽略他的受伤,仇琅艳频频呼唤母亲。
“想不想吃什么?我去买来给你。”他的话开始酸涩了,她还在生他的气吗?
他声音中的悲哀显而易见,她的心隐隐作痛,她也不想这么残忍,可是在她母亲还没原谅她前,他们是不可能的。
“和我说说话好吗?”绝望的看着仍是不搭理他的仇琅艳,梵翔东心痛不已,“还是……还是你想休息了,那就睡吧!”
心碎成千万片还要硬挤出笑容,他终于死心的站起身走出病房。
仇琅艳听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心中五味杂陈的闭上眼睛,在心里说:翔东,对不起!
她感觉到胸前那只被单被缓缓的拉上,她惊讶的张开了眼。
“妈……你……”母亲的脸此时是那么的慈悲祥和,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眼花了。
“孩子,何必折磨自己呢?”依靠着拐杖,仇惠君勉强站了起来。
“妈……我……”难掩感动的低声啜泣,仇琅艳终于知道这一切不是梦。
“你一定会猜他现在去哪里了,对不对?”仇惠君摇头的笑了笑,这孩子和她一样倔强。“别担心,他人就在外面坐着呢!”傻孩子……
“我……”仇琅艳不知该怎么说。
“别说话,你静静的听我说就好。”仇惠君制止了她的欲言又止。“那孩子的确是骂醒了我,他说的是对的,要是我一直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永远也不知道人生的个中滋味。你别怪他这么和妈说话,他说得没错,我怎么会笨到让自己无可救药的想害你一生。这几天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我需要让我的脑筋更清楚才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顿了顿又道:“翔东那孩子很难得,纵然他爱着你,但他却不怕会伤了自己也要尽力搀救你应有的幸福,我很欣赏他,他是个好男人……”说着说着,仇惠君的泪滚了下来。她们两个好像,都是爱情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