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另一端的谷仲忍听到侄子的说明,他不禁怪自己防人之心太重了,差点坏了阿杰的婚姻,还好那个女孩是个重情义的人,没有真中了他的计谋而离开阿杰,反而还……
“唉!都是叔叔我老胡涂——阿杰,你可要好好珍惜她,她可真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嗯……对了,她的支票……我这两天送过去……呃……也好,看是你们或她来拿也可以……至于谷泰吉他们那家子的股票,我依然照原定计画收购……就当是我迭你们的结婚礼物……阿杰,你就不用推了……不然就算是送给我未来的侄孙……好了,就这么说定,记得……先替我向她说声抱歉……还有……快点让她点头答应举行公开的仪式,我们谷氏的媳妇儿可是都得用八人大轿风风光光抬进门的……好……再见。”
比仲忍挂上话筒拉开书桌的其中一个抽屉,“唉!人的缘分真是太奇妙了,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有了定数……”他将艾玉恬交给他的支票用一个信封袋装起来,放在她的那袋调查报告上面,他略微施了点力量才将这个沉重的抽屉拉上。
随着脚步声的远离,躲在黑暗中的抽屉似乎承受不起那封装有价值千万的支票,“啪啦!”一声,抽屉底部的木片有了裂缝,突来的振动使原本放在最上面的信封滑到旁边的空隙内,恰与一捆捆的陈年旧信混在一块儿。
第十章
“叩——叩——”
“请进。”
“咦,总裁不在呀!”
刺耳的女高音使艾玉恬不由自主地拧了一下眉,她偷偷吁了口气才抬首望向来者。
“Miss张,你找总裁有事吗?他正和一位客户在洽谈公事。”她扯了扯唇角朝公司的超级广播电台放送一抹职业性的笑容。
Miss张斜着唇角,冷哼了一声说:“哟!我们的‘万能小艾’原来高升到这个位子来了呀,呵!难怪你以前推三阻四的就是不愿升职,唉,可惜我没你聪明,暗暗等着钓大鱼的机会,否则我不也能成为飞上枝头的麻雀。啧!小艾,你这招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功夫可真厉害呀!平常是黑瓶子装酱油看不出来,可这一使力……哟!马上成了总裁身边的红人,巴上了这张长期饭票,我看你也不用那么辛苦工作了。”
艾玉恬听她这么左刮右搔,原本想以礼相待的想法被她这一大串的刮搔给抹平了。她还以冷笑说:“是呀!我都找到了一张长期饭票,哪需要再工作,还不就是阿杰他舍不得一时半刻没瞧见我,才要我来这里伴着他。”
“呵,是啊!罢得宠的嫔妃不都全是这个样,唉!可惜正宫的位子总是轮不到她坐,而且有新货上门,这个旧货没三两下就会被打入冷宫了,所以小艾,我是好心才告诉你,能捞就多捞点儿,省得年华老去只剩残花败柳,到那时,唉!就不值了。”
“残花败柳,哦,是吗?Miss张,谢谢你这位过来人的‘贱’言,我想我的阿杰不可能这么对待我,否则……”艾玉恬故意吊她胃口,不再说下去。
“否则怎样?我想以你的势力是不可能对抗得了‘谷氏’的。”Miss张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
“哦?我哪需要对抗‘谷氏’,我只要把‘谷氏’当成我的赡养费就成了。”她掀开最后的底牌,等着看超级广播电台变脸。
“嘎!赡养费?”
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的谷成杰,听到她终于愿意公开他们俩的事,他喜不自禁地朝她走去。
“恬恬,我绝不让你有机会拿到赡养费。”他瞟了眼站在一旁正欲冷笑的女人,又说:“更不可能会和你离婚,若你真要如此,那……我就把我自己当成赡养费付给你,你放心,有我在,你的生活会更有保障的。”
“阿杰,你少贫嘴,有外人在,你说话节制点儿。”她睨了眼犹然目瞪口呆的Miss张。
“咳!”他出声唤醒那个已吓得入定的女人,“你有事吗?若没事,我要和我的妻子谈点儿家务事。”
“呃,是,总裁。”Miss张跌跌撞撞地到了门口,才又想起她此行的任务,“对……不起,总裁……这是经理要我拿给你的。”她将手上的公文交过去后急忙逃离现场,打算赶紧去发布“谷氏”新闻快报。
比成杰走过去将门锁上,双眸则紧紧锁住艾玉恬的丽容,“恬恬,你真的愿意和我……”
她的一个领首使他声音乍止,一抹羞怯的笑容悄然爬上她酡红的女敕脸。“被Miss张知道了,这会儿,就算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反悔?我高兴都来不及了,哪会有反悔这档事,倒是你,我才怕你又反悔不认帐咧!”他轻抬起她娇羞的脸蛋儿。
她嘟着嘴假装不悦说:“胡说,人家才不会言而无信哩!”
“哦……”他俯首轻尝那张诱人的樱口,搂着她身子的手力道逐渐转紧。
她不再逃避自己早已悄悄萌芽的情感,回以辛苦灌溉这株情感秧苗的园丁热情的拥吻。
她的热情让他欲罢不能,多日来的自制已然溃决,掌度的柔软频频刺激他想要更多的。
燥热爬满她每一吋的肌肤,喉间的干渴让她索求着莫名的需要,一种似乎只有他才有的物质。
“碰——”
突来的声响让紧融为一体的两人间有了空隙,冰凉的冷风隔离了原始的相互吸引,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声响来源之处。
“还好是那个纸镇拉回了我的理智。”他抱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办公桌上,“恬恬,抱歉!我失控了。第一次是酒精使我的意志力顿时消逝无影,这次是喜悦让我情难自禁,还好没坏了我的计画。”他帮她扣上扣子。
被力量暂时拋弃的艾玉恬此刻只能任由他帮她整理仪容,“计画?”尚处于月兑状态的她只来得及捕捉他的最后一句话。
“嗯,那一夜已来不及补救,所以那夜醒来后,我曾告诉自己,下一次一定要在我们俩结婚后,在谷宅的主卧室里孕育我们的爱情结晶。”他搂住她的腰,将她抱下桌来。
“原来你早就图谋不轨,害我以为你是为了断绝谷叔的逼婚。”她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半撒娇半抗议着。
“当时我若不这样说,你哪会同意这桩婚事呢?”为避免好事生变,他改说:“差点儿忘了告诉你,我告诉叔叔说我们俩会……呃……或者你要自个儿去他那儿取回你那张支票。没想到你也是小盎婆一个,嗯——”他轻捏她的鼻头。
艾玉恬噘着嘴说:“那还不是人家辛苦赚来的。”
“是的,老婆。以后你不用那么辛苦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这样好吗?”
“本来就要这样,我可是经过你们谷氏考验过关的新科少女乃女乃哟!”她故意把头抬得高高的,表现出不可一世的模样。
“好。谷夫人。”他偷啄了一下她的肩,又说:“那请问谷夫人,晚上可否陪我去参加一个应酬呀!”
“当然,勉强可以喽!”
他动作温柔地帮她将乱发拨好,“恬恬,我看你下午就到杰尼那里收拾一下,嗯,我们激情后的残局,否则,我是敢带你去啦!但我怕你可能……”
“有这么糟吗?”她走回座位拿出了一面镜子,“哇!臭阿杰,你怎么可以把我弄成这样。”
镜中那个有红肿双唇,项际被烙下无数青印的女人,此刻女敕颊更是红透半天边,羞涩地低首望向自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