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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笑天带着韩薏在明处,而袁桓带着众师弟尾随在暗,这个提议也是来自雷笑天,他要杀人凶手误以为他疏于防备。
一路上,他们以半走半游玩的方式前进,在旁人观来他们的确像极了在游山玩水,但是实际上不然,雷笑天的警觉性很高,尤其是入夜。
骑着、骑着,他们看见一处茶棚,韩薏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雷笑天,她坐马坐累了,也渴得要命,可是这一路雷笑天都不停的赶路,害得她也不敢多话。
“你想休息是吧?”雷笑天明知故问。
“当然想,我的快磨破了!”人太累,所以她连含蓄的语调都省略。
“你不怕那棚子有问题?”
韩薏微耸着肩说:“你不是说过天塌下来也有你顶着,我根本不用担心,那些话不是假的吧?”
“那是在我有十成把握的时候才算数。”
“那个棚子很普通,那些人也不像是武功高手,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她说的什么话?武功高手会把这四个字写在脸上吗?当然不会,她如何看得出来?根本是瞎猜胡蒙的,真服了她,雷笑天无奈的摇摇头。
“等会儿我若是突然倒下就表示事情不对,你也跟着照做,明不明白?”他不放心的叮嘱着。
听起来挺好玩的,好象在和歹徒玩捉迷藏,韩薏心想错过这回恐怕没下次,不好好玩一玩这游戏岂不是可惜,所以兴致高昂的点着头说:“没问题。”
“不要一副好玩的表情,这攸关着身家性命。”雷笑天见多识广,随意就猜到自己的小妻子的小小心眼,不过这也是让他担心的一面,“等一下叫了东西你假装喝进去,可是千万不要吞进肚子里,如果你看见我假装昏迷,你也跟着照做,明不明白?”
韩薏听出了事态严重,所以也收敛些好奇心,帮人她是绝对办不到,可是她也不想扯人后腿,当然就只能乖乖的点头应允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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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趋近茶棚就跳下马背,茶棚小二忙上前来热络的招呼着:“两位客倌请坐,需要喝些什么?”
“你们有什么?”雷笑天淡然反问。
“我们有的可多了!看你是要酒还是要菜,当然也有上好的冻顶茶,你要哪种呢?”茶棚小二叨叨不休的念着。
雷笑天扫了周遭一眼,看到茶棚内坐满着人,当下他心底就有个谱,通常这种荒郊野岭,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么多人,而且还个个横眉竖眼的,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今天生意不坏嘛!”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笑道。
“全是些生意人,押镖经过此地。”茶棚小二边上清水边答着。
可是雷笑天却不那么认为,那些大汉瞧起来不像中原之人,倒像是苗族,善用剧毒,如果不小心些,恐怕真会陷入陷阱。
“给我们一壶清茶。”
“清茶?咱们这儿出了名的可是冻顶茶,两位不想品茗一下吗?”茶棚小二的脸色略微变了一下,有些无措的模样更让人起疑。
雷笑天取出一锭银两来问:“付你冻顶的钱,喝你清水可行?”
茶棚小二扯着嘴角假笑的答着:“行!马上给你送来。”
可是茶棚小二才一转身,一把锋利的大刀马上朝雷笑天的上方砍了下来,不过让雷笑天一闪给避开了。
韩薏吓得张眼结舌,想叫人来,可是她的师兄们还不见人影。
就在此时,那化身为茶棚小二的男子杀到她面前,眼看一刀就要砍了下来,心惊之际,雷笑天伸手拉开她的身体。
“谢谢!”韩薏尴尬的致谢着。
雷笑天的手圈着她的腰,轻轻一带,她的身体朝外甩了一圈,也连带着甩倒了杀上来的几个大汉。
“嘿!我也能打人呢!”这是新发现,除了救人以外,原来她还能做点别的事情,虽然是托雷笑天之福,但对她而言也很不得了了。
“还要更狠一点,那对他们而言太小儿科了。”可不是吗,那些倒了的大汉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很不给面子耶!”韩薏翘着红唇嘟嚷道。
雷笑天好笑的说:“依你之见该如何呢?”
“像他们那种人,是不是该给他们好看?”
“你不是一向只救人不杀人?”他抱起她旋身,一脚踢向打上来的大汉,嘴上也没歇着,“这些人似乎太烦人了点。”
“那就让他们睡一觉,这不好玩!”让人甩来甩去,是真的很累人的,韩薏发觉打人比救人费力气,一点都不好玩。
“娘子有令,遵旨!”雷笑天笑着放下她,转身专心的对付那些个大汉,才三两下,就把几个大汉摆平了,只除茶棚小二例外。
雷笑天单手就把易客为茶棚小二的杀手揪得高高的,还用一双欲杀人的犀利眸光瞪着他问:“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杀手瞥开眼去,抵死不认的回着:“不知道。”
雷笑天加重手劲朝他的领子揪紧,这一揪险些让那杀手透不过气,就见他困难的喘息着,可是还死硬派的撇过脸,很不甩人的。
“还真不怕死呢!”
韩薏心惊的睨着雷笑天问:“你真的要杀他?”
“杀他他也不怕,我有比杀他更好的办法。”说着,雷笑天朗杀手的笑穴点了一下,接着放开他。
那杀手捧着肚子大笑不止,一刻过去,他的脸上出现了痛苦,这比死还可怕,最后他受不了的大叫:“我招了!让我停止吧!”
雷笑天二话不说的替其解穴,可是杀手都还没招供,就中了暗算,一会儿工夫就倒地一命呜呼了。
韩薏吓得双眼圆瞪,不敢置信的低喃着:“好狠的心,居然杀人灭口……”还好他的师父没狠到这等地步,要不然她有九条命都不够死哩!
“这下子又要等待机会了。”没揪出主谋是雷笑天唯一的遗憾。
就在他们准备启程,远处韩薏的师兄们才姗姗来迟,韩薏忍不住抱怨,“你们也太会拖了吧!要你们帮忙的时候你们闪得老远,现在出现做什么?”
几个人对她的怒意不以为意,只淡然笑说:“就是知道你相公一个人应付得了,我们才不出现,不是没事了吗?”
“是喔!借口还真不少。”
“倒是你,怎么没扯雷笑天后腿?真意想不到。”
经众人一提,韩薏也发现了,还真的呢!以往只要跟着她的师兄,她的师兄准没好事,而认识雷笑天以来,她还不曾摆过乌龙,这是不是代表着,有人不被她克到?
她正想说出来,童仲已然开口说着:“终于有人不会被你克到,这真是好事一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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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常家庄,屡次失手的常无怨已经乱了心神,此时此刻,他正在花厅上来回踱步,而他一会儿怒骂一会儿挥手打人的行径,早吓得一些家丁、丫鬟能闪则闪、能躲即躲。
常莺莺经人通报,匆匆赶来,“爹,您有什么心事吗?”
常无怨一见到女儿,就问:“女儿,你瞧爹是不是印堂发黑?”
常莺莺一时莫名不已,“爹何以如此以为?”
“近来爹诸事不顺,莫非真是天要亡我也?”
“爹,您先冷静下来,您不是一向都冷静的处理事情的吗?”
常无怨朝家丁们挥着手怒道:“你们统统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人进到这儿来。”
几个家丁闻言如获大赦,拔腿笔直的冲出花厅。
终于花厅上只剩下他父女俩,常莺莺这才大胆的询问:“爹,到底有什么事您解决不了?”
“莺莺,爹要你帮帮我,你肯是不肯?”
“爹要女儿做什么尽避说出来,女儿能办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