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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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姐,我在台南一切安好,只是平时劳禄惯了,要过像妳的大小姐生活,我还是很不习惯。
看着手机屏幕上杜玉香传来的简讯,董小晚知道她人目前平安也放下心了。遵守约定,她也传了一则简讯给杜玉香。
说真的,女佣的工作真的不是人干的!才做了七天,虽然派给我的工作都不重,但是我已经累得要命,全身骨头都像散了一样。但我不会认输的,做女佣也要做得成功。
传完简讯,董小晚四肢展开躺平在床上。
细数这七天来她所做的工作,都是出卖劳力的工作,比如整理花圃、打扫庭院,维持屋里的清洁等等,这些她都还能应付,好险于宅的三餐由周婶负责,如果要教她下厨,不一把火烧了厨房才怪。
做了七天女佣,她已经知道于宅住了于爷爷、于女乃女乃、周婶跟于天人四个人,王于于天人的父母在于家好象是个禁忌,没有人敢提起,上次她不小心说溜嘴问了一下,当场就让气氛降到零下三十度,冷飕飕的气氛,让她警戒于心,不敢再乱说话。
至于那个邪恶化身于天人,数数日子,刚好整整七天都不见他的人影。那倒好,省得她见到他就想开口修理他。
正兀自胡思乱想问,楼下传来阵阵喇叭声。
“邪恶化身回来了。”她在床上翻个身,犹豫着她这个正义使者要不要下楼打击罪恶,粉碎邪恶。
等了一会儿,那些简直要冲破耳膜的喇叭声逐渐远去,她想这下她大可以不必下楼去伺候她的主人了。
主人又没开代,她干嘛多事?睡觉睡觉,明早还要除草呢!
董小晚翻个身,迷迷糊糊的睡了去,却又迷迷糊糊的被吵了起来--
“哪来的哭声!”
董小晚火大的坐了起来,抬起手腕看看夜市买来的表,不多不少,她睡了半个小时。
凌晨十二点半!而这该死的哭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于家其它人都住在二楼,三楼整层就只有她跟于天人住,不是她在哭,哭的人应该就只有一个--
她邪魅又可恶的主人,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时间发出令人抓狂的哭声。
她跳下床直直往门口奔去,拉开门,这时,她是忘了她的身分是个女佣,她的眼神不对、她的态度也不对,当她用力拉开门,手往腰间一摆,右手食指往那个缩在隔壁房间前走道的人点了点,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跌坐在走道上的于天人,这时正抬起满足泪痕的脸,喃喃的说出了一个字。
“妈……”
妈!董小晚楞住了。
是他喝得太醉?还是她最近欠保养,老化了三十岁,让于天人冲着她喊妈!
他的泪水像是一座涌泉,满满的占据了他整张脸。
他的泪跟她的,不同。
她盯着哭泣的于天人看,他那张哭泣的脸孔悄悄的勾住她的心。
她作梦也想不到那个高傲得要人命的于天人竟然也会哭泣。
她吁口气。“不能让你睡在这边,我来当人家女佣的,让主人家哭坏身子有违职业道德。”她走上前,把于天人扛起来。“乖,别哭了,我带你去找妈。”
她把这个找不到妈而落泪的大男人半推半扛的带进他的房间,这一晚,她就坐在于天人的床边充当他的妈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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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在脸上的温暖下是窗外的阳光,像是母亲暖和的掌心……于天人在睡梦中享受着这份温暖,他不愿醒来,但愿能继续被这片温暖包围着。
“妈……”
斑傲自大的于天人绝对有恋母情节!
这是他第二次喊她妈了,是怎样?她可不知道来当女佣还得充当保母,尤其还是这么一个大男人的保母,说出来当笑话都不会有人相信。
董小晚守在于天人身边一晚,她看他睡熟了,几次想偷偷溜回自己房里睡个好觉,可她才动动手脚,他马上敏感得像个不想离开母亲身边的小婴儿一样紧拉着她不放,她也就只有守候着他直到天明。
“你倒好,边睡边梦到妈妈,可怜的我得当大熊猫了。”董小晚望向窗外,那一块浅蓝色带点橘金的天空不只一次提醒她,女佣上工的时间到了。
看着于天人不同于清醒时的沉静睡脸,董小晚忍不住想模上一模。
“你清醒的脸也能这样无害的话,说不定你会迷住我喔!”偏偏他没睡着时是邪魅得想叫法官把他送进牢里关,以免危害天下众女性同胞。
打了个呵欠,董小晚想抽回被他紧握在掌心的手,没想到他虽然还在睡梦中,力气却依然不小,她微一使劲,马上就被他又以更大的劲力拉了过去,直直的往床上扑去,很巧的,她的嘴就这么对上了他的嘴。
来不及叫,也来不及品尝他的唇上滋味,一双黑得深幽的眼便冲着她瞧。
“我不知道我新请的女佣还有偷袭主人的癖好。”于天人是被那股猛然的撞击弄醒的。
董小晚举起还被他握住的手腕。
“你看清楚,分明是你这个主人半夜作恶梦,哭得一场胡涂,不敢一个人睡,才拉着我陪着你睡。”想把罪推给她,下下辈子练完嘴上功夫再来吧!
他脸色一变,俊美的脸铺上一层郁结的灰黑。
“妳说我哭了!”他甩开她的手。
“哭得很惨哩!好象幼儿园小朋友抢不到点心一样的哭喔!”她甩甩手。
“我还做了什么事!”昨天是他父母亲空难丧生的日子,他心情下好,在PUB多灌了几杯酒,那酒有多烈他忘了,他只想借酒浇愁,麻痹伤痛的心。他遣走小蒋没让他们扶他回房,因此才会被她看到他哭泣的模样。
“也没什么啦,不就是拉着我不让我回房,还有边哭边喊我妈,我为了配合你,也就多喊了你几声乖儿子这样而已。”呵呵,占了他便宜。
“妳喊我乖儿子?”他想把她丢下楼。
“你是主人嘛,我不过是个卑微的小女佣,你喊我妈,我当然要配合你嘛!”董小晚说得理直气壮,把他压得够低的怒眼当作月兑窗,看不到哩!
她那个脸是什么样子,骄傲得像从狮子口中使计抢走小白兔的红狐狸。
他如果让她再露出狐狸般的精明样,他就不叫于天人!他是她的主人,而她不过是个女佣,纵使他昨晚真的是为了双亲的祭日而伤心得痛哭一场,他也不必对她解释什么。
起身,于天人大步走向房间的浴室,将身上酒气洗涤一番,然后只着了一件短裤便走出来。
“妳还在!”
“你又没叫我走,我哪敢走。”嘴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是她的眼神还是赤果果的表达出她心里所想的,好一个可口的男人!
“看够了没有!”该死的,她为什么不怕他?她神情自若得彷佛在看一场猛男秀一样。
“差不多了。”她收回黏在他身上的眼神,看他几分钟的身躯来弥补她昨晚的睡眠不足。“没事的话,我要回房补眠了。”转过身,随意地摆摆手便要走出他的房间。
“等等!谁说妳可以回房?”补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
“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勉强张大眼睛控制睡魔的侵袭,脚一旋,又转过身面对他。
“不早了,妳下去准备早餐,我饿了。”他挥挥手像赶小狈似的,然后走向衣柜取出衣裤。一撇头,发现她还呆立在原地,又吼了声:“妳想饿死我啊!当心我扣妳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