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才像话。
乔宾满意地点头。“小孩子以后别偷盗了!台湾的经济虽然不好,但还饿不死人。”虽是劝慰告诫,但也知效果不大。
“谢谢!我就知道你们是大好人!大善人!简直是活菩萨!”小偷满口赞著,语气却是完全相反。
乔宾好笑地放开手,却没想到一松手,那小偷竟对他踢一脚,随即逃之夭夭。
当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随即分明,这帐乔宾哪能放过,马上几个大步又拎起她。
“喻子!这下真的劳驾你打一一〇了。”乔宾有点抓狂,瞪著那小偷吼道。
喻子楠再度掏起电话,小偷又要逃,害乔宾只好伸出另一只手拎高她。
“叫警察就叫警察!死白痴、死色——狼!你刚才把我手捏到瘀青,暴力伤人!我才刚好可以告你!”
那小偷双臂分别被乔宾两手拎著,悬在半空中的腿持续挣扎、使劲踢著,时间一久,乔宾只觉得这娇小的女子愈来愈重,只是就这么放了她却是不甘。
“告人要有后台你知不知道?要比谁后台硬吗?”乔宾忍住气,但怒意已生很难平复,只好用言语泄愤。
“老天没眼,自然是你这色——狼——的后台硬!”小偷哼道,哼完又临空踢踹著。
“我是?”乔宾气得咬牙。真不明白这小偷为何一直这么唤他?还老拉长音。
“你不是色——狼,难道还是柳下惠?乱月兑女人裤子,也不怕别人下半身著涼?”
“我乱月兑女人裤子?”
“你没有吗?挡在化粧室外,不就是让那女人穿回衣服吗?去!要乱搞也去开个房间,干嘛害人憋尿!”
原来是为那桩,乔宾望向喻子楠,只见后者仿若有趣地沉思著,对此,他十分不解。
“怎样?没话说了吧?死!”小偷见乔宾没回应,又哼道。
“随你怎么骂,但想要我放手,除非你道歉!”乔宾骂道。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打一个,本来就该是你们厉害,更何况你们两个还是大——色……色——狼,我不认输道歉,难道还等著被侵犯啊?又不是白痴!”
“恕我耳背,刚才那一长串废话,在我听来,好像没一句像是道歉的?”乔宾又骂。
“没一句道歉吗?你真是耳背!”小偷奸笑,又是一踹,不偏不倚直袭乔宾胯下。
噢——这女人!要不是自己躲得快,只怕乔家要绝后了。
“你不道歉就罢了,那么狠,还故意瞄准踢我那里?”乔宾吼著。
“当然是故意瞄准的!打蛇打七寸这道理你不懂啊?笨!”
“你说我笨?你才笨!要当小偷也不先研究对象,刚才那个人一看就知道口袋空空,皮夹里只有几百元的也要偷——”
“我本来要偷你,谁教你硬要站在厕所外,又把皮夹放后裤袋,害我没得好偷——”
“哈!原来我跳舞时偷模我的是你,你想偷我皮夹——”
“废话,不是想偷你皮夹,难道你以为我真喜欢模你啊——”
“呃,你们……停一下好吗?”
喻子楠插嘴,但好像没人听到他的发言。眼前两人仍轮番打断对方的话,唇枪舌战著。
“就说你是小偷,你还赖——”乔宾还是骂著。
“关於这点,我几时赖过啦?倒是你是色——狼——这一点,你一直死不认帐——”
“我?就算我是好了,上天保佑!至少我还是有品味的!”
“去!还分等级!有等级还搞到厕所!噁!”
“你这女人思想还真肮脏!”不知怎地,乔宾愈骂愈觉得荒谬可笑。
“哈!偷女人内裤的还敢骂别人思想肮脏?难道变态分类法改了?”小偷倒是愈骂愈高兴。
“变态分类法不管怎么改,你这脑袋龌龊满口浑话的小偷一定会名列其中。”乔宾好笑道。
“是啊是啊!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你就好心放下我吧!”
嗯!她没再提醒,乔宾自己倒忘了原来手是酸的,瞥眼瞧见喻子楠笑嘻嘻,不禁觉得有异。“喻子!你笑得很奇怪。”
“有吗?”喻子楠连忙收住笑容。
“你要讲什么就快讲,要不就赶快打电话报警,我手很酸。”乔宾忍不住好笑道,一边打算放人。
“别放别放!放了她,要再抓到就难了。”喻子楠连忙阻止。
“我说报警是吓她,以她这种三脚猫偷功,死性不改的话,大概明天就要去监狱报到了。”乔宾好笑说道,说完又是打算松手。
乔宾说话的同时,那小偷竟是以类似“我怎样,倒不劳你这色——狼——费心”的背景杂音哼哈说著。
“别放!我不是要送她到警察局。”喻子楠又赶忙道。
乔宾扬眉,抬起已经快不行的臂膀,瞪向喻子楠。
“不送她到警局?”乔宾又问了一次。“又不想让她跑了?”
“是啊!乔子!”喻子楠奸笑。“胜者为王。”
嗯?乔宾将眉挑得极高,挑衅候著。
“就是这个。”喻子楠笑嘻嘻。“把这小偷,改造成一个气质美女,一个让小程会流口水流到地上的气质美女。”
乔宾将眉挑到人类所能达之极限,随后又望向小偷,打量十秒。
“乔某直接认输就是。”他连想都不想。
“太难?”喻子楠好笑问。
“不是太难。是不、可、能。”乔宾没好气道。“就像我不会出题叫你去变性一样。”
“若小孟是女同性恋,不用你出题,我会自己去变性。”喻子楠叹气说著。随即一想,又道:“所以也不是不、可、能。”
“半男不女的变态!你当我死人啊!拿我赌什么?”那小偷忽然骂道,她见喻子楠头发比自己还长,又听他想变性,不禁觉得噁心。
乔宾和喻子楠不约而同地瞧向她,表情却是各异。乔宾一副没辙模样,仿佛只想赶紧让此女离开自己视线范围,但喻子楠却是微笑,仿佛她愈粗俗愈可爱。
“乔子,怎样?你从没认输过的。”喻子楠试探,该说是采激将法。
乔宾又瞧向小偷,随即挪开视线。嗯!今晚肯定要作恶梦了!
他不是自虐的人种,自然不想在未来几天——不!以此女的粗俗,要改造她绝对旷日废时,工程之浩大上可比建造万里长城、下可比台湾高铁工程!罢了!算了!认输总比未来无限期都得作恶梦好。
“我情愿认输。”乔宾叹口气。虽是叹气,但至少心情轻松。
喻子楠的反应是大笑出声,笑声历久不衰直达天际。“想不到对赌十几年,我终於找到让你输到月兑裤子的题目了。”说完仍是笑声不抑。
乔宾挑眉,显示他的不爽。“整我来著?”
“是。这不就是『胜者为王』的中心主旨吗?”喻子楠好笑道。
乔宾嗯了一声,又侧头瞧向小偷,那小偷正在对他扮鬼脸。
“你不怕我用三倍来偿还?”乔宾恨恨地吐了这么一句。
“不怕。”喻子楠忍住笑。
“嗯。”乔宾又应一声,才扬眉微笑。“乔某接招就是。”
“挺爽快。”喻子楠笑道。“那就限期十天吧!”
乔宾缓缓瞪向喻子楠,一脸不可置信,他任怒气在胸腔周转一回,才假笑道:“十倍!你等著!”意思是届时他会用十倍艰难的题目来回报。
喻子楠只是耸肩微笑。
“呵呵……”一个清亮的笑声在两个男人间传出。
乔宾和喻子楠同时望向声源,惊讶地发现在那张五花脸中,居然还看得出她在微笑。
“你们不仅是色——狼——变态,还是白——痴——”小偷很爱拉长音凸显她要表达的重点。“请问一下喔,你们赌什么屁,干我啥事?一来我不是你们什么人;二来我也不欠你们什么;三来嘛,我又不是死人!不是死人的意思,你们这两个白痴色——狼——了不了?就是我会跑我会跳,还会嘛……嘿嘿……张口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