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下她的衬衫,白色薄丝内衣里的粉红尖端,早已颤然的撑起它的薄弱,它的坚挺建立在雪白的柔软上,它在发涨、在恳求,在他的注视下,发出微弱却清楚映入他眼帘的邀请。
紧张失措让她在冷气房内却流下了汗滴,顺着粉颈缓缓流到她丰挺的沟渠,更滑入她只能托住一半的胸衣里面……他盯着它,仿佛汗滴替代了他的幻想,可以深入她的毛细孔,交融进入她体内的激情,他用舌尖止住它的前进。
“喔……”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不能承载这许多的亢奋。
“你看到了什么?还是你希望我怎么做?”
她希望他飞快的进入她、充满她,因为它的抽动而嘶吼,在他狂烈的冲撞后,她能轻泄出那体内已然饱和的情浓……但她脑海里忆起的画面,却是必须由她主动。
“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他点点头,把她抱入房间放在床上。
楚苒拉下了他颈项上的领带。“闭上你的眼睛……”
他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遵从她的意思。
她将领带紧紧的缠绕住他的双眼。用嘴扯开他衬衫上的钮扣,直接舌忝上了那上面生硬的小突起,他的头不住的往后仰……楚苒拿起桌上的酒杯,含住一小口暗红色液体,然后让它在他的胸前倾泄而下。像高温炙热的铁器上,被淋上了一层水气,他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她用舌尖舌忝干每一滴酒,即使它们不听话的流到他的长裤内,也不能阻止她将它们吸吮殆尽。她滑过他平坦小肮上的凹洞,滑过覆盖在那上面的丛林,滑下他亢奋的坚挺……他的身躯整个例缩,只有一个部份不断的挣扎向前。
他的反应鼓励了她,她纤细的指尖在他大腿根部徘徊,在他根部画上她的记号,用手掌覆上那强壮的性征,加快了它们摩擦的速度。
视线里的黑暗,帮助他更专心享受此刻的飨宴,陶泽绞住了她的长发,让她的律动与自己的更和谐,她不由得断断续续的发出吟叫,全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瘫软“求你,停止吧……”
她沙哑的哀求着,因为冲击的快感让她感到窒息,她相信自己很快就会在他不断的残忍律动中死去,但他没有停止,反而加快了速度……等到他将爆发出的熔岩遍洒入她的核心,两个已然瘫软的身躯,再也无力去改变现在的姿态。
***
经过了一夜缠绵,楚苒觉得今天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结束目前这种一国两制的生活,他们两人已经达成了和平统一的目的。
既然这样,那当然就要先把她的私人物品搬进主卧房喽!那可是象征他们实际婚姻生活的主要纪念地。
楚苒打定主意,今晚就睡在这张黑色的大床上。充满绮情的遐思,像无尽的潮浪拍打着旖旎的海岸,这床上面有陶泽独特的麝香味,有他的长直发,有他的呼吸,还有他淡淡的体温……舒服又安心的感觉,充塞在她倦慵的嗅觉组织中。
即使他还没有回家,但抱着他躺过的枕头,就好像抱着他的温热一样……她安适的闭上了双眼,不知不觉中,她的四肢逐渐的放松,直到沉重的眼皮再也拉不开,才满意又愉悦的沉入梦乡,梦里有她,有他,还有两人的嬉戏,两人相互依偎的甜美……当陶泽累了一天只想好好休息的时候,阒黑的室内,却见到床上微弱的起伏。
敏锐的警觉使他绷紧了神经,他掏出枪无声的靠近,先是抵住了那个不明物体,而后猛然的将被褥掀开……“啊!你回来了?”
抵在她腰际的冰冷,把她从梦中完全的吓醒;而她的出现,也把他吓了一跳。
他打开灯,发现只穿着一件T恤的楚苒,正慵懒的躺在他的床上。不过,疲惫的他现在没有心情欣赏。
“是谁让你睡在这里的?”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与焦躁,仿佛她的举动困扰了他一样,这不是她想像中他会有的反应,她还以为她有权利可以这么做。
“我……”
“回你的房间吧!有事明天再说。”
他要赶她回去?他居然就这样赶她走?她才不要……而当陶泽一拉开衣柜,发现里面已经摆满她的衣物,而且改变了他原有的放置时,他的眼睛由不敢相信的圆睁,逐渐转为一种怒气的睇视……“你……”
他回过身的表情,让她怎么也无法忘记。
“先是要求结婚,而后你就搬进了屋里,这已经是我的最高限度。这房间是我私人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地方,是谁让你以为自己有权利破坏它?”
“我只是想,我们应该……”
“出去!”
“泽……”
“我要你马上出去!”
她不知道他的反应会如此激动,但是她知道他伤了她的心,将她原本满怀期待的心,狠狠的踹到了地底下。
她始终冲不过他坚强的防御,在他的心里,她连情妇都不如吗?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能改变他的心意吗?
她还能怎么做?他在前一秒钟爱她,用全部的身体爱她,后一秒钟却又将她无情的甩开,甚至用最残忍的话语伤害她,他让她的心支离破碎,连带旧有的伤口也分崩离析,她的血液沁出了丝路,缓缓的流向她的灵魂。
“我……我不会再来烦你了。”
楚苒飞奔而出,眼角的泪水忍不住的氾滥起来。
***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气愤了,还有期望过后的失落,与努力过后的不甘心,可是她还能怎么样呢?她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他的床上,没想到他不但对她那么凶,还毫不客气的用歹毒的话把她赶出来。
一味的忍让不是办法,如果说她已经受够了教训,那么陶泽就是根本没有被教训过。
她不要再和他说话,也不要再理他,不要!
这次她真的生气了,从此刻起,她要进行冷战!直到他愿意妥协为止。
打定主意之后,楚苒不再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即使她的心理实在很想在他下班后陪他说说话,帮他按摩肩膀,或者和他一起看看电视,但是她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轻易妥协,因为这次不只是为了惩罚他,更重要的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她不能就这样让陶泽将她吃得死死的,连说话的地位也没有。
她故意错开时间,在他上班离家之后才肯走出房门;又在预估好他回家的时间,将自己锁在房间之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口渴喝水都要等到三更半夜才愿意进行。
总之,这次她无论如何都要拗下去。
而陶泽,当然感觉得到家中骤然降低的温度。
以前,他一回到家,就有人送上冰凉的饮料,等他将疲倦的身躯埋入沙发后,就有人会在耳边吱吱喳喳的诉说着一天的情况,告诉他之前从来没有在乎过的马路消息,又是隔壁的王大婶,又是楼下的李大妈,他们的家中哪个小孩不听话,又是哪个小孩打算出国留学……虽然他总是左耳进,右耳出,但是现在一下子变得太安静,反而让他觉得不习惯了。
没有人等着他回来。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以往不管他再怎么累,他会知道有人期待他能早点回家,会想知道他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会陪他一起吃晚饭,有人会在他饿的时候愿意起身为他准备宵夜。有人一心只想讨好他。
有人从不下厨却努力学作菜,不关心政治却会每天读三份报纸,不喜欢运动却在假日一起陪他上健身房,不喜欢看战争片却会捺着性子把它看完……两人的相处,重点并不在于做了些什么事,而是在于她的心意。她愿意做的,是她以前不会去做的事,只是为了享受相伴的乐趣,享受对方的感觉,因对方的快乐而感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