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别客气。”她咽了口唾液。哈!好棒。
超养眼,美男人浴耶~~
那充满力道的臂膀、结实的胸膛、微微偾起的肌肉,啊~~“快月兑……呃,快洗啊!”快!怎么不月兑裤子?“不然会著凉的。”
平常,他是不介意有观众欣赏,但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唤醒了他沉睡的,如火焰般灼热。“我没拿替换的衣物。”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你帮我回房里。”
拿衣服?“哦!”她都忘了,“好吧,等我一下。”像阵风似的卷出去。
“拿白色那件给我。”他说。
“白色的,我知道了。”她头也不回的喊。
他淡笑,阖上门板,逼退欲念,月兑下湿黏的裤子,开始泡澡净身。
好一会儿后他才起身,从后头柜子里拿出白色襕衫套上,顿觉神清气爽,悠哉地踱回主卧房。
“你在做什么?”他对著翻箱倒箧的范予葵问道。
她埋首其间,头也不抬地道:“找你要的那件衣服。”
“哦,它现在在我身上。”
“在你身上,很好啊……”在哪?衣服在哪?她急著想回去看养眼的画面。
显然她没听进去。“我说,你别找了。”大手拉住她。“我都洗好了。”
“呃?”她愣了一下,旋即道:“那么快?好可惜……”脸上有丝懊恼。
“可惜?”他笑问。
“没、没啦!”她捂著嘴,小手乱挥。“我帮你擦头发。”
啊,她无缘的美男人浴图啊!
“下次再给你看。”他轻声说。
“啥?”她有没有听错?“真的吗?”
他的嘴角弯起很淡的弧线。
花儿被大雨摧残,花瓣纷纷坠落。
小怜抚著微湿的衣裙,撑著油纸伞,莲花移步的走在石子路上,左顾右盼的,一副偷偷模模的做贼样。
一路上,她没遇到任何人,这正是她希望的。
她迂回著来到厨房。
“大夥儿辛苦了。”小怜优雅的跨过门槛,轻轻开口。
“怜总管?!”真是稀客啊!杜妈从炉灶后探出头来。“有什么吩咐吗?”杜妈是厨房里的管事。
“没有,我只是来看看。”小怜有瞬间的心虚,毕竟她很少来厨房。“晚膳准备得如何?”
来看看?杜妈瞥了眼门外,外头正下著大雨呢,挑这种时候来?“刚炖好范姑娘的药膳,现正要端过去,至於晚膳,大夥儿正忙著呢。”厨房里大约有十来名奴仆,大家各司其职,有洗菜的、切菜的,有炒菜的。
“药膳?”就是这个!小怜装不懂。“范姑娘的身体不好吗?”
“不,这是二少爷的美意,要给范姑娘补气血的。”
“是吗?”小怜假装沉吟,体贴道:“那我帮忙端去好了。”
“怜总管要帮忙?”杜妈踌躇著。“这不好吧。”大少爷对她可是宝贝得很。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只是跑个腿儿,不碍事的,更何况药膳若凉了就不好了。”小怜坚持地道。
杜妈倒不好拒绝了,再则人手真的不足,她分身乏术。“那就有劳怜总管了。”
“不会。”小怜喜孜孜的接过。“我这就端去。”
途中,小怜直盯著端盘上的药盅,心里挣扎著。
经过凉亭时,她终於拿定主意停下脚步,转进亭内,将端盘搁在石桌上。
从袖中取出白色纸包,她摊开,望著上头的粉末,不由得恨恨的想:这范予葵真是讨人厌!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害左荆不能爱我,害我痛苦,这盅药原本该是给我的,却让你这女人捡了便宜,去死好了!
毒辣辣的怨咒催促著她动手,她心一横,不再迟疑,迅速掀开盅盖,将粉末全倒了进去。
吃药膳,哼!吃啊,看你吃了以后还有没有命可活!
倒完粉末后,她揉烂纸包,抛开,再盖回盅盖,愉快地重新端起。
“那粉末是砒霜吧!”一句戏谑的话从小怜身后传来。“给谁吃的?那人可真可怜啊!”
小怜旋身,认出声音的主人,福身行礼。“二小姐。”然后,她装傻。“你说什么粉末,什么砒霜的,我不懂。”
湘映挑著眉头,仔细端详小怜故作镇定的模样。“不懂没关系,别出人命就好。”她掀开盅盖,嗅著香味四溢的药膳,凉凉的说:“我想,这个可怜人应该是范予葵,对吧?”虽然是疑问句,但她的眼神却是肯定的。
令人讨厌的嘴脸!“二小姐没事的话,小的先告退了。”
“慢!我话还没说完呢。”湘映抬手挡住她,冷睨著小怜伪顺的模样,不禁感到好笑,所有人真都瞎了眼,才会觉得小怜柔弱。“毒死了范予葵,你还是得不到二师兄。”
“不可能。”小怜脸色一变,“他是我的!”懒得再装傻了,整座宅院里就属金湘映最清楚她的本性。
“是吗?”湘映冷哼,不以为然。“我不认为范子葵喝下这盅药后毒发身亡,二师兄会不闻不问。到时查出凶手是你,他岂会善罢甘休?以二师兄的个性,定要见血了。”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二师兄这会儿是动了真情,就只有这个小怜还活在幻想里。
湘映血液里的邪恶因子蠢蠢欲动,忍不住想敲醒她,看看她如梦初醒的痛苦模样。
丙下其然。“不,他爱我,他舍不得伤我的。”小怜激动的大喊,眼眶含泪,其实心底明白湘映说的有道理。
“好,咱们就等著看。”妖魅的眼绕了一圈,停在小怜殷红的眼上。“咱们就来看看二师兄是舍得还是舍不得。”赤红的唇笑开了。快哭啊,她好爱看她哭得惨兮兮的样子,好蠢!
小怜眼一眨,泪儿滚滚而下。“是又如何?”泄恨般地将端盘往地上一砸,药膳盅立即碎裂,药膳流了一地。“至少我曾试过,你呢?打算如何让大少爷爱你?你倒是教教我啊。”她反击,话很尖酸刻薄。
湘映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与你无关。”她看得很开,并不强求。
“呵!说得可真潇洒,可我怀疑你做得到?”
湘映睇著地上的碎片,笑得很鄙夷。“如果我真要做,也绝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既损人又不利己。”她甩了甩油纸伞上的雨滴,撑开。“若是我,就直接爬上他的床,到时他不认都不行。你说,这个方法岂不是更好?”她唯恐天下不乱的提主意,火红的身影走了。
小怜恍若大梦初醒,也笑了。
繁华的长安城规模宏伟,人口众多,由南北走向的朱雀大街将京城一分为二,东西两部分各有一个市场,街道整齐平坦,相互交错形成无数个“田”字。
这天,雨停了,感觉得出秋天的脚步近了,凉风瑟瑟。
紫蝶臭著张脸,硬拉著范予葵走过一条又一条大街,对迎面而来的人潮视而不见。“整天待在府里对著一张死人脸,真的都快病了。”
“死人脸?”范予葵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后飘。“指段桑?”还真贴切啊!但她没胆说。
“对,就是那个死、人、脸。”紫蝶停下脚步,转头一字一宇道。“喂!苞著我做什么?”
“逛街。”段桑面无表情,音调平板地道。
“那你去逛东市啊,跟在我后面做啥?!”紫蝶不客气地咆他。
“问他。”段桑指了指身旁的左荆。
紫蝶目光一凛,将炮口对向左荆,插著腰。“说!”
“我要保护她。”左荆平静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