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铜钱?我没有……”她不好意思的说:“我身上没有带铜钱。”她是公主耶,出门从来不带钱的,反正小灵子她们都会跟着付帐。
再说,她一向只认得黄金,根本没看过铜钱呀!
“老板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铜钱。宇文执,快付钱啦!”还在旁边笑。
难怪他会说老板不会要她的钱,原来不是不要,而是要不起。
宇文执给了老板两枚铜钱,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你输两次了。”
“你作弊!不算!你早就知道老板要不起我的金子。”
“是呀,我是早知道,所以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信的。”他强忍着笑意。
“可是你没说清楚呀。”棘茉阳气呼呼的说。
害她出糗,真是可恶。
“你也没有问明白。”不能说他作弊吧?
“好,算你行!先欠着,改天我会要回来的。”她忘了脚痛,气得站起来,猛然一痛叫声唉唷又坐了下来。
“我背你回去吧。扭了脚只能多休息,回宫找个御医敷药应该会好些。”
她慢吞吞的爬上了他的背,舒服的把头枕在他的肩头上。“知道了。”
宇文执稳稳的踩着步伐前进,棘茉阳感觉好像坐在船上似的,有些微微的晃动,但并不会不舒服。
他的步伐很规律,带着一些节奏感,害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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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茉阳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床帷,转头一看是个陌生的房间。
她觉得奇怪的坐了起来,闻到一阵药味,扭伤的脚踝上有些清凉的感觉。
她掀开棉被一看,上面缠着绷带,看样子有人帮她上了药。
除了宇文执没有别人了吧?
她一定是趴在他背上睡着了。怪了,怎么他没有把她送回宫,反而带她到这陌生的地方呢?
她不知道她睡着时,经过了一家药铺,宇文执因为担心回宫再敷药太晚,于是便带她进来求医。
是她睡得太熟,大夫的妻子好心的把床借给她,让她睡个够。
棘茉阳正想下床时,从半开的窗户看见宇文执穿了过去,似乎是要进房间来。
她恶作剧心一起,连忙躺回床上把被盖好。
她要趁他进来靠近她时,突然跳起来大叫,一定会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三魂七魄去了一半。
于是她轻轻的阖上眼睛,假装睡得正熟。
棘茉阳感觉到宇文执靠近她了,来到她的床边。
“你真是会睡呀,小白狐。”
小白狐?她莫名其妙的想,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小白狐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怎么她觉得他这次喊她小白狐的语气有些亲昵?
她感觉到他似乎更靠近她了,就是这个时候,可以跳起来了!
就在她心念转过的一瞬间,她感觉到双唇上有一种异样的柔软和温柔。
她很想睁开眼睛,可是没那个勇气,隐隐约约猜想到那是什么。
这就是老宫女说的“吻”了吧?
那是男女之间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老宫女说当你很爱一个人时,你就会想吻他,将你的双唇贴在他的唇上,当那天来临时你会双腿发软、头发昏。
天哪天哪!她在心里拚命的尖叫,她脚软、她头昏了啦!
宇文执,正在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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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母后!”
棘茉阳有如一阵风似的冲入了慈宁宫,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都不敢把眼睛张开来,装作睡得好熟好熟,宇文执把她背到宫门口时,她立刻跳下来匆忙的道谢,然后就一跛一跛的冲进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皇后听到她喊得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母后!”她抓着她的手,急迫的问道:“我问您,如果有一个人,趁着另一个人睡着的时候,亲了一个人,他以为那个人是睡着的,可是其实那个人是醒着的,但他不知道,就亲了那个人!您说,那是怎么一回事?”
“啊?”皇后显然完全听不懂她的话,“慢点、慢点!茉阳,你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已经说的很简单啦!”她看见母后的宫女小维站在旁边,一脸迷惑的样子,于是说道:“我做一次给你们看,小维去榻上躺着。”
“啊?”小维纳闷的说:“这怎么可以呢?”
“去去去!”她推着她到了贵妃卧榻前,叫她躺好,然后自己坐在旁边指着她,“这个人,在睡觉。
“这个人,”她比着自己,“是醒着的。然后这个醒着的人,对睡觉的那个人,做了这件事。”
她把头凑近小维,嘴唇在她嘴唇上方停住,“然后亲下去。母后,您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有些明白了,她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眼睛和酡红的双颊,不难猜到她就是那个睡着的人。
不过既然她睡着了,又怎么会知道醒着的人做了什么?再说她怎么会睡在宫外?那个醒着的人又是谁?
可惜棘茉阳不打算让她发问,她只想得到答案。
“母后,您别笑倒是说话呀。”
“母后想知道那睡着的人有什么反应,起来骂人?给一巴掌?”
“没有、没有!”她拚命的摇头,“她头发昏脚发软,不敢把眼睛睁开来。”
“噢。”皇后笑咪咪的说:“要母后说的话,母后会说,那个醒着的人,很喜欢睡着的人。
“可能是那个睡着的人醒着时,他不好意思或是不敢表示,所以只好趁她睡着时一亲芳泽。”
“他喜欢我?不可能呀,他老是呕我,又爱跟我唱反调,怎么可能喜欢我。”
哪有人喜欢得让她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喜欢要说嘛!偷亲人家算什么男子汉!
皇后一听她这么咕哝,大概也知道那人是谁了。
皇上曾经跟她说过宇文执的心意,因此她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奇怪女儿这么迟钝。
“难道他说要我记得他是真的?”
可哪有人这样的,喜欢她却故意气她,难道不怕她越讨厌他、越不想接近他吗?
虽然这么想,但棘茉阳明白,自己的个性是那种受不了人家冷落、刺激的,他是那么的了解她,所以才会这么大胆的反其道而行。
既然这么大胆,干么不说?难道她会因为他爱慕她而赏他两巴掌吗?
她叫他天字第一号无表情大傻瓜,无表情可能是错了,大傻瓜倒是千真万确。
他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她又不是不给人家机会!
男人嘛,应该要勇敢一点呀!
像她就很勇敢,喜欢他就招惹他。
嗯?刚刚她脑袋在想些什么?什么念头一闪而过?怪了,又想不起来了。
第九章
“我们现在是要去录囚,对不对?”棘茉阳皱着眉头,不是很明白的问着。
自从她找不到那个闪过脑袋一次的念头之后,就变得有些奇怪。
她和宇文执不再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她懂得先跟他商量讨论之后再上奏,他也没再说过一句反对她的话了。
她安安稳稳的当她的右丞相,心里觉得很满意。
他们之间和和气气的,虽然偶尔还是会吵嘴,不过都没有让她生气到想假装昏倒。
只是宇文执那天跟她说的“烂柱子道理”,让她想到就担心。
还有他迟迟不告诉她他对她的爱慕之意,这也让她等得很烦。
一看到宇文执,她就觉得他怪怪的。
明明喜欢自己,除了偷亲一下,难道他不会做些讨人开心的事吗?
如果有人三个月前告诉她,他其实是喜欢她的,她死都不会相信。
“没错,是要去录囚。”所以要请她换一换衣服。
“那么请问我们的随从呢?我的轿子呢?还有呀,为什么我要穿这种衣服?这里又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