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火浦夏,也是上任宗主神影宗一所任命的下任宗主,可是十年前,他却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放弃了宗主之位。甚至也没有告诉她一声。
想到此,交握的手捏得更紧了。
他是她最爱的兄长,是她所仰望崇拜的天,若不是他的保护,她早被神影家那些豺狼给啃得尸骨无存了。
在神影家,没有所谓的血缘亲情,有的只有能力高下,只要一不注意就会被陷害,每个人都在虎视耽耽,等着压下别人,爬上最高位。
而她,是最被看不起的弱者,她的母亲曾是当红舞妓,因和神影宗一有了一夜露水姻缘而怀了她,神影家的血缘不许流落在外,所以母亲如愿的嫁入了神影家,成了神影宗一的小妾之一。
可惜,在生下她不久后,母亲就过世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依靠,每个人都看不起她、都嘲笑她,因为她母亲是最低等的舞妓,她是最下贱的贱种,他们厌恶鄙视她。
只有火浦夏保护她,因为他的保护,所以那些人不敢对她乱来,因为他的保护,让她在神影家还能有一丝温暖,可是他最后还是离开了。
他的离开,其实她并不意外,她知道他和她一样,对于神影家没有任何感情,有的也只是恨。
可是,她没想到他连她也抛下了,她以为就算离开。他也会带她走,没想到他却说也不说一声,就把她丢在虎穴,读她独自面对那些人……
想到被丢下的痛。椎名樱忍不住闭上眼,压住心中的痛楚,不让自己再多想,可那些悲惨的日子却怎么也挥不去,不停的在她脑中徘徊。
深吸口气,她特那些昼面扫去,缓缓睁开眸子,黑瞳净是一片冷然,冷的看不见一丝感情。
没有火浦夏的保护,她的日子已不是悲惨两个字可以形容,可她撑过来了,而恨也就更深了,那些鄙视的嘴脸她永远也忘不了,她恨这个地方,她恨住在这里的这些人,她耍报复,她要他们尝着她受过的苦,她腰笑着看他们每一个人哭。
所以,她要找到火浦夏,十年来,她秘密的探查他的行踪,却一无所获,他像是从这个世上蒸发了,不过她现在知道她为什么找不到他了。
闇皇!她曾听闻过,一个神秘的组织,她只浅略的知道闇皇势力庞大,无人敢招惹,原来火浦夏是里头的四大干部之一,也难怪她和神影家的那些人都找不到他了。
可告知她这消息的人是谁呢?
三天来,这个疑问一直在她心里,而今天将会得到解答,不过那人迟到了,已经十二点半了,距离那人所约的十点,早已超过两个半小时了。
她微拧起漂亮的眉尖,敛下的睫羽在眼瞳下映出一道美丽的暗影。
她长得很美,清丽的五官带着一抹艳,如樱花般的粉色唇瓣轻抿成线,那是雪白小脸上唯一的一抹嫣红。
时间,继续移动,冷漠的验庞渐渐染上一抹不耐。
难道是她被耍了吗?传来的资料是假的?
不可能!
她迅连否认这个猜测,没人会这么无聊用这来耍弄她,难道是……那人进不来吗?
神影家的戒备向来森严,那人约定的时同又这么晚,而这么晚有人来访。一定会引起别人怀疑,她知道火浦夏的行踪这事绝对不能曝光,那人应也是这么想才会约这么晚的时间,可是已经过这么久了,她想应是那人无法进来吧。
若是如此。那她今晚是白等了。
也许,她该和那人约在外面。可是又怕神影家的人会跟踪她,暗地太多双跟睛了,她不能轻举妄动。
她该想别的法子才行,今晚应是没有收获了。
闭上眼,她深吸口气,正当要转身回房时,身后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抱散,来迟了。”
“你——”
转身,对于来人,她不得不惊讶。
那是一张太过漂亮的脸庞,在神影家,长得好看的人太多了,而他,却比她所见过的男人还好看,他的五官带点隂柔,狭长的凤眸微微往上轻扬,挺直的鼻梁下是漂亮的薄唇,完美的轮廓像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你是谁?”竞无声无息的出现,连她也没察觉。
“慕梵离,寄电子邮件给你的人。”他轻佻的勾起笑容,凤眸定定的看着她。
正确来讲,他看着她已有两个小时又四十分了。他没有迟到,十点准时到达。神影家的戒备虽然森严,可难不倒他,照着纪悠然提供的平面图,他轻松的来到她所住的院落。
一进来,便看到她直挺挺的站在屋檐下,她的站姿根漂亮,在樱花飞舞中,美的像一幅昼。
不过,表情却太冰冷了。
看着这样的她,他倒不急着出现了,反而悠闲的站在暗处,静静的睹察她,他想知道,她可以这样站多久。
她的耐性出乎他意料之外,两个半小时,笔直的站姿勖也末动,冷淡的表情不起一丝波动,若不是知道她是活的,真会以为是一座雕像。
一座美丽的雕像。
是的,她很美,此幻灯片上看到的还美,却也很冷,像是一朵寒梅,孤傲冷漠却也美丽。
“你迟到了。”
不是指责,只是冷漠的点出事实,高傲的态度像个女王。就连看他的眼神也根骄傲冷然。
对她的话,慕梵离不以为意,薄唇仍然勾着笑,凤眸轻佻的看着她,眸光流转,夹着一丝押弄。
危险!
这个念头莫名划过椎名樱的脑海,看着他,漂亮的脸庞撂着不正经的笑,就连他的穿着也很不得体。白色的衬衫半扣,露出古铜色的强健体魄,刷旧的紧身牛仔裤包裹住修长的腿,勾勒出美丽的线条,他的头发微长,发稍随风轻扬,看似无害,却给她强大的压迫感。
她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在神影家的哦,妯早不是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她变强了,那些看不起她的人也不敢再欺负她,可面对他,她却莫名的感到一丝惧意,直觉告诉她,他并不如表面那样无害,漂亮的面容,还有那轻佻的笑容,只是一种伪装。
看到那张美丽的脸庞变得更冷,漂亮的冷眸划过一丝浓浓的戒备,慕梵离笑得更张狂了。
然后,他的目光停在一点。
举步,慢慢走向她。
看着他走近,椎名樱没有退后,仍然看着他,直到他走到她身前,缓缓伸手模向她的脸——
“做什么!”心莫名一慌。他靠得太近,谈淡的烟草味扑鼻,她拍开他的手,往后退一步,冷冷瞪着他。
“你的头上有樱花瓣。”摊开掌心,慕梵离让她看到手上的樱花。挑起的眉彷佛在嘲笑她的大惊小敝。
瞪着他手上的花瓣,她暗暗咬牙,深吸口气,让自己恢复镇定。
“你为什么要寄电子邮件给我?”她直接导入正题。
“当然是为了帮你。”慕梵离淡淡一笑,迳自走进屋子,坐到茶几旁,举壶为自己倒杯茶,就唇轻喝一口,茶已冷,变得苦涩。
扬眉,她直盯着他。“什么意思?”
没回答她的问题,盯着已冷的茶水,薄唇微撇。
“客人来,你却以冷茶招待,待客之道会不会太差了?”
“你迟了两个多小时。”表情变也未变,椎名樱淡声回道。
“是吗?”耸肩,他不是很在乎的笑了笑,修长的身躯慵懒的往后仰。一脚曲起,一脚伸直,右手按着榻榻米。支撑住身子,左手则无聊的把玩着杯子,慢慢啜着苦涩的冷茶。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帮我是什么意思?”她依然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对他的态度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