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我先回去了。”尉晓亚当然也明了公众人物的难处,体谅的接受。
当她目送元浩进入急诊室,见到各大媒体一窝蜂的追绕着元浩采访时,一股沉重的无力感顿时涌上。
正准备返回元浩的住所时,忽然,高纬的身影悄悄出现。
“纬哥,怎么你也来了?!”尉晓亚惊讶他在此时此刻出现。
“芭比是我旗下的模特儿,我不来怎么可以?!”高纬一脸的冷然。
他是第一个来到急诊室的人,好不容易才甩掉那些媒体从急诊室走出来。
“芭比是公司旗下的人?!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尉晓亚又惊又愕。
难怪元浩会和芭比混在一起了,原来两人是同一经纪公司。
“妳当然不知道,和公司签约的大小牌那么多,经常露脸的却只有冰山一角而已。可不是每个艺人都像元浩和林茂那么顺利。”高纬依旧一脸冷漠。
“纬哥,你还在为犬山社长和元浩出走的事情生我的气喔?!”尉晓感受得出来,高纬对她相当不谅解。
也难怪,元浩当着所有员工的面前带她离开,让高纬不但丢了元浩这只金鸡母,还挂不住面子。
“妳替我惹的麻烦多到我想哭,包括芭比今天自杀的事情,都和妳月兑不了关系。”高纬狠狠的抽起烟。
“芭比吞食安眠药应该不关我的事情吧?!”她不是很肯定地追问。
如果说芭比因为知道元浩喜欢她而想不开,这点还说的过去,然而她相信造成芭比自杀的原因绝非如此简单。
“芭比怀孕的事情,妳应该知道吧?!”高纬忽然道。
“嗯,芭比说那是元浩的小孩,可是元浩一直否认,要我相信她。”尉晓亚点点头。
“妳带元浩少说也两个多月了,妳觉得那真的是元浩的小孩吗?!”高纬神色凝重地缓缓吐出白烟。
“我……我不知道……”她摇头。
她想相信元浩,可是她真的已经乱了方寸。
如果不是元浩的小孩,芭比不会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寻死。
“妳和元浩现在正在交往吧?”
“这种情况下怎么交往?!那是不可能的。”她黯然摇头。
“那就好,我不希望妳再度卷入这些事情。”
“为什么?!纬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刚说芭比的自杀和我有关?”
“虽然芭比现在还没清醒,如果我没猜错,她怀中的小孩应该是犬山社长的。”
“犬山……的小孩?!”尉晓亚惊愕不已。
“这三个月来,为了敲定和犬山社长的合约,我可是花了很多的心血,包括使用美人计。”他话中有话地表示。
尉晓亚和犬山社长闹翻后,为了向他赔罪,当晚高纬又一如往常,带了几个旗下的模特儿陪他喝酒,芭比就是其中一人。当晚,犬山喝得烂醉,又硬是要芭比留下来陪他。
“什么……”尉晓亚再震惊不过。
“刚刚医生告诉我芭比怀有两个月身孕的消息,原本我也直接想到元浩可能是孩子的父亲。可是又想到元浩处理男女关系向来小心,他不会粗心到替自己惹来这种无谓的麻烦。”
“如果孩子的父亲不是元浩,为何芭比要说谎?!为何她硬是要把孩子赖给元浩?”
“芭比除了向元浩求救,她别无他法。”高纬冷应道。“除非芭比亲自开口,不然我不希望妳和我一样抱持沉默,不要告诉元浩小孩的父亲究竟是谁。”
“为什么?!这样元浩不是太可怜了吗?!明明孩子不是他的,却被莫名其妙的陷害。”
“可怜的是我吧,三更半夜还得替你们这些小孩擦,收拾烂摊子。”高纬一脸睡眠不足的倦意。
“纬哥,既然你不想揭穿芭比的谎言,那你没必要告诉我这个事实?!”她一脸的不谅解。
“告诉妳是因为希望妳识相点,早点从元浩身边消失。”高纬直言。“芭比自杀和怀孕的消息一曝光,所有媒体一定会追着前来探病的元浩跑,并且直接猜测孩子的父亲就是元浩。如果这时候妳继续和元浩同居,加入这场绯闻战局,所造成的影响和结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尉晓亚无以响应。
“如何,没话说了吧?!我劝妳还是早点离开元浩,省得他又因为妳而牵扯出一堆麻烦。”
“我不否认这些事情我也有责任,但我认为真正的凶手应该是你。”
“什么?!”
“如果不是你当初带着芭比去赴约,想以美人计来讨好猪哥以求合约,芭比也不会惨遭那猪哥的毒手。”尉晓亚指控道。
“哼,这种事情你情我愿,怎么怪我?!再说芭比为了早点成名,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干,这是所有经纪人都知道的秘密。”高纬冷酷的熄灭手中的烟头。
“所以你就利用芭比想要成各的弱点,利用她的和猪哥完成合约?!”尉晓亚累积了一肚子的怨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你这禽兽不如的混蛋东西!”
尉晓亚愤怒的举起拳头,毫不客气地给了高纬一拳。
“妳敢打我?!”高纬嘴角流血的跌倒在地,又气又惊。
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回击,尉晓亚竟然又伸出拳头。
“打你又怎样,你又不是我的老板!你只是个良心被拘吃掉的大混蛋!”尉晓亚愤怒不已,毫不客气地补上好几拳。
咚地一声,高纬整个人终于倒地不起。
“哼!”随后,尉晓亚不顾一切的飞奔至急诊室。
她等不及要把这一切的谎言和阴谋全部告诉元浩。
她要告诉他,芭比月复中的小孩不是他的,他不可以无辜地被当成冤大头。
尉晓亚气喘不已的来到急诊室,然而挤满了媒体的急诊室现场却意外的安静和诡异。
三大报的社会版记者、影剧版记者、八卦杂志的狗仔,甚至连警察和殡仪馆的人员都过来凑热闹。
“怎么了,芭比现在的状况如何?!”尉晓亚随便抓了个认识的影剧记者追问。
“好象不太妙,听说芭比自己乱吃了堕胎药,又在元浩家中服用大量安眠药,企图自杀。现在医生正在抢救中。”
“什么?!”尉晓亚又气又急,试图整理出头绪。
芭比一定是在元浩开车出来找她后,才吞食安眠药的。如此说来,在芭比今天前来元浩家之前,就已经买好了堕胎药。打从一开始,芭比就没有生下小孩的打算?
她图的不是死亡,而是毁掉肚中的小孩。
“晓亚,给我一点独家吧!毕竟妳也当了好一阵子元浩的保母。芭比月复中的小孩是不是就是元浩的?还有元浩带着妳离开公司,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表示妳和元浩正在交往?对于芭比今天的寻死,妳自觉有没有道义责任?”一连串的问题从记者口中发射出。
“我什么都不知道。”尉晓亚忧心万分的回避,趁着还没被媒体大军包围前,迅速前往急诊手术室。
第十章
好不容易来到加护病房,尉晓亚在门口见到了不发一语的元浩。
只见他站在病房外抽着烟,冷静异常的神情令人无从猜测起。
“妳还没回去?!”元浩惊讶又见到她。
“嗯,芭比的情况怎样?”她一脸忧心的来到病床前。
“命是保住了,可惜月复中的孩子没了。”元浩一脸的憔悴和心疼。
医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芭比不断出血的子宫稳住。同时也洗了胃,好不容易才帮助她月兑离死神的手掌心。
“小孩不是你的,是犬山的。”尉晓亚恨不得早点知道这个事实。
“我知道。”
“你知道?!”元浩的平静反应令人讷闷。“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也是纬哥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