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么,只是你这种说话态度让我不是很满意!”段晓晨收紧搂着她的臂膀,吕冰兰只能顺从地更加贴近他。
“你放开我,被人撞见怎么办?”虚掩的房门随时会有人进来,吕冰兰推拒着想拉开彼此的距离。可是,他的唇、他的气息……离她太近,让她全身处软乏力!
“被人撞见?”段晓晨原本笑咧的嘴在忆起昨天她坐上跑车那一幕时逐渐合拢,他低下头,欺近吕冰兰,嗓音低沉:“你不是怕别人看见,你是怕‘某个人’看见!”
“你在说什么?”吕冰兰在挣扎时无意间碰触到段晓晨结实精壮的手臂,因为感受到段晓晨十足的男人气息,而心中一惊。
“别装傻!我看到了,你昨天高高兴兴地上了那个男人的跑车!”段晓晨更加欺近吕冰兰,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说话。
“真的是你?你怎么能离开医院?”两人距离之近几乎让吕冰兰晕眩。
“哼,你昨晚和那男的出去做什么?肯定很快活吧?”
他怎么能这样说?好似她是个行为不检点的浪荡女!吕冰兰挺起胸,动手戳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刚刚还不是和别的女人在这儿又亲又搂的?你以为我没看见?”
“胡说!我哪有又亲又搂?”段晓晨伸手攫握住吕冰兰戳动的右手。
“你有、你就是有!还想要赖?”不知怎的,吕冰兰突然觉得委屈!
“就跟你说没有……”段晓晨紧盯着她喋喋不休的唇,终于忍不住冲动俯首攫住她的唇瓣!
吕冰兰瞪大了双眼,脑中顿时成了空白!他的唇好柔软,轻轻柔柔地摩挲着她,有种难以言喻、心动的感觉。她缓缓闭上眼,沉醉在段晓晨如暖风拂人般的亲吻中。
突地,他的轻浅啜吻转为浓烈,舌尖挑弄着吕冰兰的唇瓣,更深地探入。吕冰兰无言地承受他的入侵,不觉嘤咛出声,惑人的轻吟让段晓晨撩拨灵动的唇舌更显羁狂肆虐!
猛然收起狂吻攻势,段晓晨紧搂着怀中的吕冰兰;缓缓伸出手,以粗糙的长指轻抚她红滟的唇瓣。
吕冰兰止不住轻喘,羞怯地紧靠在段晓晨怀中,不敢抬头看他。
“真过分!”突然,她想起了某事,推开他抚模红唇的手,凝眸望他,瞳眸中尽是谴责。“你把我当什么?刚刚才吻过别人,现在又来吻我!你……”
段晓晨揭着嘴角将她的右手执到唇边,轻轻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吻。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嘴上虽然是这样讲,但吕冰兰的口气已变成娇嗔。
“只是这样。”他的眼眸、嘴角满是笑意。
“什么?”吕冰兰困惑地眨眨眼。
“我说,我刚刚只是亲了她的手背而已。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做!”他又不是,哪会随便吻人?她竟把他想的这么龌龊!
“真的?”她仰首轻问。
段晓晨重重地点头。
“我才不信!你没看到,她刚刚的神情有多陶醉!一个手背上的亲吻就能让她如此迷醉?”吕冰兰猛然站起身,退离段晓晨的怀抱。
“对,就只是一个手背上的亲吻。”段晓晨更是肯定地点头。
“放羊的小孩!”吕冰兰轻咛一声,转身跑出房外。
放羊的小孩?段晓晨侧头思忖,“这什么意思?她是说我说谎喽?”会过意来,他几乎冲动的想追出门外。
但段晓晨不知道吕冰兰跑出去时,脸上并没有怒气,只有淡淡的红晕与轻轻的浅笑。
凌晨一点多,医院病房的走廊上空荡荡的,忙了一天,几乎所有人都已睡下,只有医疗机器的运作声在四周规律的响着。
段晓晨自交谊厅中走出来,无趣的伸个懒腰。深夜的无线电视都是旧片重播,都没有一些“赏心悦目”的养眼剧情出现!他咕哝着正想回房去,却在转角处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有问题!警察地直觉告诉他。
段晓晨立刻闪身到角落处遮蔽身形!从那高大的身影看来,应该是个男人。他亦步亦趋地跟着男子,最后来到一个房间。
待男人进入房间里,段晓晨这才小心翼翼的现身。他仰起头一看……药品室?
基本上,深夜到药品室来并不是一件可疑的事,但若是那人鬼鬼祟祟、偷偷模模地偷溜进去,就教人不由得怀疑!
晓晨侧头思索如果自己没认错的话,刚刚那男人应该就是昨晚开着莲花跑车来接冰兰的男子。他干嘛半夜神色诡异地进去药品室啊?
嗯!有调查的必要!
“他到底是谁?”伤势几乎已经康复的段晓晨直追着吕冰兰询问。
“你别烦我行不行?”着实被他烦腻了,吕冰兰停下脚步回过头,蹙着柳眉望他。“我不像你这么悠闲,我还要工作呢!”
“我也很忙啊!”段晓晨理直气壮。调查身份也是一项不可轻忽的重要环节啊!
吕冰兰撤了撤嘴,赏他一记白眼,迈开脚步继续走,不理他。
“你就老实说嘛!那一天开跑车载你出去的究竟是谁?放心吧!我很明理,不会吃醋的。”段晓晨进吕冰兰追得烦了,索性一把攫住她的手臂,稍一施劲,立刻将她拉进他怀中。
“你别闹!”吕冰兰这一惊可不小,“这里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成何体统?我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有什么关系?”段晓晨不以为意地扬起眉,“我们吻都已经吻过了,你还怕什么?”哎呀,算一算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再温习吻她的感觉,也该是复习的时候了……
吕冰兰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神色紧张地左右张望。
段晓晨笑着拉下她的手,“干什么?又要我亲你的手吗?”说着,竟真的执起她的手来到唇边轻咬。
“你还闹!”她轻啐一声,收回手,将它藏到身后。“你问学长的名字做什么?你又不认识他!”
段晓晨眼睛一眯,“学长?哼,你叫的还真亲热、真顺口啊!”
吕冰兰闻言失笑,“你吃醋啊?你不是说你很明理,不会吃醋的吗?原来是随口胡诌,骗人的!”
“我没有吃醋!”段晓晨的神色越来越晦暗。
“哦?”吕冰兰眸光一转“学长他对我很好、很温柔,总是在我最累、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出现。我真的很感激他!”
“哼!”段晓晨撇开头,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知道吗?学长的爸爸就是我的干爹。他们都很疼我呢!尤其是干妈,前几天她生日,还特地邀请我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还对我特别照顾,让我觉得好窝心。”
段晓晨脸色紧绷着,伸手一揽,瞬间将吕冰兰纳入怀中。他猛然低下头,准确地寻到了她的唇,不由分说地印上一个强烈而火热的吻,
“我父母已经去世了,”他退开唇,目光凌厉地紧盯着她。“现在只有晓暮一个弟弟。至于‘窝心’的部分,我会叫晓暮尽力;如果他做不到,我就揍他!”
被迫地枕靠在他怀中,吕冰兰又娇羞又甜蜜,“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霸道?”
“没有。一般人都觉得我挺随和的。”
“吹牛!”她睇了晓晨一眼,挣开他的怀抱。“你问学长的资料要做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吕冰兰这会儿的眼眸中褪下羞怯,换上的是一抹忧虑与恐惧。
“你想太多了!”段晓晨嘴边抿着笑意,心中却诧异她直觉的敏锐度。“我只是想多了解‘前’情敌的详细资料,你何必紧张?”
“‘前’情敌?你倒挺有自信的。我们是男女朋友了吗?进展有这么快吗?”吕冰兰眸中带笑,瞟了他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