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上的凉意使她微张双拌看是怎么回事,她睡眼惺忪地望了白狗一眼,“哈┅┅”又打了个哈欠,“白,我去睡了。”边说边站起身子。
她神智不清地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厨房走了过去,白狗见状连忙挡住去路,帮她走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躺在地上的那本天书,空白页又逐渐浮出影像,只是这回却是?咦┅┅怎么跳到古代的背景了┅┅
白狗缓缓走回客厅,将掉落在地上的天书咬回木箱内,浑然不觉天书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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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茫茫的一片,眼前净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雾,完全无法辨识前方的路况,黑漆漆的森林内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丝毫未闻任何鸟兽声,只有偶尔传来一对男女低语声,及飕飕作响的风吹草动。
“大哥┅┅你不要管我┅┅你先去求解药┅┅”女子气虚体弱的勉强开口求道。
“你叫我如何弃你不顾?昭儿,留点力气,我记得前面有个山洞,我背你过去休息一下,我们再赶路。”男子吐纳间有丝紊乱。
黑雾逐渐消逝,林子传来一阵唏嘘声。
一轮皎月高挂夜幕,好像正为下面那一对有情人一鞠同情泪似的,苍白的月光显得有丝凄凉。
月光下一名身着白衫的男子,双手捧着用荷叶装来的水,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
微弱月光照拂着倚靠坐在映d口边的女子,依稀可见她有张瓜子脸,苍白的病容上柳眉紧蹙,秀丽的鼻梁正努力呼吸着空气,俨然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虽是一副痛恹恹的模样,却难掩她倾国倾城的容貌。
洞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凤眼微张望向来者,待她模糊的视线看清来人时,唇角不禁淡起一抹浅笑。
“昭儿┅┅来┅┅喝些水┅┅”他扶起她虚弱的身子,喂她喝了几口荷叶的清水。
她啜了几口甘露,美眸怔怔地盯着他,眸底净是一片不舍之情,她使力举起玉手抚过他英气逼人的眉宇间、正直不阿的鼻、唇┅┅
“大哥┅┅不要为我忙┅┅休息一会┅┅你先去求┅┅解药┅┅你师父┅┅他老人家┅┅一定能┅┅救你┅┅我在这┅┅等你┅┅”她用尽全身力气断断续续将心的话说出。
他握住她冰冷的柔荑,“昭儿┅┅你放心,我已用内力将体内的毒压下,暂无大碍。”手一枚,顺势将她的身子搂靠在他的胸膛上,“只要再过了那道飞崖关,很快就能找到师父他老人家,他一定能替我们解开那恶人下的毒。”硬指转柔轻抚她的乌丝,不舍地拭去她女敕颊上的水渍。
她朱唇微颤泄出声音,“大哥┅┅你先走┅┅我怕┅┅他会┅┅追来┅┅”如蚊蚋般的细声几不可辨。
他俯首以口覆住她的唇,堵住她来不及说出的话,直到她苍白的粉颊有丝血色,才松口,“昭儿┅┅你不用担心,那恶人闯不过黑雾林那关,我们再稍作休息即启程赶往师父那。”虽然他度了真气给她,但他怕她撑不了多久。
她轻扯唇角,试图纵出一抹微笑,却只能勉强牵动了一下唇角,“大┅┅哥┅┅你┅┅不用┅┅骗┅┅他是┅┅你┅┅师弟┅┅当然┅┅能┅┅”虽张口欲言,却无论如何也迸不出一个字眼儿来,只能奋力撑起眼皮望着她心爱的人的容貌,将他的俊颜深深刻印在心坎底。
他感受到她的生命力正逐渐流逝中,随即将她紧紧拥在心口上,希冀能将自己的力量灌入她薄弱的身子骨,遂又度了部分真气给她,仅留下一成内力好度过飞崖关。
“昭儿┅┅你一定要撑住┅┅我们现在就去师父那。”他将她扶起背在背上,随即提起脚步迅速奔出山洞,往飞崖关的方向前去。
伏在他背上的佳人,倾听心上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感到心满意足,心想,能得此心已无所求┅┅但求来世能再与他续缘,希望那时自己也能习得一身好武艺才不致拖累他。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她的思绪也随风而逝,神智逐渐模糊,霎时,心上人低沉的嗓音又将她自浑沌中唤醒。
“昭儿┅┅快到了,过了前面的飞崖关,咱们就能见到师父。”他急奔向前,“待你好转,我携你踏遍名山胜水不再过问江湖世事,再也不让你有丝毫承受这种折磨的可能。”眼看着飞崖关仅馀百来步即可达,眼底不由绽出欣喜之色。
“哈┅┅”
林间突然窜出数十道人影,伴着一阵阵诡异的奸笑┅┅
他见状不愿生事,提起内力往前奔去,欲甩开那群黑衣人,却在仅距飞崖关数步之远,被敌人团团围住。
一名额间有赖斗大黑痣的男子,露出终於逮到猎物的满足笑容,“嘿┅┅大师兄,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哈┅┅”他一扫心中郁气,忍不住仰天长笑。
他痛心疾首望着眼前一脸邪笑的男子,“小师┅┅弟,你怎会变成┅┅”以往师弟不都谦恭有礼,怎么才一年未见,以往的好品行已不复见,却成了为非作歹的恶人?此次奉师命清理门户,却一时大意着了师弟的道,还连累了昭儿她┅┅
“哈┅┅变得怎样,你是指我变得随心所欲吗?”他眼神不屑地望着眼前一脸正气的男子,“呸┅┅我要不是为了学那个死老头的武功,哪需要对你们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他突瞪大双眸,忿恨不平地说:“哼┅┅谁知道,那个老头子三年来只是教我如何吐纳那套玩意儿,求那老头再教我些其他武功,却说我只能学这些。”他愤怒地往山崖那头瞪了一眼。
回过头又说:“那个死老头分明藏私,就能将全套武功教你,却偏不教我┅┅哈┅┅就算你会那老头的武功┅┅那又如何,如今还不是成了丧家之犬。”他不屑地发出几声冷笑。
“你┅┅”没想到他原本就心怀不就,“唉┅┅若不是你已非童子身,师父哪会只教你吐纳入门。”他悄悄往前挪了几步,想趁对方分心之际抢得先机突围而去。
“哼!净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瞟了一眼对方背上的女子,“我就不信你会是个童子身,不过随便丢个女人给你,你就疼得半死┅┅嘻┅┅你大概还不知道┅┅她是受我指使才接近你的吧!”嘴角泛起一丝婬笑,等着看好戏。
他感到背上人儿轻颤了一下,连忙轻声安抚,“昭儿,撑着点┅┅不要忘了,你还没来得及叫我声相公。”语气一转,又义正辞严对那恶人说:“你错了,我对昭儿的情止乎於礼,并不像你所想的那么不堪,更何况,从昭儿接近我那刻起,我就已得知她来意不善,事后才查出,原来她是因亲人被你挟持才受制於你。”
若非得知她是情非得已,他又哪会爱上她,以为自己能使她信任他,进而告诉他事实真相,谁知阴错阳差竟┅┅
“哼!贱人,原来你早就背叛我!”他愤而做势下令,命手下动手收拾他们。
“喝──”刹那间,刀光剑影满天飞舞。
黑衣人群起而攻,他则冷静沉着应战,奈何体内毒素作怪,让他无法长期对抗敌方使的车轮战,一不留神,背上佳人被那恶人劫走,他欲追去却被黑衣人挡了下来。
被挂在半空中的她,透过浓密的睫毛,隐约见到心上人正吃力退敌,不由得责怪自己,当时为何不告诉他而做了傻事,又为何直到他喝那杯酒时,她才抢喝另一杯酒,自己早该一饮而尽,才不至於让他身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