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元之!”看着眼前这张笑嘻嘻的俊美狐狸脸,他开始头痛了。
“直呼学长名讳不好吧。”穿着简单衬衫跟西装裤的男人一脸无害笑意,简直就像电视上青春偶像跟少女们挥手的表情。
“整件事都是你安排的?”会花时间做无聊事的人当中,叶元之应该算是榜首人物,谷修深一点也不怀疑整件事跟这只狐狸有关。
从关城中学时期,这位人称恐怖大王的狐狸脸学长做过的无聊事,绝对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其中还包括了一手策画他们这群死党和齐格军那群人的对立。
可恶,他早该想到世界上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从可梨被派来当他的专员、两人到迷岛、齐格军的出现、可梨必要性的离开一直到他出现在TJ总部,绝对都是这个人安排的。
“我只帮了一点点忙。”叶元之的表情完全像是受了称赞不敢当的模样。
“你的目的是什么?”谷修深忍住想动粗的冲动,恶凝着他。
“我这人做事哪有什么目的。”只是刚好事情最后都发展成他喜欢的结果。叶元之无辜地笑笑。“只是你跟那个可爱的小学妹很久没见面了,让你们见见面也不错啊。”
比修深决定不跟这个没什么人性的家伙纠缠,他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俐落签了一张支票。
“这里是五百万的支票,是替可梨预付的违约金。”他直到刚才跟公关组的组长谈过,才得知可梨的合约中有违约金的项目,要不是他亲自问,那小女人大概死都不会讲这件事。“不管她什么时候解除职务,她永远都会跟我有私人牵扯。这五百万等我拿到她的合约正本以后,才能兑现。”
“谢谢你的捐献,我会在楼下留一块地砖刻你的名字。”成大事,不能拘小节啊!叶元之一点也不推托,带着那脸骗死人不偿命的阳光笑容收下支票。
“还有,我要她现在马上调回来当我的专员。”这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一早,他让小陆送可梨回家之后,并没有太多的犹豫或赌气,当下决定把事情解决。
不管她多笨多没用多不信任他,他都不打算再度放弃了。
“小学妹再过不了几天就要出国念书喽。”叶元之状似善意地提醒着。
“不关你的事,你把人调回来就好。”谷修深坚定地重复。
“看在地砖的份上,”他耸耸肩,声控由内线切到公关组的专线,简单下了命令。“满意了吧?”
比修深点点头,仍不放心。
“还有,不要再插手我眼她的事隋。”
虽然探究起来,他能再次跟可梨相遇,的确是靠叶元之的“帮忙”,但这个人个性太扭曲,要是让他这么玩下去,不知道他跟可梨会变得多坎坷,所以五百万就当媒人礼花钱消灾算了。
“绝对不会。”叶元之无辜地举起双手保证,还对着得到保证转身准备离去的谷修深微笑追加。“对了学弟,喜欢人家这么多年,不要再搞砸啦。”
听到这里,挺拔的身影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大步离开。
虽然他不知道这狐狸是怎么知道他多年前就喜欢可梨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但他不想问,也不想知道。
有可龙的话,最好不要再跟这人有牵扯了。
第九章
事情急转直下。
自从早上离开谷家之后,她以为学长已经恨死她,决定要把她丢到外太空永远不再理她时,她又接到了组长的命令,重回岗位。
这是巧合吗?还是……
江可梨不敢问。
被安置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她不知道要做什么好,手上的资料也都看得差不多了,她就是不敢抬起头看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那个男人。
学长绝对还在生她的气!
今天她重新回来报到之后,他只是冷淡命令她坐在这里,就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自顾自地去忙自己的事情。
唉,她发现自己实在过分擅长把事情搞砸,尤其当事情跟学长有关的时候更是如此,学长会原谅她吗?
“走了。”
她还深陷在自怨自艾中,低沉熟悉的嗓音唤醒回了她的失神。
抬起眸,谷修深高大的身躯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要去哪里?”江可梨问着。
看看手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以秘书给她的行程中,今天学长的晚上是空白的,应该没有任何应酬或餐叙活动。
得不到答案,她不再多问,起身跟着他走出办公室,一路进电梯,谷修深却一句话也不答,紧绷着一张俊脸,锐利漂亮的眸光则注视着电梯里的数字按钮,仿佛那比她有趣多了。
这种可怕又折磨人的沉默一直持续着,她因为罪恶感不敢随意开口,而他也因为生气而紧闭尊口,直到上车后,他吩咐小陆将他们送到一家高级会所,她才对自己要去的地方有了头绪。
只是学长为什么又要在上班时间到这种地方呢?
苞着谷修深进俱乐部,在服务生带领下,他们被带到顶楼最隐密的VIP包厢。
一进包厢,江可梨很尴尬地迅速别开脸。
真的很尴尬!
包厢里的沙发上,一对眼熟的男女正非常亲密地热吻着。
她用百分之一秒就认出那是自称是学长好友的关本律,和学长前妻的妹妹黎咏宁。
看着他们进门,黎咏宁扮个鬼脸,推开丁必本律,不太有害臊的表情,反而像小孩子顽皮恶作剧被抓到的模样。
“有必要这么充分利用时间吗?”
站在身边的学长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与先前冰冷完全不同的笑意和调侃,江可梨讶异地转头看他。
丙然,先前的冷漠都消失了,俊脸上是友善放松的表情,其问明显的落差让她更沮丧了。
“忙啊。”关本律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好整以暇地整整衣服。“你看起来不错嘛。学妹看起来也还可以,只是太紧张了。对吧,学妹?”
“没有啦。”被点名的江可梨勉强笑答。
“你管太多了。”谷修深回答着,轻松地在一旁的沙发落坐。“我以为今天我只约了一个人。”
“刚好在隔壁应酬,顺便进来看看。”关本律眼底有了防备的意味,警告着好友不要再把对亡妻的情绪转嫁到他的女人身上。
“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人。”谷修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旁装得一脸无辜的黎咏宁一眼。
“喂,我只是欠他钱,我可不是谁的人。”她不满地抗议,转头对一旁还站着的江可梨甜甜笑开。“可梨坐下嘛,当自己家一样。”
“好,谢谢。”她在谷修深身边坐下,只是两人之间的空隙拉得太过陌生,中间宽得可以再坐一个人。
对她生疏的举动,谷修深不置一词,关本律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我还要回去应付那群笨蛋,先走一步。”他太精明,看这阵仗大约知道会是什么事情,站起身便准备离开,临去前不忘跟终于恢复正常的好友表达关心。一有空来找我,我们很久没聚一聚了。”
“嗯。”谷修深点头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自从咏蓓走了以后,他就跟那群老朋友疏远,现在也该是时候归队了。
送走关本律,包厢有一瞬间又陷入静默,直到黎咏宁忍不住开口。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特地为你请假喔,少赚了很多钱耶。”看见谷修深的改变,她知道是江可梨的功劳,让前姊夫终于走出姊姊过世的阴影,心里有点感伤,却也为他高兴。“最好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必须先跟妳道歉,这段时间以来,我知道我对妳跟爸妈都很不公平。”谷修深沉静地开口,还是维持着结婚时对岳父、岳母的称呼。“甚至在爸妈出事的时侯我也没有察觉,才让事情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