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痛死我了!”
“嘿嘿,真有意思,我不知道你有在泥地里打滚的习惯,我还以为只有猪才有这种嗜好哩!”邪恶的笑在允轮唇边勾起,他发现欺负这个小女人的滋味挺有趣的,像毒品般会令人上瘾。
在泥地里跌了个四脚朝天的孙悄希,只觉得自己的命运真是有够乖舛,她不过是想找个靠得住的“长期饭票”,满足自己爱吃冰淇淋的嗜好罢了,哪知老天爷却给她一个小心眼、脾气坏、说话又尖酸刻薄的魔鬼老板!
呜……呜……她不管了啦,她要回家,她不要待在这里让他欺负了啦,大不了回家后跟大哥、二哥签下切结书,保证再也不好吃懒做,然后认命的去美发院当洗头小妹……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是决计不会继续留在这个没一丁点人情味的地方任他糟蹋!
“嗯,一个人玩有点无聊,要不要我抱一只小猪仔采陪你一起洗泥巴浴呀?”
“你好可恶……你这个坏心眼、尖酸又刻薄的超级大恶魔!”孙悄希被他揶揄的话语气得一肚子火,忍不住破口大骂。
“啧啧,不得了了,我的小懒猪生气啰!”允轮将握在手上的水管使劲一按,漂亮地喷出了一道透明水柱,直朝她那张被泥巴弄脏的小脸射去。
顿时,高分贝的尖叫声又在花园里响超。
“住手……你不要喷了……不要再喷了啦!”好不容易才抹去脸上那夹杂着沙子的泥水,强力的水柱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再次玫向她的小脸,孙悄希无助地瘫坐在泥泞中,举起手臂试图抵挡允轮恶劣的行径。
这会儿,她全身上下都被污黑的泥水给覆住,整个人活像只落汤鸡似的,而且还是只“乌骨鸡”。
“没问题!”允轮爽快地一口应允。
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狼狈样,他觉得自己已经玩够了,于是一把甩开握在大掌中的水管,大步地朝水龙头迈去,用手扭紧开关后,哗啦啦的水声不一会儿便消失。
“你……你……”怒气攻心的孙悄希涨红了脸,一时竟找不出贴切的字眼来责骂他恶劣的行径。
“我怎么样啊?”允轮笑嘻嘻地反问,拿起挂在一旁的浴巾擦拭起身上残留的水渍,黑眸一眨也不眨地睨着她。
“我实在不仅……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是你自己答应要录用我的,我又没有强迫你……”孙悄希委屈又难过地掉下泪水,盈满控诉的大眼直勾勾望着他。
“那又如何?这样的小小惩罚算是便宜你了!你这丫头不只一次违反我订下的‘四大戒条’,而且还将我的卧房搞得一团乱,更夸张的是你竟然未经我的允许便擅自使用我的按摩浴白!你说说看,比起你的‘胡作非为’,我方才的惩罚是不是手下留情了?”允轮忿忿地列举她所犯下的罪状。
“就……就算是如此,你大可以把我给解雇掉呀,犯不着这样子欺负人嘛!”她抽抽噎噎地反驳。
“解不解雇你由我决定。”他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出言恐吓:“在我还没玩腻你、整够你之前,你得安分地继续做我的管家,如果敢擅自逃寓的话,后果自负!别忘了我们可是有签‘雇佣契约’的。”反正有一个月的试用期,应该已经够他好好的“耍弄”她一顿了,谁教她和乔韵狼狈为奸,合伙想设计他。
不过……虽然逗弄她十分有趣,但一看见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心里又矛盾地感到一丝不舍。他厌恶这种感觉,因为这种陌生的情慷是他从未对任何女人产生过的。
允轮拭干了头发,出人意料的把浴巾丢给孙悄希。“赶紧把你的脸给擦干净,老张年纪大了,让他撞见你这副丑样,只怕会吓得他心脏病发作。”
“呜呜……”孙悄希哽咽地拿起浴巾,开始不情不愿地擦着脸上的污渍。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鬼,而且还教她给遇上了。不仅不提供小美冰淇淋给她吃,还要她乖乖地留在这里供他消遣、任他欺负……
孙悄希内心十分清楚,往后的日子,这个恶质男人一定还会想尽镑种方法来欺侮她的。
呜……亲爱的大哥、二哥,我快想死你们了!你们可有听到我的声声呼唤?
“咳咳!抱歉,允先生。”突如其来的咳嗽声中断了两人之间诡谲的气氛,老张一脸尴尬的站在不远处。
接收到主子投射过来的不悦目光,他马上明白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可是……他也没办法啊!
“不好意思,打扰了,乔小姐五分钟前打电话来,说有极重要的事要与你商量,请你在家等她,她马上就到了。”
乔韵有事找他?去!他不知道自己和那女人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好谈,而且他也没有兴趣知道。
“老张,你来得正是时候。”允轮冷哼了声,斜睨着他道:“是你年纪大了没记性,还是我忘了交代你了?我今早明明告诉过你把五个闹钟放到小希的床头柜上,为何她会睡到九点多才来向我报到?”
经过了昨天早上在浴室里的那番折腾,他深深了解到这个懒丫头的唾功着实了得,如果没用好几个闹钟同时“轰”她起床,是断无可能准时把她从床上挖起来的,所以才会特地交代老张这么做。
听见主子的责问,老张觉得自己真是无辜到了极点,自从孙悄希这个懒丫头住进允家后,他不知道被允轮修理了多少次,而且每一次被骂的导火线都是她!
不过,看了全身脏兮兮、蜷缩在泥地上的孙悄希一眼后,宅心仁厚的老张决定替她扛下一切过失。
他自认倒霉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对不起,允先生,是我年纪大了没记性,忘了放闹钟了。”
闻言,孙悄希满是感激地看着老张,并在心里暗忖:人间还是有温情的……
“下次别再犯了。还有,乔小姐的事我会处理,你去忙你的吧!”允轮决定不追究他的疏失。
瞧了一眼还赖坐在泥泞地上哽咽的孙悄希,允轮看不过去地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拉起,然后不耐烦地大跨步往主屋走去,无视于老张诧异的眼光。
啧啧!罢才乔韵还在电话里向他探听孙悄希的种种呢,没想到不一会儿工夫,竟让他亲眼看见这令人咋舌的一幕……
不简单,这个叫孙悄希的女孩才进允家短短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允先生就破天荒地让她靠那么近,不消说其中肯定有古怪!
要是让乔韵知道这情况还得了,怕不带上她那班“母夜叉兵团”来这儿大肆张牙舞爪?
一思及此,老张不禁在心里暗暗叫苦。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看两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争风吃醋了,更不用说那个男人还是最怕被女人烦的允先生……
老张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再多想,他加快脚步跟上前方那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但心情却比来时更加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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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近别墅,一大群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便清楚地传人允轮耳里,他顿时抿紧薄唇,沉下了脸。
他单手推开大门,高大的身躯不疾不徐地移至客厅中央,而那满室刺鼻的香水味立即呛得他咳嗽连连。
那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见到她们朝思暮想的“渴望”时,全都不约而同地尖叫了起来,随时有冲向他的可能。
“你们在搞什么鬼?!”如雷般的怒吼进散在大厅里,轻而易举地喝住了那群女人的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