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拖鞋、卸西装、松开他的领带、看他满足的喝完她的梅子绿,一起谈心聊天,成了她每天最期待的事。
虽然他的工作忙、应酬多,但是一个星期总会有两三天准时下班。而这两三天就是她最期待的幸福日子。
“最近有没有其它人来访?”啜饮一口她冲泡的梅子绿,严竑光问着。
“除了印刷厂的老板娘、快递,还有安诺……”
“我不是指阿诺或是那些闲杂人等。”严竑光快速的截断她的话。
“他叫安诺,安全的安,不是阿诺史瓦辛格的阿。”向荻亚下意识的纠正他。
“我不管他叫什么诺?我现在要说的重点不是他!”严竑光火大的吼着。
向荻亚吓了一跳,未几,缓缓的凑近他,好奇的发问:“你今天喝酒了?还是没接到大案子?”
被她这么一问,严竑光也难以理解自己的情绪怎么会突然失控。按理说,公司接单不断,获利持续攀升,他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突然火气上扬?
这种复杂的情绪,他一时之间也理不清。
“没有。”严竑光淡淡的回答,抑下怒火,严正的提出忠告。“我是要提醒你,留意我弟弟会过来这里找你。”
“你弟弟?!他为什么要来找我们?”向荻亚反问他。
“这栋房子是我严家的祖产,前年他上来台北的时候,曾住在这里混吃混喝一段时间。现在知道我已经结婚,极可能会来打探虚实,争取夺产的机会。”
这段时间父亲迟迟没有出现,也许有可能是意外失踪。严竑光有了新的方向。
“喔!那我该如何应变?”向荻亚反问他。
“他要是来,要赶紧打电话通知我。”
“他昨天的确来过。”
“什么?!”严竑光神情一凛,一想到她和他那操守不佳、性好渔色的弟弟独处,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冒出骇人的火光。“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找不到你。”她不是不想告诉他,但是严竑明来探过虚实之后,她一直找不到他的人。
一股自责迅速的窜上胸口,严竑光缓下口气又问:“他对你……说了什么吗?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说一遍给我听。”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但他的言谈之间,可以听出他怀疑我们的关系。”除了保留他弟弟说名模和他走得很近的那一段,向荻亚钜细靡遗的道出详情。
严竑光抚颔沉思,他们闪电结婚会引起二妈和弟弟的怀疑,是预料中的事,但一想到她可能因此而遭池鱼之殃时,他的神经倏然绷紧,浑身不自在,口气又冲又火,不自觉的泄露了他对她的在意。
“是我的疏忽,我会请几个保镳保护你的安危。”她的安全,在他的计画里必须被列入第一个重点。
“保镳?!”
“只是以防万一而已,他们会在门外和庭院守护,我不准其它闲杂人等混进去室内,另外,你出门要让我知道你的行踪,我会要求他们跟随。”
他在担心她的安危?!
向荻亚偷觎他板起的严肃面孔,一股暖流突然漫进她的心底。
但,他关心她是为了保住他的家产,还是因为怕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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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行动受限,每天固定在庭院内拈花惹草、浇水施肥,成为向荻亚生活的一部分。
卖向日葵种子的老板告诉她,一株两公尺高的向日葵,只要注意植栽的重点,从播种到开花只需要五十至六十天的生长期。
向荻亚是个尽职的园丁,加上对植栽的兴趣,向日葵的种子在她悉心的照料下,细芽已经破土而出。
但最近天公不作美,太阳不露脸。
连日的豪雨让向荻亚担心幼株会提早夭折。晚餐时间,她撑起伞,穿著雨鞋,踩在泥巴上,巡护她的向日葵。
所幸之前有了充足的日照和土壤的保湿,幼株生长强健,并没有预期的柔弱,向荻亚嘴唇微弯,体验了育苗成长的喜悦。
突然,她听到池塘传来青蛙咯咯的声音。
向荻亚好奇蹲在池塘边,盯着距她一公尺远的一对青蛙,赫然发现它们正在进行交配。
这一瞬间,空气仿佛凝结!她看着胖青蛙,胖青蛙也气鼓鼓的瞪着她。
“你吃了没?”
扑通一声,不堪打扰的青蛙,已经气得跳下水。
向荻亚本能的往后仰,吻上泥地--
严竑光迅速承接她后仰的身躯,避免她四脚朝天的可能。
“还没有--”身体及时获得解救,向荻亚力持镇定的向他响应。
“你是不是到发春期了?”晚上没吃饭,居然跑到庭院观赏动物交配。
糗大了!上一次被他撞见她看锁码频道,这回又被他抓到她看……动物。怎么老是怎么巧?
“才不是!”她想起身,他却将她锁得更紧。
“还是这次你又想画什么?两栖动物的春天?”
“我只是想看我的向日葵,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他们的……进行。”
“我开门进门,你都没有感觉吗?”想到她神经线超大条,他不禁火冒三丈。
“对不起,我太专心了。不过你今天好象特别早回家,为什么?”
她的警觉性不够高,注意力只集中在绘画创作上,这让他上班时无法专注安心。
她太善良,曾接过诈骗集团的电话,以为自己的朋友落难需要金钱救急,真的跑去银行汇款给对方。
她很粗心,出门一定会忘了告知他,保镳会不会没跟好她……
这一切担虑,似一团火在他胸口慢慢灼烧,他索性推掉应酬和开会,为的就是提早回家看管她,守护她的安危。
下属们都觉得意外,一向以事业为重的严苛老板,怎么老早就往家里跑。
“因为你警觉性不够高,令人担心。”严竑光点了她的鼻端。
她喜欢他的担心,向荻亚享受着那份被重视的感觉,情潮在心坎泛滥。
一股发香味渗入他的鼻间,严竑光搂着她的腰,舍不得松开她,眷恋着她发间散发出淡雅的香甜味。
“要不要吃火锅?”
收起一闪神的迷乱心绪,严竑光缓缓松开她,一口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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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沸腾的热气、愉悦交谈的声音,伴着古典音乐的旋律,融合出家庭的温馨。
看着向荻亚将丰盛的火锅料逐一下锅,严竑光好奇的问她:“你一个人,怎会准备一堆火锅料?”
“因为能出去的时间不多,刚好安诺要过来我们工作室,所以我请他帮我带些火锅料,顺便和他一起吃午餐。”
又是安诺?!严竑光的脸色倏地转阴沉。
“妳常常和他一起用餐?托他带东西进来?”
“谁?”
“那个叫安诺的家伙!”
“噢,因为一讨论工作,就会超过用餐时间,所以我们经常会边吃边谈工作。”
一种说不出来的火气,如同此刻锅内沸腾的热汤,他一吼而出:“不要随便让其它人在家中进出!我不是提醒过你,我们的婚姻关系不容许太多人知道?”
除了身边最亲近的人--她、杜伯、玫瑰和曾宝璐这些人之外,他无法容许其它人知道他们协议的婚姻关系。
“呃……对不起,我和安诺只是合作很久的工作伙伴,我们不会聊私事……”
“下次不准留他在家里吃饭!”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漫进他心底,严竑光下意识的截断她的话。
“好嘛!你别生气了。”没料到他会那么介意,向荻亚赔罪似的盛了火锅料装在他的碗里。“我下次会请他回去吃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