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渥夫,你教我的这个咒语好灵,它帮我唤来了蛋黄,还在刚刚你们决斗的时候,为我守护了你的平安。”
“你在决斗时许了愿?”渥夫目中有着感动,“为了我?”
她轻轻点头,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睇着他。
“那么现在,”他轻轻地追问,“你又许了什么?”
她目视他,眼中是浓浓的情意。
“我要你给我一个吻!”她轻柔着诱人的嗓音,“一个只能属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吻。”
渥夫呆若木鸡,下意识伸手去模他那似乎突然忘了该如何跳动的心脏,这句话比方才他刺入杰斯胸膛那一剑所带来的冲击更大,他傻在当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的神灯精灵,”白苹伸长白净纤美的手臂环上了发傻的他的颈项,眸中是柔柔的邀请,“你不想让我如愿吗?”
一声狼嗷似的低吼自他口中逸出,接下来他猛然出手将他渴慕了十年却不敢碰触的少女紧紧揉入怀中,低下头索求着她的甜蜜。
这个吻绵密细长,甜蜜缱绻,如白苹所愿,全然属于男人与女人之间。
渥夫吻得很久很深,毕竟,他有十年蹉跎的岁月等待弥补。
良久后连月儿都羞得躲入云里不敢再偷看,而这个深吻却依旧没有结束。
***
“所以待会儿我不能喝汤?”芮娜坐在椅子上发出了戒慎而略带忧愁的问句。
“最好不要,”握夫谆谆告诫着,“因为我们捉不准我那糊涂老妈会掺了什么在汤里。”
“可是以前我根本不用管白兰琪加了什么的。”她忍不住起了抱怨,“就算真的不小心变成了猫头鹰,我也可以因此休息休息呀!”
“那是平日,今天不同。”
“我知道不同,乖孙子,”她掏了掬耳朵,“你说了几百遍啦,今天你女朋友要来,不是吗?”
“既然知道你就多配合点嘛!老太婆!”说话的是哈比古纳,他叭嗤叭嗤地吸着烟杆儿,“渥夫要你做什么你就乖乖照办,渥夫是第一次带女孩儿回来的,你还看不出这代表着什么吗?”
“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什么!”芮娜突然趴在桌上痛哭失声。“这代表着好日子即将结束,代表着我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变身,代表着我必须为了个小丫头的想法而调适自己当个人类,代表着我连喝汤的权利都没有了,哈比古纳,当年我就说别生孩子了,你不肯听,瞧瞧这么多年后我得到了什么?孩子生了孙子,孙子有了女朋友,然后,他就开始为了女朋友而不许你喝汤了!”
“老太婆!”哈比古纳用烟杆儿敲敲桌面,“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了?”
“噢!爸爸,妈妈,停!别再吵了!”白兰琪自厨房中披头乱发的跑了出来。“求求你们,这一早上我的头已经够疼了,鼠尾草不能加,茴香酒不能用,红酒、白酒收干净,还有,我还没想好该穿哪套衣服、该烤什么蛋糕,这一切的一切已快把我给逼疯了,真的求求你们别再增加我的负担了。”
“是呀!这真是个负担。”
“直沉坐在客厅沙发里的泰德抬起了头,“儿子,为什么你就不能去找个人兽族的‘正常’女孩儿来谈个恋爱?”
“苹就是个‘正常’的女孩儿,”渥夫正声纠正起了父亲,“错过了她,”他冷硬着粗嗓,“我谁都不要。”
“好伟大的爱情!”哈比古纳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初恋情人,他甚至还动情地用烟杆脚儿拭去眼角的泪花。
“别告诉我,该死的田鼠哈比古纳!”芮娜眯紧了眸,“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你那该死的初恋情人——的雅典娜!”
炳比古纳涨红脸愤怒跳起身,“停止你的污辱,老太婆!雅典娜或许是我的初恋,可她绝不。”
“不?!”芮娜霍地矗直了腰杆儿。“老色鬼,你要不要我去拿那片你年轻时和那贱女人拍的光碟给儿子、媳妇儿和孙子分享?”
“光碟?”泰德蹙了眉,“妈,你搞错了吧?爸年轻的时候哪有这么先进的东西?”
“怎么没有?”赶着回话的是哈比古纳,他看向儿子一脸的轻蔑,“别门缝里将人瞧扁,儿子,卓久勒家族的库奇老头儿,那个整日钻研在科学领域里的狂人库奇,你们现在才流行的东西他几十年前就有了,而且还厉害得很。”
“所以……”白兰琪比较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爸,你真的拍了那种东西?”
天哪!这样的东西若传了出去,他们道格拉斯家族在人兽族里还能立足吗?
“当然是真的,”哈比古纳一脸的依恋,“真枪实弹,肉欲横流,缠绵悱恻,感人肺腑,血脉偾张……”
他的话还没完,迎面一杯茴香酒让他在瞬间变成了一只还捉着烟杆儿的大田鼠。
“你再去感人肺腑呀!”捉着空杯的芮娜阴恻倒冷笑,“让我将你吞下肚后你再来感我的肺我的腑吧!”话说完她捉了把鼠尾草硬生生咬下,瞬时间,恶狠狠的猫头鹰飞扑向还坐在椅子上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大田鼠。
“快阻止女乃女乃!”
泰德对着渥夫发出大叫,并一边动手去捉那窜进了厨房里的大田鼠。
“天哪!瞧瞧这——”
白兰琪捏着不断拍痛的额头,看着地辛苦了一早上的厨房变成了猫头鹰和田鼠的战场,怒火腾腾的她发出了愤怒的叫嚷,“这到底是什么家庭?!”接下来,她化成天鹅登场。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响。
“一定又是那该死赶不跑、成天不敲门便随意穿过院子进到人家家门的推销员!”
站在门边的泰德一边大吼,一边开了门对着来人嘶喊,“滚远点儿!抱着你的百宝箱!我们家不需要任何你可以提供的用务……”
泰德唾飞的吼声煞停,他微愣地觑着那站在门外一脸惊惧,手上还拎着礼盒的东方少女。
“什么时候开始,”他蹙着眉,“皮古公司的推销员改由女人上场?且用的还是未成年少女?”
闻声自厨房中钻出的渥夫满头大汗捉紧了手上的猫头鹰,一眼瞧见那傻站在门口的白苹他心头一惊手一松,猫头鹰趁此空隙嘎嘎叫拍拍翅膀挣飞开来。
接下来是一只大田田自白苹脚边跑出了门外,她见状发出了尖叫,下一瞬猫头鹰拍动凶猛翅膀朝门的方向撞飞过来,她也只得赶紧蹲下让它飞出去。
“哎呀呀!”泰德伸手去拦却已来不及了,他侧过身埋怨起了白苹,“你杵在那儿做什么?干嘛不拦下芮娜?还让她飞了出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不可以让它出去,”她嗫嗫嚅嚅,“不过,它好凶,我、我有点儿怕……”
“这不干你事的,苹,”渥夫箭步上前将身子隔在泰德和她中间,“爸,这是我的女朋友自苹。苹,”虽在仓惶间,他投给她的视线依旧是温柔的,“这位是我的父亲泰德·道格拉斯。”
“对不起,伯父,对不起,渥夫,”惊魂未定的白苹期期艾艾的道:“我在院子外面敲了好几次门,或许你们没有听到,如果、如果我出现得不是时候,我可以……”
“别这样,苹,不关你的事的,”渥夫伸手将她揽到身边,忍住心底的叹息,“我家里很乱,常会发生这种事的。”
“所以,这就是你口中错过了就会终身遗憾的女孩儿?”
泰德的话惹来了白苹的红霞满面,他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这极可能会成为他未来儿媳的东方少女,嗯,美则美矣,只是,柔弱了点也太“正常”了点,她是个美丽的人类女子,但她真知道她爱上的是个怎样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