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出租车司机没什么好怕的,真正的杀人犯我都见过了,还怕……”完了,说溜嘴了!董小晚及时住口,拿起地图一溜烟的跑出医院门口。
“周婶,妳有没有听到小晚刚才说什么杀人犯的?”于女乃女乃揉揉耳朵。
“有啊,我也有听到。夫人,妳觉不觉得小晚不太像一个女佣?”
“她是很特别。”
“对啊!哪有女佣只会煎荷包蛋,蛋壳还会掉在蛋里的。”
于女乃女乃想想也觉得董小晚的出现是挺奇怪的。
“随她吧,不管她怎么来的,只要她不要像以前的几个女佣一样,被天人当情追逐游戏的猎物就好。唉!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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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坏男人。
货真价实的坏男人像浓烈的伏特加,喝进嘴就容易醉,却偏偏有那么多女人迫不及待的想尝试醉倒的滋味,当然能醉在他怀里是最好不过了。
女人的心思都是这样想的,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于天人自得的接受各界投来的爱慕眼光,他的笑充满了坏透的邪。“夜鹰”充斥着的烟雾跟酒味正好衬上他的邪气。烟、酒、坏男人,三者缺一不可,相辅相成,明知道他这样的男人危险性十足,却抵不住女人对他的强烈渴求。
他是不懂救赎的坏男人,人生在世也不过就那么几十年,活得那么痛苦干嘛呢!女人要爱他,他是不会傻得去拒绝的,但是他也不会照单全收,什么女人都要,而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他要不到的女人。
“滚开,离于哥远一点!”
“妳才该滚开……”
同样的戏码又要上演了。
于天人面露微笑看着一个穿紧身洋装的女人对上一个穿细肩带背心、低腰牛仔裤的女人,两个女人为了抢一个男人开始开打,刮耳光又揪头发的。“夜鹰”的客人也见怪不怪,自动挪开桌椅充当战场,还有好事者做庄接受下注。
“于哥,不阻止她们?”小蒋走近,坐上于天人身边的椅子。
“没打得太离谱就别管她们。”于天人掉过头不当一回事,好象那两个女人开打的原因不是他。
“于哥真了不起,有那么多女人为你争风吃醋。”一个显然是刚加入他们这一群的小弟崇拜地说。
听到这样的赞美之语,于天人只是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
“男人只要有钱,到处是女人会贴着你。”
“于哥说得有道理。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经验之谈。”于天人语气平淡的以四个字回答新来小弟的话。
傻楞楞的小弟笨头笨脑的没看见其它人的眼色,呆呆的张大嘴。于哥说是他的经验之谈,那不就表示他以前被女人甩过?怎么可能,他是于天人耶……
正当小弟还不知死活的想问下去,忽然一声大喝拉住了众人的注意力。
“哇!两败俱伤,瞧她们脸上的伤还真有看头。”
原来是两个女人的战争已告一个段落,没输没赢,就凭那张又红又紫的脸,她们两个为了于天人打得惊天动地,到头来没有一个可以赢得他一声称赞。
“打发她们走。”两个伤痕累累的女人争着跟他撒娇争宠,于天人挥挥手阻止她们的接近。她们要为男人打架是她们的事,他可没有把自己当成奖赏。
“于哥,不要啊!”
“于哥……”
“于天人!”
一道声音夹杂在两个哀求的声音当中显得很突兀,于天人楞了一下,直到声音的主人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
“董小晚。”
“不正是我。”董小晚直直冲到他面前,站定。“快跟我走!”
“妳刚才叫我什么!”他耳朵好得很,她刚才喊他像喊狗一样。
“我叫你于……主人就主人。”叫声主人不会刮掉她一层皮,喊了吧!“亲爱的主人,快跟我走。”
“去哪里?汽车旅馆还是宾馆?”
色欲熏心的大色胚!
董小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去医院,你爷爷住进加护病房了。”看着他,董小晚很努力的不把手伸出来对他挥巴掌,他的表情好象一点也不关他的事似的。
“又不是进太平间了,那么紧张干嘛!”于天人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是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
“喂!”董小晚气结,他真的是为人子孙的吗?哪有孙子这样咒自己爷爷的!
“你还是不是人啊!他是你爷爷耶!”
于天人重重的用手掌拍打吧台,脸色阴郁至极,所有人都被他的暴怒吓了一大跳,莫不噤声。
但,董小晚是那唯一的一个。
她决定替于爷爷教训他的不孝孙子,不然也要逼他去医院尽一份孝道。
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一定要他去探望于爷爷。
“你很跩嘛!只会拍桌子凶人,谁怕你这个不孝孙子啊!妳、妳、妳!”她左手插腰做茶壶状,一手一一点着围观的女人,刚才两个女人争风吃醋的画面,她正好看到后面结尾。“妳们眼睛瞎了啊!他是个烂人,这种人也值得妳们为他争成这样,丢到垃圾堆都没人要捡的人渣!”
“妳以为妳在跟谁说话!”一声暴怒声响荡在封闭的空间。
她会被他装模作样的虚张声势吓到,她就不必在司法界混了。
他大声,比不过他的音量,她就用气势来镇他。
董小晚高高地扬起下巴,用带点不屑的眼神瞪着他。
“不就是你喽!于天人先生,于爷爷的孙子。”
于天人坐在高脚椅上,他充满危险的眼神盯着他的新女佣,四周传来数声喘气声,显然其它人都比董小晚有自知之明,明白他已经被激怒了,而且如果她再继续说下去,他恐怕会直接把她压上吧台,狠狠的打她一顿。
“我不承认他是我爷爷。”他下带感情的说。
“那你又一直用他的钱吃喝玩乐。”据她所知,除了这家“夜鹰”,他没有其它的工作收入。
“这是他欠我的。”他知道董小晚不像之前的女佣,但要找到一个像她这样胆大妄为的女人也下乡。“妳话这么多,不担心我把妳开除?”
董小晚哈哈一笑。
“这是我最不担心的一点。”了不起交换人生计画提早中止而已嘛!“我答应于女乃女乃一定要把你带去医院,不论用什么方法。”用押的、用绑的、装进布袋,不论什么方法,她都得完成承诺。
“不论什么方法!”他浓眉一挑。她不声明还没事,一说倒正中他下怀。
糟了!话说太快咬了舌头,说错了话,但话一出了口,就水泼落地难收回了。
董小晚抬起胸。“你听到了。”
“那我……”于天人坏坏地用手指指了吧台后摆放的酒。“我要……”
不会教她灌完所有的酒吧!
董小晚瞪大眼睛。虽然她也会上PUB喝个小酒,但要教她喝完所有酒,她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你到底要干嘛!”她是急惊风个性,看他一只手指指来指去,她都看昏眼了。
“我要妳当众吻我。”最后他的手指落在自己嘴唇上。
“吻你!”
“怎样?不敢?不敢的话就别说得那样快。”没意思了,于天人缓缓转个身子取出他的烟。
一个吻跟上百瓶的酒,用手指一数,怎么说都是前者比较符合经济效益。
董小晚迟疑了一会儿,往前跨了一步,抓住于天人的头往下一扳,贴上自己的唇。
四周惊呼声大起,连于天人也因为她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来不及反应,烟还夹在他的指间未点燃,等他反应过来时又发觉她已经撤退了,烟一扔,将她已移开的头又扳回来。刚才她的吻是蜻蜓点水似的碰触,现在换他主动,就不容许她的吻像小朋友玩家家酒这样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