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蹲在路边,双手抱膝的痛哭着,像是要一古脑把满腔的气愤和委屈全都用泪水洗刷干净。
她受够了这一切。
她拐着脚,往回家的路走去,她一拐一拐的走着,眼泪无意识的一直落下。
今早白浩伟因为要替华珈乐处理一些事情。所以不能载她去公司,本来她可以不去的。但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脑子问下来,以免想东想西,想起楚维轩的一切,所以她才执意要去公司上班的。
她咬着牙。归究到蒂,最后还是楚维轩害她的。
她为什么这样惦记着他。那个混帐男人,根本不值得她留恋,为何她只要一静下来,脑子里就出现他的身影?以及他昨晚和那个女人衣衫不整的景象。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泛起一抹抽痛。
看着手上和身上的瘀伤。她更觉得委屈,泪水也就越加无法止歇。
她缓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当接近家门时,她看见一个男人孤单的身影,就站在白浩伟家的楼下。
男人似乎感觉到她的出现,转眸望了她一眼,似乎不怎么肯定她是谁。又仔细的望了望。
“珈乐。”楚维轩看见她蹒跚的脚步,迅速的走向她的身边。
华珈乐看清了来人,她甩开他的手,固执的往家门走去。
“珈乐,你怎么受伤了?”
他看着她手肘上和膝盖上的赛伤,惊愕的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向前走。
“啊!痛。”她低喊了一声,发觉他的触碰,又迅速的用开他的手。“放手!不要碰我!”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上都是伤?是谁打你?那个浑蛋吗?”他指的是白浩伟。
“谁?哪个浑蛋。”她冷凝的望着他,反问着。
“是他对不对。他为什么打你?该死的!”
珈乐都已经不计前嫌的回到他的身边了,他居然还舍得打她。他掐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揍死那个白浩伟。
“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她用指尖戳着他的胸膛。
“我?我怎么、怎么舍得打你?”
他模不着头绪的说着,怔愣的望向华珈乐,昨晚被她撞见芬妮之后。他就一直想着今天该如何向华珈乐解释一切,今天早上来这里守着她,没想到却看见她全身是伤,她怎会说是自己打了她?
“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不会这么狼狈!不会遇到劫匪、不会被抢钱、更不会被人揍!”
她边说边捶打着他,泪流满厅的哭诉着,将所有的事都赖到楚维轩身上。
“我……”他狐疑的看着她。却看见华珈乐怨慰的目光,他安抚的揽住她。“好,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楚维轩,你这个恶劣的男人。”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她竟不想离开。
她的手抡成了拳,堵在他的胸臆间。她低下头,埋在他的胸口,手指揪缠着他的衣襟。
“我是混球、我对不起你、我最恶劣。”她的指责,他全盘接受,只要能让她开心,他不再与她起任何冲突。
“楚维轩,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他,看着他眸中的宠溺和深情,她感到一丝的迷惘和无措,他为什么对她这么温柔?他应该像以前一样,反驳她的话、和她作对。这样,她才能推开他的怀抱,不再有任何的眷恋。
“你说什么都对。我本来就是个混球,只会惹得你伤心难过,我太不应该了,竟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流泪。”
听到楚维轩深情的话,她的脸颊微微发烫,旋即阻着他的胸膛。
“走开!”该死的!他为什么还来找她。
她已经对他死心了,而他们也将不再有任何的瓜葛,昨晚的一切已让她彻彻底底的清醒了,而她怎么还会投入他的怀抱。
就在她想撤离时,楚维轩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的锁在两臂间,不让她离开,再也不让她从他的怀中逃开。
“我不会走,更不会让你逃掉。”他坚定的望着她。
“放手放手啊。”她推着他,在没有任何的力气下,她低下头,啃住他的手臂,紧紧的咬住,像是要将牙齿烙入他的肉中似的。
“啊!珈乐。”
楚维轩哀叫了一声,但他没推开她,反而死命的咬住下唇,将痛苦的感觉藉由其他的痛觉来转移。
他任由华珈乐发泄激愤的情绪,他明白昨晚的事伤她太深。如果华珈乐不爱他的话,她不会回去找他,更不会为了他而流泪。
“我恨你。楚维轩,我真的恨你。”
当口腔中充满血腥的气味时,她的唇离开了他的手臂,她憎恨的望着他。口中不断的低喃着对他的根意。
她必须这样不断的提醒自己,才不会想起他和其他女人拥抱、缠绵的景象,想起了那些,就让她觉得好污秽。
她居然曾经陪这样的一个男人上床,在楚维轩的眼中,她是不是也和其他随时可以陪他上床的女人一样,可以任他使唤。
她真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着了魔似的将自己给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在半推半就、没有太多的拒绝下发生,如果她理智一点、清醒一点,就不会和楚维轩这样的男人产生丝毫的纠葛。
没有那样亲密的接触,她也不会不知不觉的失去了自己的心。
“我喜欢你。”
“我讨厌你。”她打断他的话。
“我爱你。”
“我恨你、恨你、恨你。”她摇头,死命的捶打他的胸口。
“珈乐。”他吼着,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啊!家里已经有一个女人了,还来招惹我,你把我当成什么?”
她推着他离开,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她怕接触他的眸光、怕自己被他的话所打动。她想挣月兑他的掌握,但却怎么也摆月兑不了,他的坚决仿佛在告诉她。
这辈子他纠缠她定了,她永远别想离开他。
“珈乐,她什么也不是,而你是我爱的女人。”
“楚维轩,她都跟你那样了,你还敢说她跟你没关系、说她什么都不是。如果她什么都不是的话,我又算什么?”
难道跟他上了床、有关系的女人,用三言两语就能撇清关系?她要是相信他的话,她跟那些女人又有什么不同。
“那样?哪样?”他气结的反问。
他碰到芬妮时,脑袋里盘据的全是华珈乐的影子,跟芬妮在一块,他有种犯罪、背叛的感觉,就连他抚模芬妮时。想着的也都是华珈乐!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怎样”。
“你……你们。”
“我们怎么了?”他望着她,逼她开口。
“你跟她上床。”她一口气说完,然后撇开头,不想再看他。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她上床了?你只是开了门,看见我之后,狠狠的用了我一巴掌。除此之外,你看见了什么?”
“我……”
“你什么也没看见,凭什么认定我有罪。”
他的逼问那么理直气壮,似乎错的人是她喽!她越想越气!不停的扭动着被他挑控的手臂。
“放手!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绝不会放开你。”一旦说清楚。他就更不可能放开她了,因为事实会还给他清白。
“是!你什么错都没有,我凭什么定你的罪?我什么都不是!跟你也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的事情我不想管、也没必要管,你爱怎么样都行,随你的便。”她推着他试图月兑离他的掌控。“我也说过了,你没资格管我的事。所以,你的事我也一样管不着。”
“是这样吗?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你为什么打我?为什么你的眼眶是红的?你为我流眼泪,难道不是因为伤心、因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