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浊的呼吸蓦地拂过她的嫣颊,动摇了她的意志,接着,炙热的吻又烙上她圆润的耳垂,轻易化解了她的挣扎……骆子琼瞬间迷失在他的挑逗之中。
沿者她弧度优美的下巴,他的吻持续落在她诱人的香颈、蜜唇……来来回回的厮磨。“我可以送妳一程。”
他的唇继续蛮霸地在她的口中缠绵,直到她全身轻颤,必须用手圈住他的颈项,才得以支撑自己发软的双脚。
“甜心,妳还没回答我。”
“我……”她想说话,又被他狂霸的唇给覆住。
接着,她感到胸口一凉,他的吻已经沿着她的女敕颊、颈项、前胸,持续往她丰润的柔软进袭。
她的意识已经彻底溃散,身体渐渐在他的热吻中融化。
她的头脑因为他的抚触而晕眩着。“我……不想去了……”
“不想去哪?”
“不想I……去Party。”她的声音伴随着娇喘,更添几分媚惑风情。
“那么妳想去哪?”尚雷德满意的勾唇,“回妳房间?”
他在邀请她?
“不……”她的意识稍稍回复,想唤回月兑缰的理智。
偏偏一只大掌不配合的贴在她圆润的丰盈处揉抚,另一只大手则在她的翘臀上停留了一下,让她好不容易拉回的意识再度溃散。
她倒抽一口气,全身似火般燃烧,攀在他颈问的手,加紧了力道。
暧昧的氛围,持续扩大。
绷到极致的理智几乎断裂,尚雷德索性抱起她,大步往他的房间走去。
大床上,两具火热的身体交缠着彼此,直到日升月落,她才虚软的偎在他的怀里睡着。
午后,她疲累的翻了翻身,看见枕边熟睡的俊容,想起两人一夜缱绻,她的脸颊飞上两朵红霞,一种幸福感悄悄的淌人心扉。
这是她第一次,容许了男人进驻她的身体和心灵。
出身名门的她,因为继母介入生活后,常常借着沉默来保护自己,加上又不擅交际,追求者常常被她拒于千里之外,于是,傲慢骄纵,一直是外人给她的评语。
正因为如此,她知心的朋友也不多,只有康美琪一个。然也只有康美琪了解,她在好朋友面前,才会月兑下那层骄傲的保护色,显露她俏皮淘气的真性情。
而在尚雷德面前,她的性情一样能坦率的表露。
从前她不懂得什么叫付出,也不懂得讨好别人,但在异乡遇上他后,她学会细心的照顾Stef,观察着卡拉的需要,一点一滴的对他的家人付出关心和体贴,超越了她以往的极限。
这证明了,他在她心底,早已经根深柢固的存在。
她一直企求能找到一个心灵相契的伴侣,她知道很难,但她找到了。
他虽不是个细心的男人,也不懂女人的需要,但他是她离开台湾后,第一个让她想赖以一生、真心以待的男人。
然享受幸福的同时,她却也感到隐隐的不安。
离开台湾越久,她内心深处那份不安也逐渐的扩大。父亲被掏空的公司前债未清,家人会遭到股东和债务人的威胁……
不知道现在家中的情况如何?
她很想回去,但又不愿接受继母的逼婚。
看看俊挺尔雅的枕边人,她的脑中突然灵光乍现。
无论是外型、事业……他都足以击退其他敌手。
想到此,骆子琼忍不住绽出一抹安心的微笑。
“在笑什么?”
一道性感的声音陡地响起,让她止住了笑意。
“嗅,没有。”她得想一下,该怎么说服他,和她一起回台湾。
她缓缓离开他的臂弯,才一起身,又被一只钢臂固定在床上。
“很可疑。”
灼热的唇,印在她赤果的香肩上,霸道的宣示着他的侵略权。
他的粗掌触及她浑圆匀称的大腿,揉抚着她富有弹性的翘臀。
她一翻身,“该起床了,我怕Stef会找我。”
“不会,今天他去城里。”
“还有卡拉……”
“卡拉带着他去城里找朋友了。今天妳只属于我……”
她的心无法抗拒他,身体更难以推拒他,因为爱情已经在她心中,快速的滋长。
这天,康美琪休假,约了骆子琼喝下午茶。
可迟迟等不到她,她索性到酒庄找人。
才踏进客厅,眼前的温馨画面让她诧异的倒退三步。
本以为保母这个工作,子琼做了三天后铁定就会吃不消,但很意外的,她居然看见了子琼,正极具耐心的哼着中国民谣,哄着Stef入睡,流露出一种母性的慈爱光辉……
她从来没看过子琼这一面,她一向高傲,从不轻易对人付出关心,怎么……
唯一能解释的是,愈是面对艰困的环境,愈能磨练出一个人的意志。
不过接下来的画面,就令康美琪错愕了--
令人敬仰的尚总,穿着一袭休闲服从起居室走出来,他和骆子琼并肩而坐,搂着她贴近自己,体贴亲密的动作像对待妻子般,一会儿嗅闻她额上的发,一会儿又凑近她的唇拥吻,完全无视Stef是否已入睡!
康美琪嘴巴大开,下巴快掉下来。
哇!这简直就是一幅甜蜜家庭的画面!
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认错人。
待尚总把孩子抱入卧室后,康美琪才识相的出现。
“美琪!”骆子琼发现康美琪已在门外等侯,知道自己已经迟到。“对不起,我正赶着过去,可是早上Stef特别晚起,连带影响午睡时间。”
“我不介意,刚才我意外捕捉到幸福家庭的甜蜜画面,难怪妳会忘记时间。”
“妳看见了!”骆子琼倒也没否认。“本来打算今天跟妳聊这些事的。”
“没想到妳一当上保母,会和尚总进展得那么快。”
“纯属意外。”爱情这档事,谁也料想不到。
“我多希望有这样的意外能发生在我身上啊!”
“还喝下午茶吗?”
“当然,看在我们陈年手帕交的情分上,妳一定要告诉我,妳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子琼神秘一笑,找来两只精致的瓷杯,倒来一壶香草茶,娓娓道出近况。
“那天妳没来参加Party,我就觉得怪,原来妳和尚总已经暗通款曲。”
“什么暗通款曲?少乱用成语!”
康美琪快快改口:“看来妳逃婚真是逃对了。妳知道吗?多少人肖想着尚总啊!”
“有谁?”
“光是旅馆内就有拉斐尔经理、酒疗中心的酒疗师、摩洛哥公主、美国好莱坞的艳星……总之,一群人都在倒追他。”
“那他呢?”
“理都不理!有一回同事们还听见,拉斐尔和酒疗师私下交谈的话题,她们怀疑尚总是不是对女人没兴趣。”
骆子琼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内心多了一份安心的踏实感。
康美琪知道骆子琼的处境,好意的提出建言:“既然你们的关系已经形同夫妻,Stef已把妳当妈咪看,妳继母那边,也许可以趁此机会做个了结了。”
“知我莫若琪,我正好有这个打算。”
“妳打算这么做?”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和我一起回台湾。”
康美琪旋即点头,认同骆子琼的主意。“只要妳有了相许终身的男人,对象又是葡萄酒富豪的尚总,妳继母一定会举白旗--投降。”
就是这样!
这个计画在她脑海中酝酿成形,就不知道尚雷德愿不愿意帮她忙?
这是骆子琼来法国后,第一次打电话给在台湾的姊姊,探问家中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