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么一个人,一个爱他的人。”岳皇宇利用这段车程,说出易飞秀坎坷的恋情。
“难怪,难怪他逃得这么匆忙。唉!他真是一个彻底实行真爱主义的人。真爱一个人,并非是占有他的躯壳,而是让他幸。”艾玉纯感叹的说,“这世上又能有多少人能做得到呢?而阿秀他又是┅┅唉!这个社会何时才能以正常眼光看待同性恋者,他们的爱难道有错吗?”
岳皇宇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纯,会有这么一天的,人总是能慢慢习惯超乎平常的事。”他将车驶进饭店的停车场,“就像以前的女子只能在家相夫教子,现在则不然,时代潮流正以一种我们无法察觉的速度在转变,唉,只是阿秀能等到这一天吗?希望,我真的希望痴情的他能寻到属於他的幸。”
“嗯。”她不禁庆幸自己的恋情能有结果,若换成她是阿秀,她真的不知自己是否也能做到牺牲自己祝福情人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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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里的视野好棒。宇哥,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艾玉纯推开落地窗,走向小阳台远眺重峦叠嶂。
“只有这里他们才找不到,谁会想到我们这一对新婚夫妇会跑来山区避风头咧!呵,躲在此处,我们还可游山玩水,休息个几天。”岳皇宇走向她,从她背后搂住她的腰。
“去梳洗一下,我们待会儿到下面泡温泉,顺便用晚餐,嗯?”他贴近她的耳畔说着今晚的计画,末了,轻轻啄了啄她女敕白的耳垂。
“嗯。”她羞红了脸,急忙离开他的怀抱,走进室内,“咦,宇哥,你从哪儿拿到这堆行李的?”她这才发现放在浴室门口的两箱行李。
“记得魏小姐吗?”他挑挑眉说。
“你是说,我的复健师,魏雪芬?”她惊讶的说。
“嗯。”岳皇宇将行李搬上桌,打开行李箱,说:“我临时请她帮忙回淡水拿的,这里也是透过她帮我们订的。呵,她明天就要搭机离开台湾,所以这条线索他们是铁定断了。”
“呵!没想到雪芬也叁了一脚。”她打开另一个行李,拿出了一套休闲服,“宇哥,我先进去换下这一身┅┅”艾玉纯比了比身上的白纱礼服。
“需要我帮忙吗?”他走近她。
“不、不用了。”她急忙逃进浴室里,轻拍着卜通乱跳的心口,她模了模沾有他气息的耳垂,“宇哥他怎么不一样了?难道真如大家说的,他真对我┅┅”她迅速卸下一身的装扮,打算利用机会取得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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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哥,我好了,换你。”艾玉纯拿着一条大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
“先过来把头发吹乾吧!秋天早晚温差大,小心着了凉。”岳皇宇拿着吹风机,做势请她坐在化妆台前的位子。
“我自己来就好。”她走向他,伸手欲将吹风机接过来。
“嗯,今天新娘子最大,就让我来为你服务吧!”
“宇哥┅┅”她迟疑的看着他。
“坐下吧!”岳皇宇拉她过来坐下,“不要客气,好久以前我就想┅┅玩玩你的长发。”他专注的神情突转戏谑,让气氛轻松些。
“原来宇哥你早心存不轨了,难怪以前每当我想将头发剪短,你总是说短发不适合我,若我剪短会像个男人婆,很难看,呵!编造了一大堆理由,原来是你想玩我的头发。”艾玉纯噗哧笑了出来。
他眼神爱怜的盯着镜中的她,“纯,你知道吗?你第一个让我觉得与贝儿┅┅呃,我是指我的亲妹妹不同的地方,就是你刚来我们家时,留的那头及肩的长发,它让我无法将你当成我的亲妹妹看待。”他动作轻柔拨弄着她的青丝。
“呃,原来是它闯的祸,那时你才会不理我,甚至┅┅那,又是什么原因改变了你,让你后来对我友爱有加,是我的黏功太厉害了吗?”她自嘲的笑了笑。
“你说呢?”岳皇宇关掉吹风机,拿着梳子帮她梳发,“你也觉悟到你小时候很会黏人吗?呵!我那时还常被同学讥笑咧,说出门老爱带着拖油瓶。”
“宇哥,对不起。”艾玉纯双眸愧疚的朝镜中的他望去,对於自己曾造成他的困扰感到抱歉。
“没关系,那些曾笑我的人都被我『感化』了,经过我拳头的教化后,校园里哪还有人敢口出讥言,反而把我拱成校园老大呢!”
他轻轻梳着她的发,神情陷入回忆说:“其实,真正改变我对你的态度,是那次┅┅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曾溺水的那次意外吗?”
“嗯,我怎可能忘记呢?那次意外,造成我对水的极度恐惧,只要到水边,一定要有人作陪才行,呵!尤其是宇哥你,我总是得拉着你的手,我才敢接近水边。”她的脑海里不由得浮出以前的几次戏水经验,似乎每次都有岳皇宇在她身旁护着她。
“纯,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其实,你那次会溺水,是我造成的┅┅”岳皇宇满怀歉意的说。
“我如道。宇哥,你毋需自责,那只是一场意外,毕竟那时候我们年龄都还小,难免会有口角嘛!”艾玉纯笑着安抚他的自责。
“咦,你记得?那你当时为何说是你自己不小心跌人池子里?”他诧异的望着她,他一直以为事实的真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却没料到身为当事人的她也记得。
她感慨的叹了口气,“唉!都是潜意识搞的把戏。在我车祸昏迷的那段时间,想起了许多往事,人往往在某种状况下,会自动保护自己,似乎我的防卫系统很强,懂得为自己寻找解决之道吧!”
“还好你的防御力强,否则你不就被我吃得死死的。”岳皇宇笑着说,“休息一下,换我进去换掉这一身盛装。”他比了比身上的三件式西服。
“嗯。”艾玉纯从镜中望着他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光,拿着一套衣服走进浴室。
茶几上的皮夹子吸引了她的目光,使她站起身朝它走去。
“这里头会有阿秀说的那张照片吗?”她闭上双眸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打贻d那只黑色的皮夹。
“没有。”皮夹里净是各式各样的卡及钞票,失望之情迅速占领她的心,“莫非阿秀他诓我,还是┅┅宇哥已经对我┅┅”
正当她失望的要放下皮夹子,一张相片的方角从其中一张证件的背后滑了出来。
“咦。这是┅┅”她顺手抽出那张相片,霎时,少女时候的自己正朝她笑着。“原来是真的。”喜悦的泪水悄悄爬上她的美眸,无声无息的滴落在那张虽已护贝却有些磨损的相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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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皇宇轻松的走出浴室,缓缓踱向坐在床畔的佳人,“纯,我洗好了,我们可以┅┅呃,那是┅┅”他瞧见了她手中拿的那张相片。
艾玉纯没抬头瞧他,轻轻抚模着手中的相片说:“宇哥,你曾被朋友笑说你有恋妹情结吗?”
他往她旁边的空位坐下,“嗯,当他们见我拿出这张相片时┅┅”他伸手将她手中的相片接过来,“它曾伴我度过许多个无眠的夜晚。”
“你知道吗?我以前也曾被朋友笑说我有恋兄情结。”她缓缓抬头望向他,“曾有一段时间,我也以为那就是,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才知道那只是骗自己的藉口,那并不是单纯的迷恋,而是一份深切的情感,一份随着日子慢慢累积的感情。”
岳皇宇抬起艾玉纯的下颔,轻拭她的泪水,“纯,当我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并非兄妹之情,而是男人对女人的感情时,我吓到了,我怕我会克制不了自己去碰你,怕会到头来连兄妹都做不成,所以我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