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这一切,或说这样的处罚,乔宾不仅没反抗,还将其发扬光大。
一路回返一路对看,他看她脸红扑扑,不掩初吻后的羞怯,却仍是爱笑,且直视回望。她看他温暖的笑,心里想的尽是该怎么独占他。
又听她嘻嘻笑著,他将视线由路面转而投向她,她又在奸笑了。
“我们算不算不伦啊?”她笑著问。
他差点昏倒。是啊,十七岁的未成年少女她啊,他与她,的确是某种说法上的不伦。
“算不算办公室恋情啊?”她进一步问著,还是在笑。
咳咳!他的确想太多了。她以为自己还不知道她的一切,其中包括年龄。
“不算吧。”他忍住笑回著。一个念头袭来,双眼又瞅向她。“关於你的请假,可以改成白天吗?”想起昨晚的轻薄份子,乔宾觉得白天让她出门比较安全。
“白天?”她一愣,以前的工作是轮早班,没想过可以白天去看母亲,就算现在的工作较自由,而且她认定起来简直是轻松快乐,但她也没想到可以这般。“可以吗?”
“嗯。”乔宾微笑。“偶尔让狼子伴著夏日晚风散步,到附近认识不一样的人比较好。”他这么藉口说著,同时想,她会主动将自己的一切告诉他吗?他什么时候才能获得她的信任?
她在思考,脸上有笑容。他没错过她任何表情,只想著,假若她已心系自己,难道不会想要他的肩膀吗?
“好啊。”她笑著回应。“真的可以?”
“嗯。”他笑著点头。“没办法,我的狗真的太色,只好任你方便。”
她露出大笑容。“你的狗真的很色耶,只怕他前前后后配过很多次种,搞不好随便一只狼狗都可能是它的后代。”
“嗯。”他加深微笑。扬手轻抚她的脸,跟著又搭上她的肩,霸道地将她挪近,不论她心灵上是否已准备好依赖他,他要她的身体先适应。
她扬首望他,像是研究他,也仿佛在考虑什么,心里打不定主意,只好咬唇发呆。
乔宾才想阻止她这般自虐行为,电话响起,只好靠边停,接听来电。
“乔先生,是我,木新。”
“嗯。”他应了一声,转头见到她好奇的脸,连忙给她一个微笑。
“张保山今天没去医院,但是……”
“嗯,请继续说吧。”乔宾听出李木新的口气,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刚进了警局……”
“什么?”乔宾讶异万分,说完才发现自己音量提高了,足以让她不解好奇至极点,只好摇头又微笑。
“很奇怪对吧?!而且他还喜孜孜地走进警局,又不是卖便当去收钱,哪有人进警察局会摆著一张大笑脸……”
“他人呢?”
“还在里头,我觉得很奇怪,所以先——”
李木新话还没说完,又有插拨进来,乔宾将手机拿到眼前一看,是喻子楠。
“木新,我有插拨,你先等会。”乔宾按了个键,就听见喻子楠的声音。
“乔子啊,你猜猜有什么事来著?”
嗯。“是不是P开头的地方打电话找我?”她在身旁,乔宾不想让她听见“警局”两个宇,只好以警局的英文字首代替。
“P?”喻子楠楞了一会,但与乔宾十数年交情让他随即意会。“不方便说是吧?那就听我讲。的确是P没错,但你只说对一半,他们打电话来,礼貌地请我去一趟。”
“你?”乔宾又一愣。
“是啊。”喻子楠话语里带笑。“嗯……他们是怎么说来著……嗯,说有人指控我诱拐未成年少女。”
“嗯。”乔宾应了一声。
他先前早猜想,昨夜李木新跟丢的张保山,或许一路由医院跟踪她到住处,还抄了车牌,所以才会喜孜孜去警局报案,想以报警求和解金吧?哼!难不成还出於父爱?
又想,张保山真的跟到她下车?还跟到近处?他怎么没瞧见?虽不知张保山长相,但想对方若行迹可疑,自己应该会注意到。
本就是这么猜想,喻子打电话来时他再也不怀疑。只是听喻子一讲,才又想起,昨晚他赶著带狼子学著接她,车子是停在大门外巷子,想不到张保山抄错车牌殃及无辜。
带著车牌号码去警局报案,说女儿人被这车主诱拐。嗯,挺聪明!但怎么迟到现在才动作?难不成张保山先回去想说词排演,或是乾脆先睡觉作美梦一番?
“你『嗯』一声是代表你知道?还是你仍在错愕当中?”喻子楠很体贴乔宾的处境,以选择题问法问著。
“前者。”乔宾带笑回著。带笑是为她,她脸上有探询。
“嗯。”喻子楠也回他一个应声,又道:“所以呢,我现在要去应P他们礼貌的召唤,还要叫承远这大律师一道。你呢?要我先去,还是我等你?”
“先打电话给承远,然后等我一道。”
“好。”喻子楠应著,又说:“乔子啊,容我打给承远前再说一句。”
“嗯。”
“麻烦你先把怒气消一消,你声音太平静了,我知道这是你想打人的前兆。该怎么说呢?某人渣要告我们怎样,那难度实在太高,但你若在P这种地方打人,那无论咱们祖上三代再显赫,我们都很难把执法的目击者杀光还能逃过……”
“嗯,我知道了。而且你又太多话了。”
“是吗?”喻子楠笑了笑。“就这样吧。”说完即挂了电话。
乔宾先是对她一笑,然后又转接至李木新,李木新很乖,还在线上候著。
“木新。”
“是,乔先生。”
“麻烦你等在卖便当收钱会笑的地方,我等一下会过去。”
“咦?喔。知道了。”
乔宾挂下电话,带笑望她,忽视她好奇的眼,只抚著她的秀发。
她怎能独自对抗那人渣半年?那人渣不笨,虽然在他所见过的来说,道行顶多只在十级满分的三四级罢了,但她呢?
学会做警报器、学会鬼祟回家、学会踢咬打,这样的她啊,却还有三分之一的本我在其中,那个倚著一张素颜爱笑爱跳的活泼少女。
总有一天,他要让她恢复到百分之百的自己,尽避她的三种容颜他都爱,但他要她变回最完整的自己。
“P是什么?你要跟喻子去哪里?卖便当收钱会笑的地方又是哪里?”她连番问著。听他对话,她能猜到多话的人一定是喻子楠,其它全部无解。
“P啊,P代表一个地方,叫潘朵拉,有朋友约我们去那里吃饭。”他将笑意加深,好取信於她,只求她永远都不要好奇打开潘朵拉的盒子。
“去一个卖便当收钱会笑的地方吃饭?”她好笑说著。
唉!骗不过她。
“是啊,你猜是哪里?”以指滑过她的唇,他浅笑回应。
“卖便当收钱,当然会笑啊,不管去哪里、什么地方。”她好笑说著,仿佛他先前所说那句,毫无线索可言。到底是哪里啊?难不成是反话?
“也是。”他好笑点头。他发动引擎,一边唤又在咬唇发呆思索的她。“原子?”
她回神望他,给他一个大笑脸。
他拉她靠近,让她枕著自己的肩。“我跟你说一件事。”
“好。”她点头,脸上没有表情。
“曾经有一个人,主动应徵陪我一道训练狗的工作。”他一边开车一边说著。
“喔。是训练狼子吗?”她微微一笑,想到了什么,又问:“是女的吗?”
“是狼子,也是女的。”
“喔。”她叹一声,果然错过他很多年呢。“难怪狼子那么。”说完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