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难道昨天她和骆隽在路上拥吻的一幕被公司同事给撞见了?
秦浣儿还正纳闷之际,许美玲那张快得像机关轮的嘴便解开了她心中的疑问。
“你知道吗?骆副总一向不跟女人出差的,不过因为你,他破例了呢!两天后你就要跟他出发到美国去了呢!”
“你说什么?”秦浣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她皱了皱小鼻子。
“千真万确,否则你以为那些杀人目光是为何而来的?公司那一票暗恋副总裁暗恋到近乎变态的女人快嫉妒死你罗!”许美玲笑道。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你可别唬弄我喔。”秦浣儿还是不相信。
“你就别再怀疑了,还是赶快想想要带什么衣服去吧!”
结束通话后,秦浣儿双手撑住下巴,开始发起呆来。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她不懂为什么骆隽要带她这个不懂英语、只懂国台语的“肉脚”到美国洽商。她很清楚以自己的能力,别说是帮忙了,到时别造成他的负担就是菩萨保佑了。
既然如此,那他究竟用意何在?秦浣儿真的是一头雾水。
不过,一想到能和骆隽像新婚夫妻般一起搭机出国,就让她兴奋到心脏狂跳。
她真的好高兴!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整天和心上人腻在一起了,当然,睡觉除外!
此刻的她快乐得像只黄莺,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哼着爱的小曲……
美国曼哈顿
“喂!你吃东西不能稍微优雅一点吗?”
一出机场,骆隽立刻带着秦浣儿到市中心一家著名的法国高级餐厅用餐。岂知,那个讨厌吃飞机餐的“大嘴鹦鹉”在连续绝食十七个小时之后,一见到桌上的美食,马上旁若无人地疯狂扒了起来。
“吃东西愉快最重要,如果你无法忍受,麻烦请把脸转过去,谢谢配合!”她大口地咬着顶级炖牛肉,毫不在意地享用着纯正的法国食物。
说实在的,这些纯法国口味的餐饮并不合她的胃口,好吃是好吃,但自小生长在台湾的她还是比较喜欢吃中国菜。
不过,摆在面前的这客特制三色水果冰淇淋倒挺能取悦一向酷爱甜食的她。
她一口冰淇淋,一口薯泥的夸张吃相,根本毫无形象可言,而这样“放纵”的她在这种高级餐厅里自然更加的引人侧目了,难怪会让一向极注重形象的骆隽冷汗直冒了。
“我还没见过有女孩子像你这样吃东西的,拜托收敛一点好不好?,,他的语气里无奈的成分占大多数,已由原先的抗议到对她双手举白旗投降。
“好、好……反正我也差不多快吃饱了,可以把速度放慢一些。”怎么说他也是她的顶头上司,面子还是要替他顾一下,免得下次他不敢再带她来出公差了。
“什么?你还没吃饱?”看着这一桌子的杯盘狼籍,不敢置信的骆隽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这么能吃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第五章
“你为什么不吃了?”酒足饭饱的秦浣儿舌忝着银制的冰淇淋汤匙,好奇地问道。
“光看你吃饭我就饱了,不吃了。”他把餐巾放在桌上后,拿起帐单起身欲往柜台走去。
“你先等一下,”秦浣儿把他的餐盘端到自己面前,“食物只要能吃就别浪费,这样会折福的。”只见她扮起清道夫的角色,开始对着桌上的食物“埋首苦干”。
这样的她,令骆隽想起了他那已过世的母亲,那种让他既熟悉又怀念的对话,有种英名的亲切瞬间溢满他的胸腔……
饱餐一顿后,瞳唾虫悄悄地占领了秦浣儿的中枢神经。
一进饭店房间,她整个人就大刺刺地瘫在双人床上。
“嗯……好舒服喔!我可爱的床……”将高跟鞋一月兑,就见她像颗球般在双人床上滚来滚去;最后俯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你要‘叫床’也未免太早了些!”他一边“亏”她,一边很认命地把她那只浅蓝色旅行箱拖到衣柜旁。“三个小时后我们得准时出席‘美东商务会议’,你可别睡着了。”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又不是猪,说睡就睡!”秦浣儿对他露出了一个又娇又甜的笑容。
骆隽被她的灿笑给吸引住了,索性放下行李不整理了,走到床边,缓缓地月兑下衬衫沉笑。
“你……你想做什么?”她赶紧将身边的床被拉过来,像包粽子似地把身体裹起。“这是我的床,你别过来!”
骆隽将脸凑近她的。“你还真是健忘,”他那两片性感十足的薄唇像是会勾人似的,在在诱得她脸红心跳。“是你说饭店鬼多,硬要和我住同一间房,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他用手轻轻拨去掉落在她光滑细女敕的脸颊上些许青丝。
真糟糕,认识他也已经有段时间了,可偏偏就是无法抗拒他三不五时的邪恶诱惑。明明知道他对她不是真心的,但她就是拒绝不了他。
“你去睡沙发啦!”秦浣儿用脚朝他轻踢了一下。
骆隽赤果着上半身,毫不避讳地露出结实的古铜色胸膛。他双手一撑,将秦浣儿包围在床铺和他的气息间,十足的暧昧。
“好歹我们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不和你躺在同一张床上的话,怎么联络感情呢?”他浅笑道。
从他身上飘来的淡淡古龙水味和他温热的鼻息迅速传递到全身,让敏感的秦浣儿有些晕眩了。
“可是我不想当你的妹妹!”这样的暧昧气氛,令她冲动地向他说出真心话;“你头壳坏掉了呀?和我谈恋爱是‘百害而无一利’,别自讨苦吃了!”
她不满地用手指轻戳他的胸口,“凡事总有例外,你总不会一辈子都不讨老婆吧?”
“就算是讨老婆,也一定不会是你。”他回答的简洁而果断。
“为什么?”她的美眸里净是落寞与怅然。“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恰好相反!就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沦落为热恋中的“情痴”,所以他才尽量与她保持安全距离;只不过这个“安全距离”总是三不五时被他自己给不由自主地越了界。
“不讨厌。”骆隽扬眉道:“我这是为你好,我很风流、超级用情不专,加上脾气坏又霸道,女人对我来说只是床上的调剂品罢了,我是不会把女人放在心底的。”他很有自知之明,也自我了解得相当透彻。正因为喜欢她,所以才不想害她。
“这些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一点也不在意。”再说啊,再说啊!
“没有女人不在意的,”他用手指轻抚着她的两片红唇。“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的身体是用醋做的吗?”
“不管怎么样,我对你的心意绝不会改变。”她微噘着唇,一脸认真地道。
“随便你。”骆隽凝视着她,蹙眉过滤着自她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
骆隽从不曾怀疑自己与生俱来及后天孕育而成的迷人魅力,被女人爱慕着、迷恋着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了,他是相当有理智的男人,不会得意忘形,迷汤对他起不了作用,更不会因此而打乱了他对女人的既定原则。
不过,他对于秦浣儿端给他的“迷汤”是越来越不具抗御能力了,“药效”似乎逐渐在他身上起了作用。
“是你说随便我的喔!那么……”她娇笑一声,笑得妩嵋动人。“我决定今晚‘色诱’你。”
接下来是长达五分钟的沉默,骆隽夸张的心跳声大得像是在敲锣打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