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要条件?好吧!你说说看。”这会儿她是人家的嘴上肉,自然不能有说“不”的权力。
“其实很简单,既然你不想成为于人岛的岛民,请你在出了于人岛之后,不要向外界提起于人岛的种种事迹。”于季生叹了口气,“我想……你应该也会希望于人岛永远都能有这番风貌,我不希望让有心人士破坏了它。”
安思朵松了口气,笑著说:“这个你放心,我也不希望这块净土变了质。”
“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等我拿回那把钥匙就能将资料借你看,呃……对了,过两天我要回台湾一趟,你要跟我回去看看吗?说不定会有你母亲的消息。”他突想起下午接的那通求医电话。
“可能吗?”安思朵摇了摇头,“取资料的钥匙,你没放在于人岛吗?”
“没有,我放在台湾的一个保险箱里。”
“也好,回去探探其他消息,你何时启程?告诉我一声,我和你一道走。”
“嗯。”于季生握住她的手,“该回去用晚餐了,再不回去丽莲可下不了班喽!”
“嗯,肚子也真的有点儿饿了。”
罢浮出夜空的月儿,将他们俩手牵著手的影子映在沙滩上,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第五章
“底下有啥好瞧的,瞧你看得这么认真?”
“瞧也瞧不出个结果,我是想看看能不能推测出于人岛的地理位置,在那里待了一个月,还不知道它到底是位于何处。”安思朵收回观望窗外海景的规线,改望著于季生,回答他的绚问。
“给你点儿提示,于人岛终年气温皆在二十到三十度左右,从台湾到于人岛,飞行时间约六个钟头,如何?有答案了吗?”看她轻蹙秀眉,侧著脑袋瓜努力思考的模样,让于季生唇角不由得微扬,笑著等她的解答。
“哎唷!没办法,我的地理概念向来不好,你就直接告诉我好了。”她嘟著小嘴要答案。
“概念不好就要靠磨练,答案……等我们飞回于人岛再告诉你。”于季生故意卖了个关子让她再思考。
“嘎?还得等那么久,那……我们这趟回台湾要待多久?”她乘机问出心里另一个问题。
“若一切顺利……少则七天,多则十天。”
唉!还要等那么久才能看到他收藏的另一部分古书。安思朵不由得吁了口气。
“嘿!年纪轻轻,怎好长吁短叹的?再提示你另一条捷径,你回台湾可以打电话问旅行社,他们绝对能提供你几个答案,而其正的解答就在那几个答案中喽!”虽然他可以直接告诉她,但,他毕竟是于人岛的负责人,该守的岛规,他还是得守。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方法。”她勉强扬起唇角笑了笑,将视线又移向窗外的白云蓝海。
“思朵,我……”于季生正打算解释他不能直接说的理由,却被她的惊呼声打断了。
“哇!到了,还是台湾美。”
“要降落了,系上安全带吧!”他拉起安全带帮她系上。
突来的亲近,顿时让安思朵停了呼吸,直到他的手离开了她,她的胸口才又有了起伏。
他残留在她鼻息间那股带有森林气息的古龙水味道,让她忍不住多嗅了几下。
“思朵,待会儿对方的车会来接我们,你在市区下车可以吗?”
“没问题,呃……我们是在台北降落吗?”
“嗯,你探完你母亲的消息,若我这边还没完成,你可以在你干妈家等我,或者到我那儿找我。”
于季生匆匆的写下联络资料,又从皮夹里掏出一叠现金,将纸条连同现金递给她,“这些你先带著,不够再告诉我。”
“你……你这是干么?我目前虽没收入,但还有积蓄呀!”安思朵只抽走他手中的那张纸。
“你先收著,就当……帮我保管好了,你也省得再跑银行提款,等回于人岛你再送我。”他不容她推拒,将钱塞入她的皮包内。
“唉!你怎么……算了,回程再还你,先说好唷,回于人岛时,你要将钱收下哦!”她最不会玩这种“推拉”游戏。
于季生随意的点了个头,“快坐好,飞机要著地了。”
“嗯,咦,怎么这么多军机?”停机坪上的军机让她好奇的问,“季生,你是不是拥有特权呀?怎么能在军用停机坪降落呢?”
“呵!有特权的不是我,是病患,我不过是沾他们的光罢了!”他神情不屑的扬扬唇角。
待直升机停妥,于季生率先跳下飞机,“来!小心。”他伸手扶她下来。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他将飞行员递给他的行李接过来,“走吧!前面那群人快等不及了。”
“你怎么知道就是那群人?”她眯起眸子,望向站在远方的人。
“你瞧!他们不是走过来了?思朵,记得刚刚我交代的,保持联络,好吗?”
“嗯。”
两方人马没多久就在中途交会,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分别搭上两辆车离开。
位于台北的此空军基地,再度恢复往常的景象,空军健儿井然有序穿梭其中,又是一片“星星”向荣。
※※※
“谢谢。”安思朵接过对方递来的行李,低声道谢只换来一道冰冷的眼神,没多久空气中只剩下阵阵油污味。
“呵!保镳难道都是这副德行,完全不苟言笑?”她背起行李往前走。“哼!不过是特权主义下的产物,还跩得像什么!我又没得罪他们,那个红毛狮王竟……”
她实在无法理解,自从在机场与那群保镳碰面后,撇开那群人对她的冷淡态度不提,其中一名红发保镳,更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好像有点……鄙夷、又掺杂了些兴奋。
“奇怪,我哪得罪他了?还硬把我和季生分开,分别搭上不同的车,简直是……”她想了想,才怒道:“哼!莫名其妙!”
她忿恨的踢开脚边的小石子,看著小石子滚著滚著,恰好在一扇红色大门前停住,霎时,安思朵忘了生气,心里种种的不满全消失了,起而代之的是惶惑不安。
“我该进去吗?”望著干妈家的大门,她犹豫了,“若姚妈妈问起娘的下落,那我……”
她能再编什么理由骗姚妈妈呢?可是……万一姚妈妈有娘的消息,她岂不错过了?正当安思朵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那扇红色大门突有了动静。
“咦,思朵,是你!你怎么来了尽是站在外面,也不按个电铃?”姚母热络的拉著她的手臂。
“呃……姚妈妈,我刚来……正要按门铃,你就开了,咦!你不是要出门吗?”她咬了咬下唇,绽起微笑迎向干妈。
“没关系,我不过是要到隔壁找李太太串门子,来!咱们儿坐下再聊。”姚母倒了杯茶递给她。
“谢谢。”安思朵将茶水接过来,啜了一口。
“这阵子有收到你娘的消息吗?你和那位季生医师处得怎样呀?”姚母迫不及待想得知最新状况。
看情形姚妈妈也没有娘的消息。她轻啜著茶水,急忙动脑筋想理由,“我娘……她没打电话给你吗?”
“没有呀!怎么了,难道你还没收到你娘的消息吗?”姚母不由得拢起眉头。
“不是啦!我以为娘可能……呃……出国前,有打电话给你。”一个主意,逐渐在她的脑海里形成。
“出国?她哪来的护照?你确定你娘真的能出国吗?”姚母心里充满了无数问号。
安思朵扬起唇角笑著说:“就是因为事出突然,娘获知一个特殊管道可以偷渡……当时因时间急迫,才没知会我们一声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