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域来的民队?”五虎疑惑地彼此互视。“什么样的民队?”
传信兵迟疑地望了月见一眼,“小的听说,那个由五个壮汉组成的队伍,其中还有一名女子,好像是天武将军府里的人……”
怜音!一定是她!月见的脸色更见惨自,他咬着牙关,一把攫起床边的长剑迅速冲出帐外……
五虎甚至还来不及反应!
“不要杀他!”
双手被反手捆绑的怜音惊喊出声,踉跄地奔到随行的护从身前,企图为他挡下挥下的那一刀。
为首的将领及时收势。“臭娘们,你倒是挺有勇气的!”他一把扣住怜音的下颚,俯首欺近。“老子我最喜欢有勇气的女人。”
“不要!”双手失去自由的怜音只能甩开脸、倒退数步。
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被敌军的人抓住。原以为经过不眠不休的长途跋涉,终于在最短时间内来到月见所在的地方——犀集,一心想着自己终于要见到他,终于能救他!如今却……
“大哥,我发现后头有个隐密的山洞,我们不如将这娘们带到那儿……”七、八个偷袭小队的番兵个个面露婬笑,脸上怖满期待。长久征战,已经好久没模过女人啦!
“好,把她带过去!等老子我享用后……嘿嘿,大家统统有分!”一见女人,他们全忘了这次的偷袭任务。
“怜音姑娘!”被制服的随行壮丁全刷白了脸。
“不!放开我!不要碰我……”怜音怎么也敌不过他们的力道与钳制。绝望迅速笼罩心头……不,与其受辱,她宁愿自戕!,
但是,月见怎么办?她得用自己的鲜血娶救身受重伤的他,无论如何她得救他!一步步被拖向’洞口,怜音哭泣着、挣扎着,“救我……月见!救我……”不要!她只是想见他、想救他,为什么……
“放开她!”一声厉喝划破山壁凛冽的
空气,伴随着飞刺而来的短刀,抓住
怜音的男人,在转眼间手臂上竟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啊,我的手!”他松开对怜首的钳制,痛声疾呼。
众人一时错愕!
乍获自由的怜音猛然转头一看,
“怜音!策马急奔而至的月见宛若威武的战神,他纵身跃下马背,一把将怜音纳入怀中保护。
她倚在月见胸前,未着铠甲战袍的他,轻易地让怜音看见他身上、胸口、手臂满怖的伤痕,再次涌出的鲜血,更湿红月见微薄的衣裳。
虽然此刻寒风凛冽刺骨,他却满身冷汗!
“大哥,是天武将军,他是天武将军!”一名小兵认出月见。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这回咱们可捉着大鱼了!”
一场厮杀于焉展开。
重伤的月见依恃着意志力,挥舞着手中的长刽,明知早已过了自己的极限,却仍硬撑着不肯放弃。他要保护怜音,就算自己鲜血流尽就这么死了,他也要保护她到最后一刻——直到自己倒下为止!
没让月见独撑多久,急赶而至的五虎;率领大批军队团团包围住偷袭的番军,迅速掌控了优势。
“月见!”终于安全的怜音繁搂住他下滑的身形,“你还好吗?月见!”
“见到你了……”月见在闭目之前,缓缓抬眸睇了怜音焦急的容颜一眼,漾出淡笑,“我终于见到你了。”
铿锵一声,长剑落地,月见高大的身形无力地瘫软在怜音的怀抱里,满身浴血。
“这太神奇了!”
军医不敢置信地啧啧称奇,
营帐内,五虎与怜音、军医围绕着依旧闭目昏迷的月见而立。
虽然他仍未睁开眼,但至少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
五虎默契十足地对望一眼,驭海抓起军医的衣襟,随众人往外走。“是很神奇,别人也不会相信,因为你不会说出去……你懂我的意思吧?”
“是、是!”
军医唯唯诺诺的声音已经消失在营帐的帷幕之后。帐内只剩怜音与月见两人,她轻轻地跪坐在他的床边,伸出小手轻柔地拂过他的额际……这里也有伤痕。
埘页着脸颊而下,颈间、锁骨、胸口、胺月复……无处不是伤痕,尽避这些伤势已经因为她的血而渐渐收口,但是,总还是教怜音看得心惊胆战!
“你怎么能受这么多伤?”她简直不敢想像当时月见遇袭的情况!她伸出食指,轻轻勾勒着月见紧闭的唇瓣。
却意外地被他张嘴含住!
“你醒了?”怜音又惊又喜。
月见试着向她微笑笑,“刚刚醒的。”
“我去叫五虎他们进来……”
“不要。”月见连忙抓住怜音的手,
“但是……”
“陪我。”
怜音几乎融化在他眼眸中难得显现的祈求,“好。”
月见等了一会儿,晨后不耐烦地扬起眉,
“我是在陪你呀!”
“那就上来。”他努了努床铺上身旁的位子。
“不可以啦!”怜音红通了双颊,难掩羞涩,“你的伤还没好,安分的躺着别闹……”
“错。”月见笑咧着嘴,伸手一攫,立刻将她一把拉上床,转瞬间怜音已然躺在他的身边。“拜你的血所赐,我的伤势已经痊愈大半!”
“才没有!”被强横地拉躺在月n尢身边,此刻的她已没有一丝的羞涩。“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
“所以你该乖乖躺着别动。”月见迅速俯首,攫吻拄怜音仍欲争辩的唇。他自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可不是为了听她喋喋不休!
一阵热吻后。月见柔着眼神,轻轻举起怜音的手指就唇啜吻,“又让你受伤了。”
她在月见的怀里仰起头,冲着他甜美一笑,“是啊!因为打从我们初见面开始,你就不断的受伤,真没用。”怜音有把握,最后那三个字肯定能让眼前这倨傲的男人气得跳脚!
丙不其然。只见月见的俊脸瞬间冷凝了下来,“不要命的、r头!你说什么?”
怜音隐住笑容,别过视线不看他。不用猜,她也知道此刻的他肯定恶狠得像个凶神恶煞,持了虎须的她,安适地在他怀里闭上眼,毫不畏惧,“我好累,不想再说第二次。”
“你……”月见想发怒,却又舍不得。那怎么办?只好吻她罗!癌首印上一吻,再开口,月见的语调温柔无比。“怜音,这些话,你可别说给别人听哦。”不然,日后他的将军威信何在?
“好。”将小脸埋在月见的胸前,怜音这才偷偷露出笑意,怎么办?她真的好爱他……怜音缓缓啜吻上月见的胸口,顺着他炽热结实的胸壁,她印下一串轻吻。
逗得月见心痒难耐!躺在床铺上,他开始不安分地蠢动。“怜音,那个……我的伤几乎已经痊愈了。”
“嗯。”她疲倦地闭上眼。
“我想动一动。”月见的手开始循着她的曲线上下游移。
“好。”
“真的?那我……”月见愉悦地翻身压住她……然后苦着脸,“怜音?”
她翻个身,复又陷入沉睡。
“你醒醒呀!”可恶!
“好……”她逸出呢喃。
怎么会这样?
月见颓丧得几乎说不出话!这女人逗得他心痒难耐、蠢动后,竟丢下浑身火热的他迳自入睡?
她……比屡屡打断他高昂“性致”的皇上还可恶!
这日,趁着操兵校阅的空档,伤势已经痊愈的月见,策马载着怜音再次来到当日她被番军袭击的地方。
站在干涸龟裂的土地上,一阵冷风吹过,扬起一地尘土飞扬。
怜音揪紧了领口,企图挡住那刺骨的寒凛冷风。
一件温暖厚重的披风突然披覆在她的肩膀上,怜音回过头嫣然一笑,
身着戎装战袍的月见是她从未见过的另一面,气势威凛、神勇难当的英武气概,教她不由得芳心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