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得意?这岂只能用得意来形容?我根本是爽死了!炳!炳——”余曼菲微挺小巧圆润的胸脯,再度仰起下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她根本是故意激怒他的!报天竞眼眉一蹙,将视线调回,不屑跟一个小女人短兵相接。
“喂!你不说话啦?”夸张的笑了两声之后,并未得到他的直接响应,余曼菲敛下笑容,狐疑的瞪视着他。
“哼!”龚天竞皮笑肉不笑的勾起了唇角。
“你该不会是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吧?”啧!这么快就休兵投降,真是太没劲了!老男人就是老男人,果然没意思。
“这点小事有什么好气的?想玩激将法,你的道行对我来说还太浅了。”他浓眉一挑,把下午的事说得有如云淡风轻一般。
“你——”可恶!
余曼菲捏住拳,见龚天竞毫不动怒,反而一派轻松自得的模样,她胸臆间的火苗不知不觉又再度燃起。
她不但没惹火他,还自愿离职丢了工作,岂不成了大输家?
“别气,你还这么年轻脾气就那么火爆,很容易老。”龚天竞眼角余光瞥见她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忍不住又出言揶揄。
“你!你……”她拳头握得死紧,要是他敢……敢再多说一句,她肯定一拳飞过去。
“到了……”
“你什么都不必说!马上停车,我要下车!”
余曼菲大声叫嚷,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敢想象他若是再出言不逊的话,自己究竟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和想狠K人的!
只是当她哇哇叫完后,龚天竞竟也在同一时间踩下煞车,车子倏地停止。
“离你家还有十公尺的距离,既然你现在就想下车,那请自便,这十公尺我就不送了。”他按下中控锁,车门立刻开敌。
“啊……”
余曼菲听了龚天竞的话,再看看窗外的景物,没想到……他的车的确是停在她家附近。
懊死!她居然只顾着激怒他,且不断的和他生气,竟然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不送了,火爆女郎。”龚天竞伸出长手,掠过她的胸前,然后拉开门把,将车门推开。
“你!你吃我豆腐。”
看着他横过她胸前的黝黑手臂,她吸了一大口气,避开与他肌肤相触的一瞬间,然后还对龚天竞大声指责他无礼的动作。
“吃妳豆腐?”听她这么一说,他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的瞄向她的胸前,轻蔑的挑起了眉峰,“你恐怕还要去丰胸中心多加磨练一番,我才会试着考虑看看。”
“龚——天竞!”她大声直呼他的名诲,接着拧得死紧的拳头立刻朝他高挺的鼻梁挥了出去。
不过龚天竞的反应很快,手臂一举立刻挡去了她的蛮拳,结实有力的手臂朝下一按,更是制住了她的双手,轻易化解了她所有的攻击。
“别轻易挑战我的耐性和脾气,如果惹火了我,连女人我也一样动手。”
“你!”
“下车!”龚天竞推开车门,顺道将她推出车座。
“可恶!可恶!报天竞,你一定会有报应。”
余曼菲朝车内的龚天竞诅咒完后,“砰!”的一声用力摔上车门,并且伸出修长小腿往他的车门补踹了一脚,然后才弯腰抓起脚上的高跟鞋,又气又恼的离开车子一拐一拐的扭着俏臀,举步艰难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坐在车内的龚天竞看她扭伤了脚,却又气又急的跛着离开,不禁双手按住方向盘,将脸庞埋进两臂之间。
“哈——哈——真是个野蛮有趣的女人!炳哈——”一分钟之后,车内传来男人压抑下住的放肆笑声。
而那声音,是属于龚天竞的。
***
自从一个月前得知爷爷的遗书内容之后,龚天竞的心情始终处于极度低潮的状态,他真的没想到在遇上了一个女人,一个既野蛮又极度有趣的女人之后,他的心情会有如此巨大的转变。
因为余曼菲的出现,让他原本已经决定放弃争回遗产的念头,渐渐从他原定的计画中消失,因为余曼菲的出现,一个全新的、更有趣的构想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形成。
一个顽固的老头,以及一个野蛮的女人,究竟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他已经摩拳擦掌,拭目以待了。
老头要他结婚,要他生下继承人,那他就结婚,并且给他一个孙子、一个继承人。
在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权位金钱更令他恋栈的了,与其要他随便娶一个毫无感觉的女人,倒不如娶一个可以和老头作对,并让他乖乖就范的女子,至少未来的日子也会显得有趣得多!
报天竞坐在别墅里的吧台旁,为自己斟上了一杯红酒,看着酒精在高脚杯中轻轻晃荡,他的唇办勾起一抹酣醉迷人的笑容,他举起酒杯,扣着酒瓶轻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他眼神幽黑,低沉嗓音在空气中缓缓扬起。
“祝计画顺利……干杯……嗝……”
他伏倒在吧台上,酒精很快的让他进入了茫茫梦境中。
他看见余曼菲穿著美丽的新娘礼服,与他双双步入礼堂,而踩在他脚下的则是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龚氏王国……
***
早上十点,龚天竞在确定所有员工都到达公司之后,立刻调出计算机联机资料,查阅秘书室里有没有“余曼菲”的打卡纪录。
然而计算机屏幕所跑出来的资料,却令他失望了。
报天竞直接按下内线,将人事主管传进办公室,半分钟之后,人事主管诚惶诚恐的走了进来,眸中闪烁着极度的不安。
“我记得我昨天离开公司之前,已经跟你交代得很清楚了,今天我要看见余曼菲回公司上班,而你也拍胸脯向我保证没有问题,但现在……”
“副董,我真的尽力向余曼菲小姐游说了,但是她开出来的条件实在是……”
“条件?她跟你谈条件?”龚天竞挑眉,这小女人又想玩什么把戏?
“是的。”
“你说来听听。”
“副董,她要求要原薪的三倍薪资才肯回公司上班,当初录取她的薪资是三万元,职等是助理秘书,但若维持助理秘书的工作却给她九万元的薪资,恐怕不符合公司的人事制度,若这消息让其它职员知道了,也难以服人。”
“她凭什么认为自己值得公司付她这么高的薪水?”龚天竞对余曼菲的狮子大开口并未感到不悦,只是觉得这女人也未免太高估了自己。
“余小姐说,原本秘书室里加上她一共有四位秘书,而四位秘书都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而离职,只剩下她一个人负责全部的工作,秘书室每月的薪资支出大约是十五万元,她认为她只要求九万元的薪水并不过分。”
“真是笑话。”龚天竞听完了人事主管的陈述之后,只是这么冷哼了一声。
“如果副董也认为余小姐开出的条件很不合理,那我就更不敢任意作下决定,这宗人事案……”
“你把余曼菲的电话留下,其它没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余小姐的电话在这里,”人事主管将预先准备好的电话号码递上,“副董的意思是……”看着龚天竞接下字条,望着上头的电话,唇办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人事主管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如果我亲自打电话给她,或许她会愿意回公司上班。”
“啊!氨董,你要亲自……”这……这简直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为什么副董会对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生另眼相看?除非他们有所暧昧,否则向来高高在上的副董,是不可能会对一个小女生如此纡尊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