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还真是‘肉脚’,轻轻一拳就倒了。”方至烈似乎打得不太过瘾,有些不悦。
拣述声颇为认同的点点头。“这些人渣的确需要再加强。”别看拣述声平时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其实他也是“火爆浪子”一个。
温柔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四个男人。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打群架?公司大老板与公司三大干部和黑社会厮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司家晨匆忙地跑到温柔身边,仔细检查着她的伤势。
发现她的两颊都肿了起来,司家晨心中怒气难消,不由分说地又踹了倒在旁边的男子一脚。
“妈的!你们给我小心一点,要是以后你们敢再找她的麻烦,就准备倒大楣了。”他怨声吼道。
“可是我们老大……”
“你们老大是谁?叫他来见我!”他愤愤的丢出名片。
温柔当下吓白了脸。
他不能稍微动一下大脑吗?那种平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黑道人物,他竟要对方亲自登门造访?
这、这……
温柔急忙冲上前,抢过名片。“我欠你们的钱我一定会还,请你们不要找他麻烦。”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父母引起的,而她身为他们的女儿,当然得一肩扛起,绝对不可以麻烦别人。
“温柔。”司家晨颇不认同的喊道:“这件事我会帮你解决,而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钱应该都已经还清了才对,我怀疑他们是故意刁难你的。”说完,他又转头向男子,“过两天请你们老大到我的公司,我会当面向他间清楚。”
“你……”温柔睨着司家晨,拿他的固执没办法。
仇迎齐双手往旁一搭,搭着方至烈和拣述声的肩,表情暧昧,一派轻松地讪笑道:“真相好像大白了。”
“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们回家吧!”
他们原本是打算要利用今晚问个清楚的,但看来是没必要了。
棒天,温柔乖乖的搬家了。
原因是拗不过司家晨满嘴的“妈妈经”。
说什么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住太危险了,而且还住在那么破烂的房子,要是有人想对她怎样的话,她早就不知道失身几次了。
还说那些讨债的人都已经知道她的住处,要是哪一天又出其不意地找上门,怎么办?届时她要是被强押了去,他要找她可能还得上酒店才找得到。
最后他又说像她家那么破烂的房子根本不是给人住的,就算给猪住,它可能还会嫌她家太破,吵着要搬家呢!
反正所有的话他全都说过了。
后来他见她仍不为所动,又动之以情地说,要是突然来了台风,她住的房子根本无法遮风避雨,那该怎么办?
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反正重点就是嫌她住的房子太破烂,一定要她搬家,听得她好生厌烦。
其实她一直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那些话根本是他在诅咒她。
不过他话都已经说出口,要是她真被他诅咒了怎么办?
再者,为了不让她可爱的耳朵继续惨道摧残,遂才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但她已经事先声明如果她不喜欢,就得让她无条件的搬回原处。
而他也很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因为司家晨认为不管是哪里都一定比她住的地方要好上一百倍。
提着简单的行李,来到司家晨为她租的公寓,温柔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愣在原地,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这、这……好气派的公寓!
她小心翼翼地往那镂空的雕花大门内望去,单单看见那占地广大青翠而美丽的草坪,就知道这儿的租金定是十分昂贵。
搭着电梯来到顶楼,顶楼只有左右各一户,还有一个共用的大阳台,她则住在右。
“咦?左边这一间是谁住的?”温柔好奇地低喃着。
“我。”不知何时出现的司家晨为她做了解答。
“咦?”温柔瞪着他,心里有点生气。难住他会一直要求她搬家,原来他就住在隔壁。
等一下!
他怎么会住在这里?
她记得他跟他母亲同住啊!他何时搬家的?
还是他就跟他母亲住在这里?那以后他们不就会成为邻居?
上次她在他母面前跟他演了出戏,如果他们真的住在这里的话,那么她不就得一直扮演他的女朋友了?
不行!这样算起来,她吃的亏可大了。
“你跟你母亲也住这里?”她问。
“可以这么说。”他母亲是这里的股东,偶尔也会过来住几天。至于房间,他是以象征性的一块钱向他母亲租来的。
“我要回去了。”温柔转过身,决定打消搬家的念头。
住在这里比住在她的“破屋”还可怕,她宁愿回去过以前的日子,也不要住在这里。
司家晨拉住她,有些不悦地问道:“你不喜欢这里吗?”
这里的环境在台北可说是一等一的,若是和她的破屋比起来,那更是有如天壤之别,她到是不喜欢什么地方?
“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呀!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没错。”见她一脸不悦,他也开始有点不确定。
难道这里其实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好?
“当然,在你看来是不错,可是在我看来就不一样了。”温柔咬住他的话尾,反驳道。
“你不喜欢什么地方?我可以马上叫人改。,’
“反正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任性地吼道。
“温柔,你到底是怎么了?”司家晨十分疑惑。他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她怎么又临时反悔呢?
“我很好。”她转身欲走。
司家晨又拉住她。突地,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好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你是不是因为我母亲的绿故?’’他想起上次请她帮忙的事。
被说中心事,温柔觉得有些难堪,不过打死她都不会承认的。“跟你母亲没有关系。”
“我不相信,你是不是因为上次我请你假扮我的女朋友,所以对我母亲有所顾忌?”他猜测道,心里却已经确定了七八,她一定是担心他母亲如果真的住在这里,那么她就得一直假扮他的女朋友,继续帮他行骗下去。
猜中这个事实让他有些高兴,但也有些气馁。
“你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我不配当你的男朋友吗?”失望之余,司家晨不得不问出自己心中想了许久的问题。
不配当她的男朋友?温柔听的莫名其妙,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回答我?”司家晨见她不语,心中的失落又加深了许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刚才他说的话怎么好像是在对她告白?
不可能的,这简直比不可能的任务还要不可能,不过,又好像真的是这样——
有了这层觉悟,温柔的态度不自觉地放软o
“你……”话未出口,她的脸已莫名地红了一片。
“我喜欢你。”他终于把藏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口了。
温柔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接下来他又说了些什么话她也听不清楚……
突然,她眼前一暗。
没错!她昏倒了。
司家晨既气馁又无奈地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泪柔。
—他生平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全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她脸色苍白得可怕,虽然刚才已经有请医生过来打针,但她却仍昏迷不醒,未有清醒的迹象。
医生说她因为贫血,又受到太大的刺激,所以才会昏倒。这话听在司家晨耳里是多么刺耳且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