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那怎么成?”最近没去婚友社招揽生意,业绩骤降,她得把握每一个机会。“好不容易快谈成的Case.…:”
“别忘了妳的主业是我的女朋友!”他突然火大一吼。
彼微芬反射性的将手机拿离耳朵约十公分的距离。“我……好吧!那晚上见。”
呼!突然那么大声,真把她给吓死了。
币上电话,她一直联络不上那位旧保户。
懊怎么办?去或不去?
就说没事的!
和旧保户谈成一件案子后,顾微芬预计在晚上九点前回家,没想到保户又问了一堆问题,所以耽搁到十点。
下公车后,她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半。
糟糕!手机早没电了,那座冰山要是联络不到她,去她家又找不到她,到时候铁定把她脖子扭断。光想到他凛冽的眼眸,就令她毛骨悚然。
从大马路拐进住家的巷道,来到幽暗的公园,她犹疑了一下,感觉后面好象有人跟着她,回头,却又不见人影。
彼微芬的心惴惴不安,她不敢大意的将手伸进包包内,在触及防狼武器后,准备伺机而动。
入夜后,公园的气氛阴森诡魅,顾微芬戒心拔高,脚步加快;而后面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急促的跟紧她。
糟了,她真的被盯上。回头,顾微芬赫然发现后面来了两个壮汉。
她一急,拔腿要跑,脚踝不意传来一阵痛,令她停顿半响。两个男人见状,迅即上前像拎小鸡一样,从左右侧提起她。
“放我下来!别碰我!”顾微芬两脚腾空,乱踢乱踹。
“我会放妳下来,在车子里面。”右侧男子一脸婬笑,说完,朝一个左侧壮汉使眼色。
天啊!她顾微芬是个超级业务员欸,怎能栽在这两个男子手里?
趁还没被抬进车里,她抓起防狼喷雾器,朝右侧的男人喷去。
命中目标!方才还得意洋洋的壮汉,一碰到气体,眼睛霎时无法张开,感觉?痛难当。
“臭娘们!”
他立刻放开她的右臂,那刺鼻的辣椒味,让他激烈咳嗽、打喷嚏,甚至想要呕吐。
“就叫你别碰我!”
话方落下,顾微芬欲朝左侧的男子如法炮制,左侧男子却抓紧她的手,机警的躲在她身后。
“我喷你、喷死你!”顾微芬按压,再按压。
壮汉头部左闪右晃,双眼微瞇,不敢呼吸,拚命躲开她的防狼喷雾剂。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厢型车内的男子下车,从背后擒住彼微芬。
“啊──”她无法动弹,防狼喷雾器被抢走了。
惨了!这回她死定了!
两个男人成功的架起她,扬起笑,欲将她塞入车内时──
蓦地,一阵拳风迅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耳际,痛哼声登时划破寂静,其中一名男子已没用的被击倒在地。
“放开她!”关震锋斥声逼近,眼神凌厉。
彼微芬看见他,知道自己有救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那一名壮汉,却仍面如土色的抓紧顾微芬左臂,死也不肯放手。
突然,男子松了她的手臂,一手潜入车座椅下,抓起预藏的木棒,朝关震锋奋力挥去──
“震锋,小心!”
必震锋巧妙的闪过木棒的攻击,仍不忘警告顾微芬,“退后。”
跃起一脚,关震锋的飞毛腿正中挥棒男子的月复部。
这一击非同小可,惨叫声立时不绝于耳,三名男子,一个环胸、一个蒙脸、一个抱月复,狼狈地窜进厢型车内,扬长而去。
车子已经行远,顾微芬却仍惊魂甫定,鼻子突然酸热起来,“谢谢你……”
他的心起了怜悯,然而表情却像要砍人般,阴沉得吓人。
“我不是要妳留在家里?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妳上哪儿去了?”
他的口气像极了盘问妻子行踪的丈夫。
彼微芬吞吞吐吐,“我……去找旧保户。”
“妳又去接客!?”他守在公寓已经两个小时,打了她手机,却不见响应,他一颗心忐忑难安,差点没报警,谁料她竟是背着他去找保户。
“别说的这么难听。我本来是要改时间的,但是联络不上客户,服务保户是我们的责任,总不能爽约……”
说完,顾微芬抬眸,面如死灰。
她发誓,从未见过千年冰山转瞬间变成火山的表情,他眼中的怒火定以燎烧一座森林。
“跟我来!”
痹乖的,顾微芬跟在他身后,一跛一跛的走着。
“怎么了?”回首,关震锋的表情绷紧。
“没什么。”
“脚还没好?”关震锋的眼睛似雷达般扫视她的左脚踝,猜测她可能在抵抗恶徒时,不小心又扭伤痛处。旋即,他进出严厉的质询:“妳没去看医生?”
“有,但是效果有限。”扭伤痛处的次数比疗伤纪录还要频繁。“小伤而已……没什么关系的。”
“脚踝扭伤最忌讳爬楼梯和跑步。”她住这种没有电梯的旧公寓,一天少说要爬两次楼梯。
“嗯……”
“上来。”关震锋蹲,示意她上背。
“我?”他要背她?顾微芬会意后,双颊绯红的摇摇头,“不,不用,我住四楼耶!”
“就算妳住八楼,我也要把妳扛上去。”他不耐地催促她。“快!”
她的安全是他的责任;她受伤,他有义务照顾她;他对她的担心挂虑,全是因为她是他的冒牌女友。关震锋如是想。
彼微芬双手轻轻地攀在他的肩上。
生怕她再次受伤或半途被劫走,他抓牢她的手,“抓紧我。”
“喔。”她的上身前倾,双脚被他的双手紧扣,一股暖意倏地袭身。
他的背宽厚舒适,像极了豪华房车的真皮椅背;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和清爽的气息,瞬间扫除了她方才的惊慌和不安。
好奇妙的感觉!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给她这种特别的感觉,他的后背贴着她的前胸,心口似被温热包围,那份亲昵中还透着一份宠溺,让她的心暖洋洋的,脸热呼呼的。
瞅着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想起他出拳快如风的劲道,她不禁道:“你身手很好。”
他像背一个女圭女圭一样轻松。进入公寓,步上阶梯,依然脸不红,气不喘。
“那是训练出来的。我在美国读书时,常和人打架。”
“咦?锻炼身体有很多方法,打架比较容易伤身。”顾微芬语出调侃。
“男人打架不完全是惹事树敌,有时候是建立友谊的开始。”
挺鲜的!冰块会跟她聊心事。
“你生活很闷,所以都找人打架交朋友?”
他扬唇一笑,“青少年时代,消耗过剩的精力是常有的事。”
“难怪你三两下就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我还得感谢你青少年时期和朋友经常切磋,现在才可以救我一命。”
她忘却方才的惊恐,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他耳际;胸前的柔软因她的笑,微微颤动;她的长发撩拨着他颈项,散发诱人的芳香;她的腿环绕在他的腰际,令他想起她香甜的吻,接着,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浓浊……
“亏妳还笑得出来,如果我晚到一步,情况会有多危急,妳知道吗?”他一步步拾级而上,情绪略为激动。
如果那些恶徒侵犯了她,他会一辈子难安,出手当然更是毫不留情。
“我很重吧?”感受到他浓重的呼吸,她以为自己的体重带给他压力。
“妳是不轻。”他口是心非,有意隐藏他呼吸浓重的原因。
“那让我下来好了,已经到门口了。”她羞得满脸通红。
“不。保护妳的安全,不让妳受伤,是我责任。”背她背上瘾了,他不想放开她。“钥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