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都没有属于我们之间的话题吗?”欧若雪不为所动,仍是那副恰然自得的模样。
“妳觉得有必要聊别的吗?说吧!妳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欧若雪一脸被误会的样子,还露出极为无辜的表情,看得霍君逸是急上加急。
“我不想陪妳玩下去,说吧!妳到底把绿瑑关在哪里?”
“这么急着想知道她的下落?”欧若雪见他如此紧张,心底升起一股无明火。“那你何不自己去找?”
“欧若雪,如果我知道她人在哪里,我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跑来找妳。”他怒不可遏的瞪向她,却又忍不住心急的看一眼手表。
不知道君翔那边处理得怎样了?希望能来得急才好。
“听你这么说,好像很不愿意看到我一样,难道我们没有办法回到以前,像以前一样……”
“妳知道是不可能的,又何必白费心机。”霍君逸笃定万分的打断她的话。
“霍君逸,你别太过分了!一开始我是不断的让步,心想你只要对我好一点,甚至说话语气能放软,我马上就请人放了席绿瑑,可是你却越来越过分。”欧若雪愤恨的低声怒道。
霍君逸重重地叹了口气,别开目光。“若雪,其实以妳这么好的条件,任何男人都一定会忍不住为妳动心;只要妳愿意放段,学可爱一点,会有很多人愿意接受妳。”霍君逸语重心长的道。
欧若雪这种自大的心态和唯我独尊的个性,确实也是他们会闹僵的原因之一。也许她认为他对她还是有情,然而事实上,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那次的分手欧若雪的确需要负很大的责任,但她太习惯把错推到别人身上,不懂得自我反省。
在事情刚发生时,他一度期望着她回头,他愿意当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可是他却每天都在失望中度过。但现在他醒了,非常庆幸自己当初的期望并没有实现,否则他一样得活在痛苦中。
“我不需要更多人接受我,我不在乎那些人。”欧若雪任性的说着,她怨怼地望着他,彷佛抱怨他当初没有好好珍惜她。
“如果妳真的不在乎,当初妳就不会那样对我了。”他顿了顿,闭上双眼,将刚才无意间显露出的伤痛藏住。“请妳敢作敢当吧!如果席绿瑑不是妳叫人带走的,说一声,我立刻走人。”
欧若雪突然静了下来,低头看着地面,放弃原先一直坚持的立场。“好吧!席绿瑑是我叫人带走的,不过你放心,我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如果她说出实情,他可以考虑不计较这一切。
“她在你之前送给我的别墅里,放心吧!她人很好。”
“算妳老实,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跟妳计较。”他丢下话,起身离去。
欧若雪心中一惊,久久说不出话来。
在他走出门口前,她才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早就知道……”她的声音因过于震惊而显得沙哑。
“其实我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看有没有办法将事情做一个最圆满的结束,我不希望妳因为我而犯下无法弥补的大错。”
他们之间的情是没有了,但还不至于走上决裂的地步。
席绿瑑在沙发上坐了老半天,一直感觉有一件事悬在心头,卡着怪难受的,可她就是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
她蹙着眉,费尽心思的回想着。
在隐约间她好似听到沙祺的声音,她猛地抬头,狐疑的往四周张望。
是她听错了吗……
沙祺?啊!她想起来了!
沙祺曾说过他受了感情的伤,伤得很深,公司还险些倒闭,后来可能是他自己想通的吧!经过一阵努力后,公司才又上轨道。
从那次之后,他便没有再交女朋友,沙祺和霍君翔也好几次想帮她和他作媒,可是没有成功过。
而且上次他也亲口告诉她,他是曾经有未婚妻,但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既然如此,他又哪来的未婚妻?
这么说起来,那名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当初伤霍君逸最重的那个人,她现在回过头找他,是希望能复合吗?
可是似乎有一点不合常理哩!那名女子想要复合也是她自己的事,干嘛没事绑她来这里?
那名女子纵使知道原因,却不愿意用正面的态度面对?还是她认为她是阻碍他们复合的绊脚石?席绿瑑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生气了。
既然认为她会阻碍到他们复合,就直接跟她说嘛!有必要把她带到这里吗?
可是假若他们真的复合了,那……
她的心一沉,失落感倍增。
对霍君逸,她好像已经产生了感情,那种感觉她说不上,但她知道假若真的失去他,她会很难过、很伤心……
突地,耳边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席绿瑑转过头去看着即将被打开的门,心跳越来越快。
懊不会是那个女子吧!惨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她解释。
她困难的咽着口水,虽然已经猜到那女子的真实身分了,不过一想到还要跟她说话,她就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门被用力推开,但进来的人却让席绿瑑怔住了。
“绿瑑,原来妳在这里。”沙祺突然出现在门口,然后又转头对着门外大喊:“君翔,绿瑑在这里!”
这里的房间可真不是普通的多,每一个楼层少说也有四、五个房间,他们因为不清楚席绿瑑到底被关在哪里,便从一楼开始找起。早知道她会被关在最上面一层楼,他们就直接从这里找起就行了,也省得他们累得跟什么似的。
“你们……”席绿瑑无法置信的眨眨眼。“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沙祺急忙拉住她的手,快步往外走。“不要说这么多了,先离开这里吧!大哥还在等妳。”
“君逸……老板也来了?”席绿瑑急切的问。
“当然,他一听到妳被绑架,急得比热锅上的蚂蚁还夸张,不过也因为他,我们才有办法这么快就找到妳。”
“君……老板他……”席绿瑑心中无端升起一股喜悦。他竟是这么在意她,让她受宠若惊。
沙祺猛地停下脚步,跟在后头的席绿瑑差点煞车不及撞上她。沙祺似想到什么,猛地一回头就是用责怪又好奇的目光盯着席绿瑑看。
“妳好像还欠我一个解释。”
席绿瑑懂她话里的意思,脸颊飞上两片红霞,目光有意避开她。“先不要谈这个了,我们……等出去再说。”
现在换席绿瑑拉着沙祺继续往前走,至于沙祺在身后说什么,她就暂时当作听不到吧!
时间又悄悄地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席绿瑑可忙的啰!
首先她要忙着塞住沙祺的嘴巴,还得每天像例行公事般向她报告近况,其中有大半是关于霍君逸的事。
不过霍君逸却迟迟没有表态,害她一颗心载浮载沉的,有好几次她冲动的想跟他说明白,但都硬是压抑了下来。
在这段时间里,她觉得他们似乎走得更近了,很多时候他们可以一聊就忘了一切,甚至还嫌时间不够多。
他们也会在晚上通电话,在挂上电话的前一刻,两人总是依依不舍。
她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是男女朋友,但她早将他认定是这辈子的唯一了。
他们的情况沙祺也很清楚,不过沙祺总是在一旁鬼吼鬼叫的,催促她干脆化被动为主动,直接向他挑明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