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的提点安沐圣把报仇大事暂且抛向九霄云外,立刻头也不回的冲向芳邻的家门。
一伙人全被他的举动逗笑了。
“我看哪,沐圣干脆在沐喜身上放个雷达追踪器算了,省得一天到晚找人找不着,把气出在我们这群无辜的人身上。”侥幸避过一掌的白洁笑嘻嘻地说。
“小姐今天早上送到的包里。”一旁的阿福终于找到空档插话。
“给我的?是谁寄来的?”侈乐曦接过方盒左右翻看了一下,兴致勃勃地拆下粉色缎带撕开精美的包装纸。“没想到我也有不具名的爱慕……”她的话语在掀并盒盖的瞬间打住,脸色表露出明显的惊骇惧怕,她咬住下唇将临出口的呼叫及时封起?
“是什么宝贝呀?还不快揭晓谜底!”侈醒文眼睛盯着萤幕上的小人,没注意到女儿的表情变化。
“对呀!别那么小气,也让我们看看顺便沾点光嘛!”同样专注于战局的白洁也出声催促。
不想惊扰众人,侈乐曦强自镇定地笑了笑稳住手上的盒身不着痕迹地将盖子恢复原状。“没什么,不就是堆没创意的巧克力,我拿回房间放好。”她勉强起身走上楼。
侈醒文和白洁对视耸耸肩不疑有他。
一旁的安沐恩并没有忽略她的表情变化若有所思地追上前拦下她的去路。“让我看看。”
侈乐曦下意识地将纸盒往身侧藏。“你吃醋啦?不会买束漂亮点的花送我不就成?我很好收买的。”她佯作不在意的开起玩笑。
“盒子里面是什么?”见她有所掩饰的怪异举止安沐恩直觉事情有异,坚持己见地朝她伸手。“快给我。”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侈乐曦终于还是拗不过他的固执,叹口气将盒子递给他。
缓缓掀开盒盖赫然见到一只死去多时、面露狰狞锐齿的灰色老鼠尸体,盒子四周沾满干涸的血迹颇为吓人!除此之外盒子里别无他物。
安沐恩拧起两道浓眉露出极端不悦的表情。
再次触目一股酸意自胃底阵阵涌上,侈乐曦忍不住捂住嘴拔腿往二楼房间的浴室跑去。
安沐恩开好盒盖扔进垃圾桶,忙不迭地追上楼冲至她房里。站在浴室门外见她正趴蹲在马桶前将胃里所剩不多的食物残渣倾囊而尽,整个人虚月兑得几乎倒地。
蹲在她身侧他,扶起她摇摇欲坠的身躯。“没事了别想那么多。”他低声安抚单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等到干呕的情形也停止,他才小心翼翼地搀着她走到洗手台前仔细地为她洗净残余污渍,再拧吧了条热毛巾替她擦拭脸庞。“舒服点了吗?我扶你到床上躺下好不好?”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能尽一切力量舒解她的不适。
侈乐曦疲倦地摇摇头扯住他的衣袖。“别动,这样就很好了,真的我没事的。”趴伏在他胸前,令人心安的依偎姿态中,静静聆听着他和缓平稳的心跳,好半晌波动起伏的情绪终于逐渐恢复稳定。“是他吗?谢宗泯。”除了那个行事卑鄙,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更怡当的人选。
提起这个名字安沐恩的下颚线条明显绷紧。“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他的眼光透出今人胆寒的冷峻。
谢宗泯你得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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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朗你回来——”在见到他身旁同样湿答答的安沐喜后,白芷的笑脸蓦地僵住迅速换上一张明显带有敌意的脸孔。“你带她回来干嘛?”
“你要先让我们进屋换套干净舒服的衣服,还是继续当在门口等我感染了肺炎,生命垂危的躺上病床再向你解释?”靳朗懒得和她罗唆,牵着安沐喜迳自入门。
“你们不是去医院吗?怎么会淋成两只落汤鸡?”白芷亦步亦趋地跟上前追问。
“午后雷阵雨。”靳朗进房间翻找了一下,想起并没有适合安沐喜的衣服。
“借我一套轻便点的衣服。”他探头向白芷求助。
“你又不是开敞篷车,不至于搞得全身湿答答的回来吧?”她还执着在前一个问题上,不肯轻易罢休。
“白大小姐,我没必要事事向你报备吧!”靳朗挑了挑眉口气称不上和善。
“衣、服。”他伸手再次开口索讨语气中添了几分强硬。
她沉下娇俏脸庞,虽然对帮助情敌这档子事不怎么情愿,还是依言进房选了件较合身的家居服,递给在一旁哆嗦打颤的安沐喜。“你最好让她洗个热水澡驱驱寒。”见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白芷稍稍敛去身上的尖刺丢了个良心建议。
安沐喜乖乖地听从建议进浴室简单洗了个热水澡,顿时感觉凛人的寒意一扫而空。白芷的衣裤在她身上显得过份宽大,更衬出她身材的瘦弱娇小。
“我洗、洗好了。”不多久顶着湿答答的长发步出房间她怯怯地说。
正坐在沙发上擦干头发的靳朗随手拍拍身旁的座位。“过来这边坐。”
“喔。”安沐喜一坐定,便感觉大毛巾从头罩下,然后她意识到靳朗的大掌缓慢地在她头皮上,来回轻柔细心地为她拭干发丝。
尽避已有过几次亲吻的经验,但面对如此亲密恍如情人间的举动时,她仍旧会感到羞涩不自在。何况眼前白芷也在场,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氛围。“我、我可以自己擦……”她红着脸,仰头对他露出腼腆的微笑。
靳朗倒是不为所动稳稳按下她的肩臂。“乖乖的别乱动,我可不要你在脚伤外又染上重感冒。”他的声音中带有淡淡笑意,注视她的表情比起任何时候都还温柔宠溺。
白芷冷眼旁观着他们俩间的亲密姿态嫉妒的情绪夹杂着一丝心痛在心底恣意扩散。
认识靳朗将近五年,两人除了公事上的工作外,也曾形影不离出双入对一度,还被爱炒作的媒体比喻为时尚界的金童玉女。尽避他花名远播放荡不羁的流连在各色美女间,她始终信心十足的笃信他真正心系的其实有她一人。
然而眼前的靳朗却陌生得犹如另一个她从未认识的男人,一个彻彻底底沉浸在爱河中的男人!让她害怕的是这样的改变不是来自她而是来自一个既普通又平凡的小女孩。
不愿让向来高傲的自尊受创更深白芷别开目光,匆忙地奔回房间砰的一声甩上门。
“靳朗——白芷她——”安沐喜不安地转头盯着紧闭的门扉,心中对她不免有种深深的歉疚感。
“别理她,她的个性就是这样。”靳朗一脸不以为意。
“姓靳的开门,听见了没有?快开门!”惊人的如雷狮吼外加敲门声由大门外传来。
“糟了!是沐圣!”一听见熟悉的叫门声安沐喜倏地直起身,紧张地四下观察屋内摆设张大眼找寻适合的藏身处。
完了,完了!要是让安沐圣瞧见她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依他火爆冲动的脾气八成什么通情达理的解释都会被他暂拒,在一旁首要大事就是先和靳朗来擂台决生死,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搞了自己大打出手。
靳朗唇边噙着一朵从容笑意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闲闲地踱向门边。“连安沐圣也来凑热闹?这下可有趣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藉此良机让那自以为是的家伙对安沐喜断了所有念头。
“千万别开——”安沐喜扯开嗓子试图阻止,可惜这是迟了一步,靳朗早已大敞欢迎之门,她惶惶不安的迎向门口,表情像是做错事被大人逮个正着的小孩。
“沐喜你在这里做什么?身上的衣服是谁的?”安沐圣瞠大眼望着她又转向一旁状若无事的靳朗身上,一脸的不可贸信眼光在两人间来来回回梭巡了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