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那人躲过皇靳风的攻击,也迅速一掌回向他。
知道自己没有力气躲过,皇靳风赶紧转身护住盼小月,硬生生的让那一掌打在他身上。
他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
“皇靳风!”盼小月惊呼。
他微微扬起一抹笑,抬头看向盼小月,“你没事吧?”他轻问,不意又吐出一口血。
盼小月摇摇头,举手拭去他唇边的血,晶莹的泪水随即自眼中滴落。
“嘘!我没事,不哭喔!”皇靳风微微一笑,低声安慰她。
“哼!你还有时间管那丫头,再一掌送你上西天。”那人冷哼一声,举起手,打算再补上一掌。
“不!”盼小月抱住皇靳风,想保护他,可是却反被他护住。
“不要……”她挣扎着,却被他低头吻住,浓浓的血腥味在彼此口中扩散,她想要推开他,可他的吻却越见深猛,抱住她的手也越来越紧。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无心飞身过来,挡住那一掌,“你这死家伙,竟敢在本和尚面前杀人,简直是找死。”
他重重在那人身上打了一掌,只见那人飞撞上树身,当场魂归西天。
“哼!硬要本和尚开杀戒。”无心冷冷看了那人一眼,再转而看向剩余七人,“至于你们,是不是也要尝尝呢?”他勾起一抹冷笑,寒眸一一的扫过他们。
“你!”被他看得寒毛竖起,剩余的七人面面相觑,“死和尚,我们不会放过你的。”说完,顾不得兄弟的尸体,七人飞身离去。
“吱!难道我还会怕你们吗?”无心翻了下白眼,真是老套,打不过人就放下狠话,转身就跑,就不能换一换招式吗?
无心边嘀咕边转过身,却见那对人儿依然吻得依依不舍。
他挑高眉,这是什么情形?他在那边打得要死要活,这两个家伙却在这边亲热,也不想想死到临头了,还亲得下去?!
他撇撇嘴,见他们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不禁轻咳数声,而且还越咳越大声,只是前面那两位好似没听见,依然继续亲他们的。
“两位施主,可以停了吧!要亲可以,也请先把体内的伤治一治,再亲也不迟吧!”眼看用咳的没用,不得已,他只得出声了。
皇靳风缓缓离开盼小月的唇,他转头看向无心,为他奇异的装扮挑高了眉。
一张漂亮似女子的脸孔,一头飘逸的长发,却穿着一身僧袍,他……是和尚吗?
盼小月红着脸,顾不得害羞,她赶紧吩咐无心:花厌情,快帮他疗伤。”
无心扬了扬眉,“有需要吗?我看他还有力气亲你,自己疗伤应该没问题吧?”他看了盼小月一眼,揶揄道。
“花厌情!”听到他的话,盼小月的脸更红,她瞪了在一旁偷笑的皇靳风一眼,再转头看向无心,“你是要不要帮他疗伤?”她问,眸中有着警告。
“帮,不帮行吗?”看到她眸中的警告,无心不敢再耍嘴皮子,赶紧点住皇靳风的穴道,双掌抵在他身后,为他运气疗伤。
饼了好一会,直到皇靳风吐出一口一行血,无心才收回内力,双掌也离开他背后。
盼小月赶紧上前,拿出手绢,轻轻拭去皇靳风唇边的血渍及脸上的汗水,“好些了吗?”她问,眸中闪着浓浓的关心。
皇靳风握住她的手,“我没事,你呢?”他微微一笑,低声问起她。
盼小月摇摇头,一想到他刚刚的举动,心不禁紧紧一揪,如果不是无心,也许死的就不是刚刚那个人,而是他了……一想到这个,她的心更痛了,她无法想象他没有呼吸的情形。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她凝视他的眸,小手也紧紧揪住他的衣裳。
皇靳风掩下眸,“我不能让你受伤!而且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你不要担心。”他柔声道,看着她的眸柔得好似要滴出水来。
“可是我不希望你为我受伤,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好危险,如果不是花厌情在的话,你早就……”她咬着唇,眸中微微闪着水光。
皇靳风轻叹口气,张开双手紧紧抱住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在我面前被人打伤,就像你不能看我在你面前受伤一样,你想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你呀!”
他轻拂她的发,闭上眼,续道:“而且你跟我不同,我身上的冰虫已经深入体内了,随时都可能死去;而你,还有着大好未来,我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
盼小月摇摇头,“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说过,还没到尽头,我们不可以放弃。”她抬头看向他,眸中有着坚定。
皇靳风看着她,轻笑了笑,“嗯!我不会放弃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轻吻她的唇,好似要吻去她心中的不安。
“嗯!”盼小月甜甜一笑,让他的唇轻轻覆上她的。
呃……现在是什么情形?无心眨了眨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两人,他们眼中还有没有他的存在呀?他就站在他们旁边耶!他们竟然还亲的下去。
而最让他惊讶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盼小月的态度。
嘻嘻嘻!认识她十八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温柔的模样。不简单,她总算像个女人了,只是可怜这男人呀!谁不去爱,竟来爱上这妖女,看来他下半辈子是难过!
无心惋惜的摇摇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决定再打扰一次,“咳咳!不好意思,再打扰一下,我刚刚好像有听到冰虫两字,呃……那该不会是指寒冰虫吧?”看那男的刚刚发作的症状,还蛮像的。
对了!她怎么忘了花厌情的身份了呢?盼小月抬头看向他,“对!是寒冰虫。花厌情,你知道怎么医治吗?”她问,眸中闪着期待。
“我说了,不要叫我花厌情,贫僧法号无心。”他给了她一记白眼,才回答她的问题:“寒冰虫是无药可医的,中此蛊者,惟有一种下场——死!”
死!
盼小月怔了怔,她看向皇靳风,不!他不会死的,一定会有药可医的。
“圆月儿……”看着她惨白的小脸,皇靳风低叹口气,俊脸微勾起一抹笑,“圆月儿,你不要难过,人本来就难逃一死的,不是吗?”他轻声安慰她,脸上的笑如往常般灿烂。
“可是……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而且,她不希望他死呀!她希望他长命百岁,即使他常常惹她生气都无所谓,至少他活着呀!
“呵!傻瓜,这世上比我早死的,比比皆是呀!至少我活得比他们久,不是吗?”他笑道,俊脸上闪着无谓,只是眼里却隐藏着哀伤。
“呃……不好意思喔!再打扰一下,我有说他会死吗?”无心眨眨眼,他话都还没说完,他们在紧张什么?
听到他的话,盼小月与皇靳风愣了下,“可是,你不是说中寒冰虫者,无药可医,惟有死吗?”盼小月问着。
“对呀!照常理来说是无药可医呀!可凡事总有例外嘛!”无心一脸的无辜,“我曾听他说过,要解寒冰虫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找到下蛊者。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惟有下蛊者才能解其蛊,而寒冰虫是情蛊,所以,照常理推论,下蛊者该是女的。”
他看向皇靳风,贼贼的笑了笑,“看来是这位施主在外面留下的风流债。啧啧!你还真厉害,能惹到这种女人,通常,会下这种蛊的女人一定不会轻易解蛊的,因为她摆明爱你不到,也不让你爱别人,要你一辈子都孤孤单单的。”
无心摇了摇头,再耸了耸肩,“不过呀!也因为这样,解蛊的东西一定会在这女人的身边,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是他说的。”他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