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喝过葡萄酒吗?”
“喝过几次,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跟气氛有关,以前都没有这次好喝。”骆子琼忍不住又啜饮一口,佳酿在口中留下的果香味,令她沉醉。
“那你呢?你习惯一个人喝酒吗?”
据她所知,对法国人而言,葡萄酒几乎等同于日常饮料。
那么对于经营酒庄的人而言,喝葡萄酒就如同喝白开水一样,自然平常。
“在家时,我会和卡拉一起喝。”
“那你会和卡拉一同在顶楼上喝葡萄酒吗?”
“偶尔。”
葡萄酒似乎在她体内发挥效应,让她身体暖烘烘,脸颊如玫瑰般艳红,她说话开始大胆了起来。“你的前妻呢?”
像问到不该的问题,他本能的戴上冷漠的面具,让人读不出他内心的情绪。
“不曾有过。”
“为什么?”骆子琼藉酒壮胆,继续发问。“我以为每个法国人都喜欢喝葡萄酒。”
“她不喜欢这座酒庄。”尚雷德冷冷的回答。
“她不看好酒庄?”从工作人员口中,骆子琼曾经侧面听过这个讯息。
“婚前,这座酒庄荒芜,乏人照料,她不赞成我接下酒庄,生下Stef后,我坚持开发酒庄,所以她选择离开。”
对他而言,那段婚姻是他生命中的一道伤疤,没人敢掀开他的伤口,吊诡的是,骆子琼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提及前妻,而他竟也能坦诚以对,平静的对她倾诉沉淀在心底深处,不为人知的情绪。
骆子琼听到这里,颇能理解他冷落孩子的原因。
“我知道你们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妳知道什么?”
“你把重心全放在酒庄的事业上,所以忽略了她。”
尚雷德的唇角缓缓勾起,“事业对男人而言,永远比任何事情重要。”
他从不后悔自己所作的决定。
“爱情对女人而言,也远比任何事情重要。”骆子琼似在提醒他,好男人必须懂得女人的感觉和需要。
饮一口酒,尚雷德的眼中流露轻蔑的笑意。“爱情太虚幻,感觉又太渺茫,我只想抓住真正实体的东西。”
“钱吗?还是数以万计的宾客或葡萄?”
尚雷德不禁愣了一下。
是的,坐拥葡萄王国,拥有远扬名声的他,应该感到满足的。然每当夜深人静时,他却感到特别孤单、落寞……
他很清楚,再多的金钱也填补不了内心的空虚,然他也未曾去探索过自己的内心,真正需要的又是什么。
“雷德先生,如果活在一个没有爱情的世界,就像空有一座金碧辉煌的音乐厅,没有演奏家,也没有音符的回荡,那跟废墟又有什么两样呢?”
骆子琼这样的比喻,让他倏地茅塞顿开--
少了一个能和他分享成就的人,他花再多的时间经营事业,也是徒然啊!
可以填满他内心空虚的,就是一份真挚的爱情!
这女人的确与众不同,从前没人敢触及他的地雷区,但她却轻易就解开了长久以来,存在他心中的问题和症结。
而他也终于了解,前妻为何要离开他。
“依妳的口才,没去当心理治疗师,实在太可惜。”尚雷德趋近她,如鹰般犀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套白色蕾丝睡衣上。
她滚蕾丝的领口,带着一种纯洁的性感,挑逗着男人最原始的本性。
“真的吗?”骆子琼的笑容甜滋滋,“我只是灌输你正确的观念--男人和女人真的大大的不同。”
“没经历过婚姻的人,对婚姻绝对抱持着幻想。”
“也许吧!如果没有一丝幻想或冲动,为何每年会有那么多的未婚男女,会考虑结婚呢?”骆子琼看向满天的星光,浑然未觉身旁的他目光灼灼,像只蓄势待发,却又不忘保持优雅的猎豹。
“结婚对女人而言,也许是一个重要的过程。”
“应该说,选一个好伴侣,才是重要的关键,因为他维系着我所要的幸福。”否则她又何必逃婚呢?
“妳说得有道理。选择一个好伴侣,相伴一生的确很重要。”
这是第一次,他强烈的想要邀她,和他一起分享这座葡萄园的美丽。
非常强烈。以前未曾有过,而今只有她,让他兴起了这样的念头。
“我想在这里睡觉,体验一份难忘的经验。”
他的气息突然逼近她!他贴近的身躯,夹带着一股无形的威胁感,令骆子琼的胸口怦怦乱跳。
“我可以给妳最难忘的经验。”他深邃的眼睛有一股迷人的魅力。
她突然后悔方才月兑口说出,想在这里睡觉的话,那似乎有邀请一匹狼和她“共眠”的暗示……
懊死!她怎会那么大意?
“我回去睡好了。”
她想起身,他却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另一只强劲的手臂,则锁住她的小蛮腰。
“甜心,今晚妳很迷人。可惜,这件睡衣太孩子气,把妳的好身材给遮住了。”
他说话时,粗砺的手指,充满侵略性的摩擦着她的柔女敕面颊,令她的神经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她全身微颤、,面颊因为他的靠近而发烫。
“我……”低头,看看自己,她才惊觉,自己穿着的蕾丝睡衣,实在单薄的可以。
在他面前,她的惊觉性实在太低!她老是错估他会是个优雅的绅士!
她试着推拒着他,然他浓浊的呼吸吹拂着她,让她回绝的话难以说出口。
还来不及责备自己,他已经俯身吻住她温润甘甜的唇。
他热情狂猛的撩拨,令她无法抗拒,加上烈酒在她体内产生的效应,她也开始回应他。
他们互相吸吮着彼此,缠绵的在彼此的唇舌问体验佳酿的甜美。
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掌,像一把火,潜入她的领口内,她的身体倏地发烫,燃烧起来,口中不住的逸出轻吟。
她的身体瘫软在他狂妄的侵略之下,期待他给她更多的欢悦。
“如果妳想成为一个完美的妻子,必须换上更性感的睡衣,才能讨好丈夫的欢心。”他放开她,说道。
同时,她感到胸口袭来一阵凉意,猛地低头一看,她才发觉胸口的钮扣,不知何时已被松开,粉红内衣若隐若现。
顿时她的嫣颊发烫,嘴唇因为他的亲吻,红润而肿胀,看来反而增添几分诱人的性感。
“不用你教,我知道怎么驯服男人。”她别过身,背着他,扣好胸口的钮扣。
“甜心,妳的身体我全都看过,我比谁都清楚妳哪里凹,哪里凸。”他俊美无俦的脸庞,带着坏坏的笑意。
“恶魔!别再碰我。”骆子琼狠狠的瞪着他,对他提出警告。
他那张俊美的微笑,此刻像极了魔鬼的笑靥。
骆子琼告诉自己,以后绝不再给他机会,让他看到她的身体,更不能让他进一步的侵犯她!
“为什么?”
“因为所有的美好,我会保留给我未来的丈夫。”
“我也可以给妳所有的美好。”
他唇边的笑意,在她看来成了一种戏谑。
“你醉了!”骆子琼红着脸,匆匆的逃开。
留下的尚雷德,嘴角扬起满足的笑意。
她不知道,她未来的丈夫,就是她口中的恶魔。
第六章
傍晚,尚雷德提早下班,才坐上沙发,沙发后便传来一阵幼女敕的声音,以中文唤着他:
“爸爸,你回来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乍然回头,却看见了平常沉默寡言的Stef,居然顶着可爱的笑脸和他打招呼,令他倍感温馨。
尚雷德牵起笑容,伸手抚着他的头,也用中文回应他:“你真棒!中文讲得真好。”
“你也好棒!葡萄种得那……么多。”Stef看着他父亲说出第二句中文,虽然不是那么的自然流畅,不过听得出是经过反复演练,才能说得如此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