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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犯桃花 第18页

作者:雪晴

“想知道这封密函是从哪里找到的吗?”宁致远冷冷地问。

“瞧这阵仗,不会……恰好是在我房里吧?”望月白小在后宫长大,这一套栽赃嫁祸的戏码,她见多了。

“小香。”老管家唤道:“你来说。”

小香头垂得低低的,缓缓来到望月跟前。

“我……我是在望护卫房里发现这封信的。”

“望护卫,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老管家双目泛红。人是他带进府的,如今软他如何负这个责任!“侯爷,这都是属下用人之过,请侯爷……”

“管家不必自责。”宁致远背过身,“本王事先也没有想到望护卫接近本王竟然会是受人指使。”

“你们认为我足平王派来的奸细?”

这么好笑的借口是谁想出来的,她真是好生佩服啊。

“就凭我房间里这一张纸……”她冷笑,“而你竟然相信?”

事已至此,宁致远强迫自己正视她的目光。“是,我信。”

“宁、致、远!”望月怒极。别人可以对她说三道四,就他没这个资格。“你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

“是!”宁致远冷声打断她,目光锐利如冰剑,“本王明知道你居心叵测,还一直把你当成可以信任的朋友!”

“可以信任?这就是你信任我的方式?”

心痛心痛心痛,该死的!

她这颗破心,为什么会为了这个烂人这么痛?

有一瞬间,一股无法抑制的狂怒几乎将她淹没,以致她竟然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悔意。

“侯爷,不必和他多说了,来人!”

顿时,府中侍卫将望月团团围住。

望月一怒,抽出腰中软鞭,冷笑道:“想仗著人多困住我吗?怕也没那么容易。”

不料,望月手方才扬起,顿觉腰际一麻:宁致远不知何时身形移动,竟然在转瞬之间栘至她身边点了她的穴道。

昏迷之际,望月似乎感受到了宁致远微微的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他明知道事情不足这样,还一定要怪罪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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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宫,历代皇后的居所,富丽庄严,与其他嫔妃的住处不同。

珠帘轻卷,太监尖声尖气地宣布著后宫每个女人所期待的事。

“皇上驾到。”

如寂静天空的一声惊雷,殿内立刻鸦雀无声。

皇上前脚刚进屋,外面大雨便倾盆而下,屋里的空气带著雨水潮湿的气息,令人益发觉得不适。

一屋子的奴才跪在地上,谁也不敢抬头。

可是她没有跪。

她是当朝十五公主,照例该是不用行跪礼的。

于是,一屋子的人只有她站著,鹤立鸡群似的,分外突儿。

年迈的皇上一进屋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望月心里紧张极了。

她知道在她前面的老人是她的父亲,她想上前亲切地叫一声“父皇”,却始终无法开口。

这是她第一次单独面对自己的父亲,而这个老人平时总是威严地坐在龙椅上。她只在宴会之时,远远的见过几次。

皇上打量了这个屋内唯一站若的少女,一时想不起来这容颜在哪儿见过。

“你是……”

望月方才练功回来,只著了件朴素的灰衣,看起来实在与宫女无异。

“大胆奴才!见著皇上竟然不跪下?”

太监尖锐的嗓音令望月反感,也更使她无措。

是跪是站?她又该说些什么?

好在皇上并未生气,他只是目光慈爱地看著这个面善的少女,“你是凤栖宫新来的宫女?”

不!我不是宫女,我是公主,我是您的第十五个女儿。

望月想这么说,可话到嘴边,却突然全都变了。

“是,奴婢是刚来的。”她听见自己这样说,并且缓缓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问自己。

答案是:绝望吧。

连她在这深宫之中唯一的亲人都不认得她,她不过是一个顶著“公主”头衔的傀儡。这样的身分,又有什么值得声明的?

大雨一直下到深夜,雨水顺著凤栖宫的瓦檐滑落,在屋内外之问织出一道巨大的水帘,似琉璃般动人、似琉璃般脆弱。透过水帘看到的世界,如梦一般虚幻。

皇后回宫的时候,皇上已经走了。

知道了望月的事后,皇后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奴才生的孩子,果然还是奴才。”她阴狠地一笑,“看到了吧,就算宫中少了你这位公主,也没人会注意到的。呵呵,真可怜,一个生下来便毫无用处的人。”

皇后的声音如鬼魅般缠绕著她的灵魂,夜夜在她梦中徘徊。

如果她的存在根本毫无意义,那她为什么还要存在?

为什么别的公主可以在皇上面前撒娇,甚至提出过分的要求,而她却只是皇上一个连脸都记不住的孩子?

越来越多的不甘,越来越多的怨恨,只能表现成越来越多的隐忍。

直到她开始害怕自己会被怨恨吞噬,变得像那些内心扭曲的嫔妃一样,变得像那些在冷宫啼哭的怨女一样。

于是,她想到了出家。

只要一心向佛,就可以寻得心灵的宁静了吧?

只要心中宁静,就可以无爱、无恨、无求了吧?

那样就不害怕、不痛苦了。

这样想著,她冲去慈宁宫,并如愿见到上善师太。什么也不求,只求师太带她离宫。

她还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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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深沉而压抑,望月拼命想挣扎,到头来却全是白费力气。

回想起来,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做这个梦了呢。

地牢内,望月好不容易挑了些干净的干草铺了可以躺的“窝”,忍著呛人的霉味窝在墙角。

醒来后,她就已经身陷此处了。想来,定又是宁致远那家伙干的。

好,他有种,敢关她!

她试著运气,却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穴道并没有被封住。

也就是说,以她现在的功力,小小的地牢还不至于困得住她。

走吗?

离开永靖侯府,再找个地方去等师父,然后和师父上昆仑。

白天宁致远的那番话如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刺在她心上。

她苦笑,很痛啊,她又受伤了。

又一次得到了教训,她本该就此心死,早早离开。但她心中却隐隐存有一丝不该存有的希望……

她猛然想起那夜他的那番话。

若日后我做了什么看起来伤害你的事,你一定要记得你今日的话,信我。

信他吗?望月抱住头苦想。

也许,这并非没有可能。

冷静下来后,她仔细回想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那一刻,她承受不了骤然发生的巨变,因为太痛了。也许她的确忽视了他的一些暗示。

平王的奸细?她?这理由别人听来还可以,可是知道她真实身分的他竟然会相信,太可笑了不是吗?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她反驳的时候,他忽然打断她,就好像是在阻止她说出自己的身分;她反抗时,最先出手的也是他,似乎不愿意她和别人交手。这种种迹象,细细一琢磨,竟像是在……保护她?

这样一想,望月心中顿时涌出更多的希望。

信他吗?

忽然,细微的声响令望月警惕心顿起。

“谁?”是他吗?

娇小的人影缓缓探出头。

“小香?”

望月难掩失望的语气,令小香以为望月是在责怪她,不禁身子轻颤。

“望……望大哥。”她深吸了几口气,来到牢门边上,“我给你送了些饭菜。”

“谢谢。”望月淡淡一笑,接过她的篮子。

“望大哥?”

“什么?”望月迳自打开篮子,欣喜地看见里面都是她喜欢的菜色。“哇,侯爷府连牢饭都那么丰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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