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你饶了我吧?我四点才回来,刚睡了一会儿,你就把找挖起来,你至少也等到八点再叫我嘛!”她不满的怒吼。
“哐!”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从高楼坠下?寂静的清晨顿时变得不再安详,小游用手指撑住了眼皮,终于被那道巨大的声响给震醒了。
“你终于醒了!他们吵了快一个小时了耶!这已经是扔下来的第三个锅子了。”颜紫殷眨了眨眼,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
一个小时?那不就代表隔壁从她一入睡就开始吵了,可她怎么都没听见?唉!她真是累惨了,睡得这么死。
“人家在吵架,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好看呀!起床啦!我们去凑热闹。”
她拉着她下床,走近阳台,玻璃被砸碎的声音又传人耳中,这回透过空间传导,听得更加清晰。
“哇,女主角出来了!她拿着把刀耶!”紫殷难掩兴奋的叫着,还猛拍着小游的肩膀。
“你小心点,活得不耐烦啦?人家还没跳楼咧!你就想自杀了?”眼见紫殷上半身几乎挂在阳台的围栏上,只为了看那对吵闹不休的男女,小游赶紧抱住紫殷的纤腰,将她拉了进来。
“游曼灵,你不要拉着我啦!让我看清楚一点。”
“我是伯你摔出去!”小游暍道,其实,她对那对男女争吵的事—点兴趣也没有,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她早就
习惯了。但是,颜紫殷却像看好戏似的,怎么也看个腻,她也只好陪在—旁,听着从隔壁住宅传来的对话——
“白浩伟,你这混蛋!你根本就不重视找,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女人吼叫着,但却听不见男人的回应。
“你不要过来!你要是再靠近一步,我就跳下去,让你后悔一辈子!”
“你走、滚啊!我叫你滚,听见没有?你再不滚,我就自杀,我会死在这里,作鬼缠着你一辈子!走呀!我叫你走,听见没有?”女人气极的吼着,却依然没有男人的声音。
“天啊!她把刀子丢过去了!死定了,那个男人会不会死?”颜紫殷想像力丰富的说道。
这话听在小游的耳里,只觉得颜紫殷仿佛在摇旗助兴。
她攀着颜紫殷的腰,望向楼下,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巷边出现,他的手上勾着一件西装外套,踩着沉稳的步伐,渐行渐远。
“白浩伟,你走!你去死啊!你为什么来了又走?你这个混蛋!”隔壁又传来女人的吼叫声,接着,不知是什么锅具从楼上摔了下来,再度掀起一阵巨响。
“喔哦!没戏看了,曲终人散。”颜紫殷收回挂在栏竿上的身子,讪讪的往屋里走去。
当颜紫殷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享受着早晨清新舒适的空气时,突然发现小游还倚在阳台的栏竿上,望着楼下发愣,不晓得她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
“小游,你在外头睡着啦?”她喊着。
小游这才拉回飘匆的思绪,那个男人早已走出她的视线范围,消失许久了。
他的背影好熟悉呀!看着他拎着西装外套的模样,小游不禁想起凌晨时分的那个男人……,
原来,他就住在隔壁?
***
“见鬼!在学校一直打瞌睡,一跷课就精神抖擞!”小游拎着背包走出校门,早知道会这样,她干脆在家睡大头觉算了,还可以省一趟车钱。
她搭上公车,手里抱着舞衣,额头靠在车窗上,看着沿路的风景,发起愣来,结果,却透过车窗的折射,看见一个人古里古怪的在她身后座位探头探脑,还戴着黑色的太阳眼镜!
真是发神经,坐在公车里还戴着太阳眼镜?
瞧他鬼鬼祟祟的偷瞄着自己,小游抱紧了胸前的背包,她全身上下只有袋子里的舞衣还值点钱,皮包里连—张千元大钞都没有,有人会抢信用卡或提款卡的吗?
车子终于到达市区,她匆匆的跳下车,快步的行走,没想到那个男人也跟下了车,还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她走进一间精品店,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她出来。
小游在店里模索了半天,直到老板用一种诡异的眼光看她时,她才赶忙放下手中的商品,解释道:“对不起,有人跟踪我,所以我进来这里躲躲。”
她指着玻璃门外,谁知那人却不见了,看见老板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她只好点了点头致歉,再飞奔出那间精品店,想乘机甩掉那个跟踪她的人。
跑了几分钟,那个男人竟然还是跟上了她,而且还愈跟愈近,甚至捉住了她的手腕。
小游吓得尖叫一声,却听见那个人开口说话了。
“小姐,跟我回家去吧!老板前几天又被送进医院,他很想见你。”
“你?!”小游愣了一愣,看着那个戴墨镜的男人,似乎并无恶意。
“我是游老板的保镖,他要我来接小姐去医院。”
听见男人的话,又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小游从记忆中挖出了这号人物,她咬住了唇,甩开了他的手。
“你老板是死是活都跟我无关!凭什么要我去看他?”
“可是,这次情况真的很严重,你不去不行!—似乎早预料到小游会有这样的回答,男人的口气也变得强硬。
“很严重吗?会死吗?哈哈——”她干笑了两声,冷酷的说道:“死了不是正好?!”
“小姐,你怎么可以——”
“可以怎样?”她冷哼了一声,又接着道:“我爱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吗?你走,我不会跟你回去,更不会去医院看他的,就算他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她是你父亲,你连去看他一眼都不肯?”
“他的身体可硬朗得很,可以骂得人狗血淋头,可以打得人皮开肉绽,他会有病?如果他真的病得只剩下一口气,你再来找我,到时我会负责去替他收尸!”她说得狠绝,为了摆月兑那个走拘,她大步向前走去。
“你一定得去,我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男人追上她,从身后一把揽起小游,将她整个人扛上肩头。
“你这条狗!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听见没有?”
小游用力捶打着男人的背,路上行人来来往往,纷纷对她投以好奇的眼光,但眼底却净是害怕的眼神。
“你要是肯合作的话,我自然会放你下来。”男人话是这么说,不过仍执意将她扛在肩头,并往路旁的宾士车走去。
小游又踢又打,最后还低下头,狠狠的、用力的啃住男人的肩膀,牙印烙进他的肌肤,她的口中满是血腥的味道。
男人终于无法忍受的将她放下地,但另一只手却仍紧捉住她的手腕不放。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回去,我死也下不再踏入那个家门。”小游吼着、咆哮着,却没人肯救她。
直到她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拎着一件西装外套,衬衫衣袖挽到了手臂上,她认出他是昨晚的那个男人。
“救命!救我!我知道你会救我、不会不理我的!救命啊!”她朝那个男人狂喊着。
她的叫声果然吸引了那男人的注意,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望了她几秒。
白浩伟看见那个女孩嘴角边沾着血,还被—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捉住手臂,又听见她求救的声音,他于是决定走过去,趁那个男人专心想制伏女孩时,他从身后扳住他的肩膀,一记右勾拳结实有力的挥了出去,令那名保镖松开发箝制,连墨镜都被他打落地上,脸上也出现被揍的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