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打击她吗?
被指是小偷她认了,但偷了别人的男朋友……这罪名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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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留下来,尝尽了无数次被当作靶心的滋味;但就算被扎得千疮百孔她也要摔下去,因为这关系到她的清白。
问了这么多天,她还是想替可瑄姐做一些事,她不明白韦同对可瑄姐说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弄成这样呢?他们的感情明明很好的不是吗?
因为这个事件,她不再替可瑄姐出外亮相,在家里也没有人愿意跟她说话;夏可晴老是以恶毒的眼神瞪她,白瑞哲对她则是一副冷淡的神情,而夏可瑄,她更见不上面,因为她这几天都在房间待着,根本没有出房门一步。总之,她是处在一个很大很大的低气压中。
这些天她最常做的事就是踏着步数数儿,一间屋子被她绕了十遍有余,无聊是无聊,可是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别的事好做。
“两百八十三,两百八十四……”她绕了今天的第二遍,正从屋外绕进屋内。
“啊……姐姐……你别吓我啊!”
听到夏可睛在楼上叫喊的声音,她也顾不得自己现在不受欢迎,拔腿便往楼上冲;等她冲进夏可瑄的房间,只看到白瑞哲和夏可晴都忙成一团,而夏可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可瑄姐的气喘又发作了?!”她跑向床边,本来是想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却被夏可晴一手挥开。
“你走开,别再来害人!”夏可晴瞪着她。
“我只是想帮忙。”
“你还是别来插手,”白瑞哲指挥着大局,“可晴,我们送可瑄去医院,这次的状况很不对。”
“我也去!”她插嘴。
“不行,你去了,万一被人看到你,到时要怎么解释?!”
她想他说得有理,也就没再要求跟着去;她看着他们三个人出门前往医院,这一去,便两天没有消息,把她给急死了;到了第三天早上,夏可瑄出院了,但脸色还是很不好看,生病加上情伤,让她整个人更加的憔仲。
“可瑄姐!”见她一进门,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幸好可瑄姐没事。
“你走开,我姐姐没死,你很开心是吧!”夏可晴粗鲁的推开她,不让她接近夏可瑄。
她委屈的退到一边,她明明没有不安好心眼啊!
“小雅,你过来。”
她的委屈在听到夏可瑄喊她时顿时消失了一半,她急忙跑上前,夏可晴在夏可瑄的示意下让开路。
“可瑄姐。”
“可以请你帮我做一件事吗?”
“当然!你要我做什么你说,我一定做到!”她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
夏可瑄握紧她的手,请求道:“帮我找韦同来。”
“不行,我做不到!”她猛摇头,她是韦同的谁啊?她没那个能耐。
“如果你有心的话,就去帮我姐姐把韦同找来。”夏可晴也帮腔附和。
“就当我求你,我真的很想他,除了你,我找不到别人可以帮忙了。”
夏可瑄惨白的面容让她起了同情,更何况,她要是能让韦同来见她,不也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用力的点着头,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真的吗?我就靠你了。”夏可瑄紧握她的手,不断的摇动。
夏可瑄高兴的神情可让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能以尴尬的笑容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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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面的路严重塞车,所以宋小雅给了车钱后便跳下计程车,直往“王朝”画廊奔去。
用肉眼判断,她下车的地方离“王朝”画廊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一路上她都是用跑的;其实她大可慢慢走,但是不知怎的,她就是想用跑的好消弥掉心口那股纠结的苦。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喜欢韦同的,而且是非常的喜欢;但是隔在他们之间还有个夏可瑄,再怎么说,她总是后到的那一个;如果他们分手的原因真的是因为她,她一定会非常痛苦的。
她从来就不是那种可以把别人的痛苦当作自己的快乐的人。
她像想发泄掉所有精力似的拼命跑、拼命往前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所有委屈忘却。
她没有心情欣赏街上的景物,只记得要避开路人,她跑得拼命、跑得认真,汗水从她额间滴落,连带着,泪水也跟着飘出眼眶。
她想唱歌,脑海却出现一堆乱七八糟的几何图形,没办法,便只有自己胡乱编着哼,哼着不成调的曲,歌词却是重复的那几句。
“如果你能快乐,我就能感到幸福;如果你能幸福,快乐就是我的……”
这也是她在母亲坟前许的愿望,更是她现在的想法,而以这种非达成目标不可的意念,她终抵达了“王朝”画廊。
原来“王朝”画廊这么大!她被眼前这栋建筑物的富丽堂皇吓到了。
想起刚认识韦同时,她还怀疑过他当画家能赚多少钱呢,想来她的想法太天真了。他究竟做了怎么样的努力才有今天的这番成就?可就算她再推崇他的成就,但他对爱惜的态度那么随便,却让她气不过。
一个个客人踏进“王朝”画廊门口,她站在门口当门僮守了好久,还是没有那个胆量进去;她倒不担心自己会被误认,因为今天她是做了万全准备才出门的——大墨镜、鸭舌帽,再扎起马尾,脸上没有化妆,被误认的机率几乎等于零了。
她决定再让三个人进去,然后不管如何,一定要鼓起勇气进去找韦同。
一个太太进去了,第二个推门而人的是一个中年绅士。
“还有一个人。”她张望着四周,寻找可能的第三个人选。
这时,门被推开了,但不是有人进去,而是有人出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找我吗?”
韦同一出门口就看到站在门边的宋小雅,当他又看到她布满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脸,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你在搞什么鬼?弄成这样!”
“我是来找你去见可瑄姐的。”她没料到他会这样走出来,情急之下,话都来不及修饰就说出来了。
“你从家里跑来的?”
“不,因为前头塞车。”她指着前头的方向。
“你一路哭着来?”他的心揪疼了一下,她哭了,为他?为她自己?还是夏可瑄?
啊!被发现了。她连忙用手抹抹脸,哪知道不抹还好,一抹脸便花成一片,连鼻涕都要流出来了。
“这是汗水啦!不信你可以看仔细一点。”
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二话不说就拉着她进去,“进去洗把脸。”
她瞥见他顺手提起的行李,“你要离开?”
“去纽约。”美国9ll事件,纽约的画廊营运上出了点问题,此行他就是要去处理这件事的,“还有一点时间,来得及的。”
“那你不去见可瑄姐了?”她大惊。
“我的行程都排定了,不能更改,而且也没必要。”他拉着她一路往办公室走去。他关上办公室的门,将她推进盥洗室,“进去洗个脸再出来。”
一分钟后,她脸上还挂着湿淋淋的水珠便冲了出来。
“你真的那么无情?你知不知道可瑄姐两天前气喘发作住进了医院,今天早上才出院?!”她质问。
“既然出院了,就表示没事了,我有时间再去看她,现在我有事做。”他瞄瞄手表。这很像夏可瑄的作风,总是要他随传随到,不管他是否有要事待办。
“你不再爱可瑄姐了吗?”她问。
“很难了。”
“为什么?”
“很多因素,一时也说不清。就像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你那个邻居哥哥一样的道理,我想你也很难告诉他一个完整的理由。”他靠在桌子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