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享蛋糕的时间,猫儿连月兑身的机会都没有,她内心里心急如焚,表面上却还得露出艳丽无邪的笑容,应付围绕在她周围的宾客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孔聂华和伊莉莎上楼之后,一直没有下来。
猫儿正苦思着,什么样的借口才不至于像肚子痛借故上厕所那样失礼时,她见到孔任娴驻足眺望着人群,似在寻找某人。
她灵机一动,上前攀谈,“孔姐姐,你在找人吗?”
“是丽儿呀!”孔任娴收回目光,笑看身旁的小仙女,“爸爸给你这个名字,你喜不喜欢?”
猫儿笑说:“我还是习惯你叫我猫儿。”
“好吧,猫儿,可我爸听了这名字又要红眼眶了,他说人连个正名都没有,猫儿狗儿这是名字吗?”
猫儿听完噗哧大笑,孔任娴也认为老人家太大惊小敝,现在的人取小名、取绰号都以容易牢记、上口为主,
“猫儿”还是小Case,在网路上,还有人叫“鸡蛋里的微细胞”,这又该怎么说呢?
“对了,你在找人吧?找谁呀?”
“除了我哥还有谁?他会到哪去了?已经有不少宾客向我问起他了,家宴他跑不见,真是太失礼了!”
“喔……那……我也帮你找找看。”猫儿轻快地说。
孔任娴回眸一笑说:“也不必急于找到他,他现在一定和哪位小姐在培养感情吧!”
培养感情?猫儿心里回答!可不要感情没培养出来,倒培养出细菌来。
孔任娴笑盈盈地走向一名向她点头微笑的老贵妇。
猫儿借机去点心桌上拿食物,然后趁人不注意时,悄悄的挪向后门位置,舍大厅的楼梯,寻到一个较小的楼梯爬上二楼。
二楼小客厅她是知道的,她很快地冲到小客厅门口,然后侧耳倾听了一会,觉得可以冲进去了便一鼓作气的撞开门跌扑在地上,还来不及爬起便赶紧抬头张望。
“咦?”小客厅里空无一人。
猫儿爬起来,还不相信地绕了一目了然的客厅一圈。
“不会是我听错了吧?但他明明是说小客厅啊,怎么不见人影呢?”猫儿来回踱着方步,苦思不得其解,不一会,她很快的想到一个可能,“啊!他的房间!”
可是又觉得不可能,孔聂华虽是有魅力的男人,不乏吸引或追求女人,但他毕竟还是有分寸的,何况楼下正举行家宴,将近有五十来人的宾客,他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有损品德和家誉的缺德事来呢?
但她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他们既没有下楼,除了二楼的范围之外,还会藏在什么地方?
“不管了,先找再说!”她踏着怒步走出小客厅,“真是!亏他还是什么剑道高手,遇到有心机的女人设的陷阱,还不是照样跳下去!斑手有个屁用!还不是要靠勇敢、机智的本公主我来拯救,才免于他陷入巫婆的魔爪。”
她愈向走道里面走,便愈感到生气。
“为什么是我要去救他?我可没欠他的情,也没欠他的债,更没受他的恩惠,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虽是这么想,但她的脚仍像设定好的机器人般,毫不犹豫地朝前迈进。
孔聂华的房间她不曾来过,也不知道是哪一间,只知道是在二楼,她时常看见他从二楼走楼梯下来。
现在猫儿像在探险,一间一间的寻找。
先是附耳贴们倾听一会儿,确定门内没声,然后才小心地扭开门把。
“哎呀,你重死啦!我的手都快断了!”
猫儿从开启的门缝中看见该“昏沉沉”的伊莉莎,正费力地把孔聂华抬上床。
他怎么昏倒了?
猫儿先不动声色,看伊莉莎在搞什么名堂。
伊莉莎把最难也最重的上身先搬上床,接着再抬起孔聂华的双腿,大功告成之后,她拍拍双手,看看她忙碌后的成果。
“总算告一段落了。”伊莉莎低头拭汗,却又忽然一个抖擞起来,“喔,对了,得赶紧把这瓶迷香拿出来。”
猫儿看见她从脖子上抽出一条链子,上面有一个约小拇指长的菱形坠饰,看起来是玻璃做的,因为可以看出里面透出红粉色液体。
伊莉莎把玻璃瓶拿在手中恣意端详,“多亏这瓶‘万人迷’。”她感谢地敲了一下瓶身,“挂在胸口谁也看不见,可让扶着我的你呀,一口一口的闻,你还以为是我身上的香水味,其实是用来对付你这头大公牛的迷香!哼!我总算也把你给‘迷’倒了吧!”
伊莉莎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
“咦,我怎么也觉得头晕晕的?该不会我也闻了不少吧?”伊莉莎赶紧把瓶口拴紧,“我记得我很努力在憋气呀!”
原来是迷香啊!猫儿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模出一条长手帕,这是以前有时潜入别人家里时需用到的“蒙面巾”,虽她脸上涂鞋油,但多一分准备,多一分保险,而现在刚好派得上用场,还好她来到孔家后没将它丢掉。
将长手帕牢牢的绑在脸上,猫儿趁伊莉莎正试图调息时,悄悄打开门走进房来,站在她身后。
“喂!”她伸手拍拍伊莉莎的肩膀。
伊莉莎惊惧的快速转身过来,还来不及看见来人是谁,手中的“万人迷”就被抽走。
“啊!”她惊叫一声。
“这是什么呀?”猫儿把瓶口扭开,手一挥,把瓶内的“万人迷”都泼到她身上,这下想不闻到也难了,除非她一直闭气。
伊莉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气得指着猫儿想骂人,可又怕惊动其他人来。好吧,先暂时忍一时之气,先闭气再说,她不能让她坏了大事。
虽然已经闭气了,可是刚才在急乱中她不小心吸了不少散发在空气的“万人迷”,现在她的意识有逐渐模糊的现象,更何况她闭气最久也顶多两分钟而已,没办法更久了。
伊莉莎怒视害她陷入绝境的猫儿,“你……你……我到底跟你有什么怨仇,你要这样害我?”
“强摘的瓜是不甜的。”猫儿意态悠然,故作风雅地踱着方步,“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哼!你是谁?”伊莉莎才问完,忽然想到答案,“原来你就是那个乞丐千金啊!”
“乞丐千……”猫儿有些意外,又从别人口中得到另一个外号。
什么飞上枝头做凤凰、现代灰姑娘、麻雀、乌鸦变凤凰,连她自己都自比为金丝雀,而现在多了个乞丐千金。
“就是我!”她不以为杵地往前一站,“见到我的家人有难,自然出手相救,义不容辞。”
“呸!你的家人?如果他是你的家人,那我就是你嫂子!”
“原来你想做我嫂子啊?”猫儿走向床边,看着床上代价而沽的“冬瓜”,“就算我同意,那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哼,要不是你这个乞丐,今晚过后他自然就同意了。”
“是吗!他可是个剑道高手哦!”
“哈,你拿这个吓我?我欣赏都来不及呢!多有男子气概啊!”
伊莉莎尽避头昏得都站不稳,可嘴巴上一点也不肯吃亏,尽是和猫儿斗嘴斗个不停。
“我不是指这个,而是……”猫儿故意停顿下来,握起拳头在伊莉莎面前挥动,“他有暴力倾向!”
“骗人……”她有些退缩。
“你不信?我的头曾经被他狠狠的敲了两下!幸好他当时拿的是竹剑,所以顶多只是脑震荡,可是他最近拿真剑在练了,所以——”猫儿几个大步来到她面前,双手握住她的双肩,半推半带的,把她推入一张椅子上,“我不能不出面阻止你做出有可能伤害你自己的事情来,你知道吗?我这是在救你,救你和孔大哥免于一场可能的腥风血雨的悲剧!你了解我的苦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