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要让详云从此在商场上消失!
回到车上,他用力踩下油门,愤然离去。
正当桑祐努力用拆信刀割断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连忙将拆信刀塞进背后,假装没事般的盯着欲开的房门。
走进来的是冉少阳,还有被他用枪指着、走在最前面步履蹒跚的司徒奋也。
她并不觉得惊讶,因为这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不过在冉少阳后面进来的人可就让她大吃一惊了。
桑祐看着冉少阳身后那个约莫五十岁的老先生,震惊于他脸上的愤世嫉俗。
很快的,她猜出了老先生的身分。
“你应该就是这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吧?”桑祐毫不畏惧地问道。
冉少阳用力推了司徒奋也一把,司徒奋也往前跌去,跌在桑祐身旁。虽然司徒奋也的身体还算硬朗,但冉少阳的举动却让桑祐更为愤怒。
“喂!你为非作歹也就算了,对老人家还这么不客气,小心不得好死。”她瞪着冉少阳,生气地指责道。
冉少阳冷哼一声,颇为不屑地瞪着桑祐,随即往后退了一步。
桑祐不再理会他,迳自看向老先生。
“你就是桑祐?”详贺云淡淡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桑祐难掩惊讶。
“我想知道的事通常都瞒不过我,更何况是你。”他脸上有着得意。
“原来你就是一天到处处用计抢人生意的老贼呀!”桑祐嘲弄地笑了声。虽然她不清楚他们在生意上有什么过节,但以他们平白无故就绑架她这个“无辜的旁人”看来,他们结下的仇应该不小。“怎么?现在抢不过人就打算用阴的吗?你不只狡诈还挺……”她故意激他,就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好尽快将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
“闭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这黄毛丫头来批评。”详贺云果真中计,但他愤怒地走上前,“你这张嘴还挺厉害的嘛!不过你死到临头还嘴硬,等一下我就要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说完,他一把揪起她。
桑祐紧张得连心都快跳出来了,不过她却不敢怠慢,仍努力地解着绳子。
就快好了,再一下下就好了!她这么告诉自己的同时,也感觉到身上的绳子有松绑的情况。
太好了!她欣喜得差点尖叫出声。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尖锐的煞车声。
“哼!他也应该到了。”详贺云突地放开她,和冉少阳转身走了出去。
桑祐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就在她欲破口大骂时,只听到回应她的关门声。
司徒杋迅速地冲进门内,现在虽然是大白天,光线却被屋里清一色的黑色窗帘所阻挡,暗得让人无法看清楚里头的摆设。
好不容易在他渐渐适应黑暗后,室内突地灯光大亮,他不禁闭上了眼,无法适应这突来的光亮。
在他睁开眼睛的同时,耳边传来枪上膛的声音,这让他不得不停下手边的动作。
“我们等你很久了。”冉少阳枪指着的后脑勺。
司徒杋机缓缓转身,在见到冉少阳的同时,脸上满是惊讶与不信。“你……我爸爸人呢?”他是他父亲新请的保镖,既然他这里,那么他的父亲也应该在他们的手上。
“他很安全,不过能不能继续安全就要看你听不听话了。”详贺云冷声道,语气里的威胁十分明显。
“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退出这次的招标案。”详贺云提出要求。
“不可能。”司徒杋想也不想地拒绝。
“好吧!”详贺云突然一笑。“既然你这么固执,那么我也爱莫能助了。”他朝冉少阳使了个眼色。
冉少阳点了下头,立即收起枪转身离去。
司徒杋瞥了他一眼,心中已有了主意。下一瞬,他敏捷地朝详贺云扑去,趁其不备地用手紧扣住他的脖子。
“去把他们带出来,否则……”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别怪我要了他的老命。”
岂料,冉少阳是一副不痛不痒、事不关己的模样。
司徒杋注意到了这点,嘲讽似的对详贺云道:“看来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失败,见你生命有危险,你的手下居然丝毫不紧张,还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详贺云完全没想到自己会陷入困境,连忙恐吓地对冉少阳道:“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来救我,别忘了你还欠我一笔钱。”
“你欠他钱?”闻言,司徒杋立即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了,“那笔钱我替你还,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倘若是钱在作祟,那问题就好解决了。
冉少阳豫了好一会儿,才问:“什么要求?”
“放了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他手上的人质根本没有实质的作用。
“你不能背叛我!”详贺云急得大吼出声,眼底充满了恐惧。
“好。”冉少阳仿佛没听到详贺云的怒吼,答应了司徒杋的要求。
他转身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饼了许久,桑祐和司徒奋也仍未出现,就连冉少阳也像失去了踪影一般,没有再现身。
司徒杋等得不耐烦,决定自行进房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了。”他向详贺云打了声招呼后,便用枪托用力朝他的后脑勺敲去,让他昏厥过去。
对于眼前的情况,司徒杋只觉得哭笑不得。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冉少阳被五花大绑,而他的背上则坐了两个人,一个是他父亲司徒奋也,另一个则是桑祐。
“你们……”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冉少阳。
“不错吧!”桑祐得意地笑着。“我可是费了不少工夫才把绑在我身上的绳子解开的喔!还有……”看到司徒杋的表情,她猛地噤了声。
咦?他这表情她好像在哪里看过……桑祐的记忆迅速倒退到她第一天当他保镖时。
“啊?,”她忍不住叫了声,知道自己又打了不该打的人。
“你们没事吧?”司徒杋知道桑祐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便不再多说什么。
“我们很好。”她尴尬地笑了笑。“对不对?老爷。”她边笑边赶紧站起身将绑在冉少阳身上的绳索解开。
“详贺云人呢?”司徒奋也不安地问道。在他看见桑祐为冉少阳松绑后,不禁情急地吼道:“你在干嘛?他和详贺云是一伙的耶!”
“爸,他现在和我们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司徒杋赶忙解释,突然想起躺在外头的详贺云。虽然他已经昏过去了,不过随时都有可能醒来。
司徒杋捡起地上的绳子,从门口走去,但尚未走出门口,他便双手高举地退了回来。
“你怎么了?”桑祐疑惑地问。
司徒杋不答话,只是警戒的盯着前方。
“怕了吧!”详贺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桑祐眉头一皱,迅速地躲到门后不出声。
“别乱来。”司徒杋警告道,是在警告拿着枪的详贺云,也是在警告躲在门后的桑祐。
“是你逼我的,怎么?现在会怕啦!罢才你掐住我脖子的勇气跑到哪里去啦?哈哈!”详贺云一手揉着发疼的后脑勺,声音里充满了气愤。
他步步逼近,司徒杋是节节败退,就在这时,躲在门后的桑祐趁祥贺云不注意时一个手刀劈下,打掉他手上的枪,随后又狠狠地踢了门板一脚,让门板撞上详贺云的前额。
桑祐正在庆幸自己的机智时,赫然发现详贺云的枪正巧掉落在她前方,她连忙用脚想踢开它,但详贺云却快了一步。
详贺云虽然痛得蹲在地上,但见枪落在自己面前,便再也顾不得疼痛地捡起枪指着司徒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