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不要!!不要这样,不要在你误会我的情况下碰我!否则……否则……”她抓紧睡衣,试图遮掩赤果的上身。
连剑垣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将毓侬拦腰一抱,重重地扔到大床中央。毓侬惊叫一声,身体落在床中央后,直觉地往床头后退。连剑垣跨上床沿,她越是后退,他就越逼近她的身边。卧室内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外的月光隐隐的斜射在白色的床单上。
“否则会怎样?我就是要碰你,我就是要占有你,你说……你说会怎样?”他握住她的下颚,看到她惊吓得像只待宰的羔羊,内心闪过一丝不忍,但出柙的却像野兽一样失去了理智。
“你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的……”她眼中尽是恐惧,不断地泣诉着,想遮掩自己赤果的身体。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他的脸色僵了僵。“我是后悔了!我后悔爱上你,我后悔娶了你,后悔没有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后悔娶了你的躯壳,却没有娶到你的心……我更后悔,竟然妄想等你爱上我!”
他放开紧握她下颚的手,毓侬痛苦得说不出话来,无言地按住隐隐作痛的心口。
连剑垣在月光下看着毓侬横陈的玉体,她修长的腿就在他的身体下,他重新发现她是一个拥有雪肤花貌的美人,难怪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他就想完完全全的拥有她。
此时他红了眼,内心的欲火高张,熊熊燃烧了他的理智,他一手将她拙住,一手毫不留情的抚上她柔软的胸脯!
她被他粗暴的举动吓到,想推开他的身体,却只有让他更靠近自己,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无论她使多少力,还是无法阻止他。
“放开我!不要!不要这样……”连剑垣粗暴地吻她,毫不怜惜的抚遍了她的全身,她只能嘤嘤地恳求。
“来不及了,这是你选择的,不要恨我!”他在她的耳边低语,嘴唇来到她雪白的颈项,忍不住急切地咬住她的肌肤。
毓嗅南得大叫一声,她想躲避,不断地摇晃头颈和身体。
“我会恨你!我会恨你!这不是我要的方式……这不是……我是想要给你,只留给你的……但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毓侬乘隙翻身想逃,连剑垣伸手将她抱回来,她背对着他,只想找到一个可以攀附的地方!!剎然间,他扯开她身上仅有的几片破裂的睡袍,连她仅存的小内裤也应声撕裂开来。
毓侬感到背部一阵凉意,埋在枕头里,全身都无法移动,只听到他解开皮带、拉下长裤拉链的声音,她被他的大手紧紧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连剑垣手勾起她纤瘦的细腰,对准他的目标,像只饥饿的野兽,恶狠狠的吞噬了眼前令人垂涎的。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一阵痛彻心肺的穿刺,狠狠的击入她的身体。
那一剎那间。连剑垣才明白毓侬说的!
你会后悔……
她是处女,一个不折不扣的处女!他震撼住,但身体却还是无法控制的摆动着,他无法停止,也无法回头。他越是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越是感到心越来越空虚。
“停下来……好痛……求求你……停下来……”她哭哑了声音,他还是像猛兽似的停不下来。
毓侬渐渐不再挣扎了,她瘫软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摆布!
他的脑海、他的心,撕裂了好大一片伤,他像是得逞的占有她,却明白已经失去了她。
他翻身坐起。怔怔地盯着纯白床单上,那沭目惊心的暗红色血迹。
毓侬的恳求和解释,慢慢的在他的脑中一遍又一逼的重复播放。
我会恨你!我会恨你!这不是我要的方式……这不是……我是想要给你,只留给你的……但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连剑垣低吼一声,胸口紧紧的揪起。
“我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听不进毓侬的声音?是嫉妒遮蔽了我的理智,是我爱她太深所以无法控制自己……侬侬……原谅我……原谅我……”
爱情将人变成了野兽!如果失去了毓侬,他将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他从来不轻易掉泪,但此刻却感到喉间不断的吞咽苦涩的泪水。
他缓缓站起身来,拉起地上的棉被,想要盖住癌趴在床上赤果疲惫的身体。
月光幽幽,昏黄的洒在横陈的玉体上,手里的被单从她的大腿处慢慢盖下,小心翼翼的动作剎然停止,他看到了自己狂暴的行为留下的印记。
他检视着毓侬身上的青紫,温柔地拨开她背上的长发,几缁发丝缠绕在他的手指间,他探头轻轻地吸入一口幽香。
一种美而深沉的感伤从他周身弥漫开来,他没有察觉毓侬的眼帘插了扬,眼角流下一串热泪。
他拉起棉被盖住她,抚模她凌乱的长发,温柔地说:“侬侬……对不起,你好好的睡吧!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清晨,连剑垣走到主卧室,看到毓侬还是用同样的姿势沉睡着,他掩上门,又回到了书房。
不久,管家端来了早餐。
“先生,我看你没有下来餐厅吃早餐,书房的灯至兄着,所以……我就自己替你端上来了。”
“谢谢。”他坐在皮椅上,紧闭着疲惫的双眼,眉头蹙拢,两鬓和下颚都冒出了短短的青髭。
避家观察着主人,欲言又止的站在书桌前面。“先生,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问。”他的姿势不变,眼睛还是没有张开。
“昨天晚上,我好像有听到你和太太在吵架……你们……还好吧?”管家怯怯地问。
这时候,连剑垣一抬起头看着年岁已大的管家,牵强的笑笑,想让她安心,说道:“还好……”
避家松了一口气,有点倚老卖老的说:“先生,不是我说你,娶了老婆就要多陪陪她,不要老是工作工作的,我年纪大,耳朵不太灵光,听不太清楚你们在吵些什么,可是……我知道,太太是个水晶一的人儿,可要小心的疼爱,多花点心神才行啊!”
老管家已经有六十七、八岁了,除了有点重听以外,身子骨还十分硬朗。五年前她从不孝的儿媳妇家中搬出来,四处想找工作谋生,但是没有人愿意请一个动作迟缓的老人做事,只有连剑垣肯雇用她,让她有个安身立命的栖身之处。这几年,这间大屋子里里外外的工作,都是她一个人细心的照料,自从连剑垣娶了老婆以后,老管家的工作不但没有加重,反而还多了一个帮手。她一直以为毓侬是个千金小姐,一定只会过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但是日子久了,她知道毓侬是个懂得敬老尊贤的年轻人,很多事情都尽量不去叨扰她这个老人家。
连剑垣累得不想答话,只有静静的听着。
突然,大门响起按门铃的声音,他打断管家的述说,提醒她:“有人按电铃。”
“哦!我去开。”管家听了,急忙走开。不久,管家上来。“先生。有人找你,他说他是刘清南刘先生……”倏然,连剑垣想起李丽和刘清南的关系,急忙起身。当他来到客厅的时候,只看见刘清南慌慌张张的来回走动。
刘清南听见脚步声,猛然回头看见连剑垣,急忙上前。“连老弟,昨天晚上我就想来找你了,我听说发生了一些事情,一早就赶快来看看你!”
连剑垣走到沙发旁,颓然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