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到了?”
江小咪和她老妈长得有那么一点像,都是属于娇小可爱的女子,和她相比,她就显得男孩子气了。
“不看到也不行啊!你再这样下去可以吗?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你又不喜欢她们,如果她们知道真相会很伤心的。”江小咪接过她手上的餐盒。
“什么真相?”
她与江小咪转身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知道你这个大帅哥其实是个女儿身,你想让多少人跳楼啊?”
“还说别人,你刚见到我时还不是以为我是个男人,你怎么就没去跳楼一她反问。
她这一说,让她们初见面时的情景浮现在两人眼前。一见到她,江小咪简直惊为天人,庆幸上帝保留了这么一个极品给她,在得知她被录用了的当天,她便开口约她一块享用烛光晚餐,而她的短暂迷恋就在她一句——“怎么,原来你喜欢女人啊!”画下了休止符。
后来,她们还是去享用大餐了,不过不是烛光晚餐而是八百块吃到撑死也没人管的欧式自助餐。这一顿吃下来,她们没有变成一对情人却变成一对无所不谈的好朋友,她担任她的秘书和知心好友至今也有两年的时间了。
“我心脏强嘛!”江小咪瞅了她一眼,陈年往事也拿出来谈。“再说,我这两年可也换了两个男朋友,而你呢!扁被人煞到也不见动静,真是浪费资源。”,
“说得这么难听,把人当资源,分不分回收啊!总之,如果哪一天我动了情,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而且大方的跟你分享。”她从来就没有替自己设定什么立场要爱男人或女人,感觉对了就爱,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这个对她感觉的人还没有出现罢了。
“别怪我不提醒你,我这么急着冲下楼来找你,就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有个陈大大九点一到就上我们办公室等你了,而你大小姐偏偏又这么迟才来。”
“我固定礼拜一都会统去花店取花的,你忘了啊!忘了待会你就别拿。”她作势嗅嗅花香。
“我没忘啊!可是陈太太一直追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实在是被她问到烦了。”
“她又没有预约,是她的不对,就让她等等吧!”对于找她的客户,她的态度倒是骄傲得很,生意接不接全在她的一念之间。“对了,那个陈太太年纪多大?”
“大概五十多岁吧!”
她们会有这样的对话是有原因的,她的招蜂引蝶的工夫老是招来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莺莺燕燕想她替她们设计房子,再进一步与她有更深一层的关系,只不过从来没有人成功过就是了。
“五十多岁,应该比较没有问题。”别人误以为她是男的。她也不会刻意澄清。在商场上,男人是比女人那么吃香了一点。知道她其实是个女人的也只有她的员工,但她们也不会大嘴巴的到处宣扬。
“可能没有这么简单,说不定她有一个女儿呢?她说,是简太太介绍她来的。”江小咪擦着淡蓝色的眼影的眼皮往上一扇。有点不怀好意的。
她小声的哀号了一声,这些女人的眼睛是长到哪儿去了、她明明就是个女人,干嘛老追着她跑。
踏着往办公室走去的步伐,满心懊恼的她正想着该不该接下这宗生意,也没注意到有一块垂挂的招牌,可能是铁链没有锁紧而松落,垂落的招牌的高度正好在她的额头,她走过去,一头撞上那块招牌。招牌四四方方的边角在她的额头上画出一道浅浅的伤痕。伤痕的事她并不特别在意,引她注意的是漆在招牌的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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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招牌什么时候有的?”好大的口气,这家店只准男人进去吗?
“刚刚而已吧!所以才没有固定好。”江小咪担心她额上的伤痕。“我没有带面纸,我们快上楼吧!你的伤口要处理才行。”
“不碍事。”从小练跆拳道,一身皮肉早摔到不怕痛了,这点小伤她哪放在眼里。“小猫,你说这家店会不会是同志的店或是牛郎店,不然干嘛取这种有性别歧视的店名。”她很不以为然的哼了哼。
“不知道耶!只听说老板的来头不小,一到三楼都是他的店,可是都没看到施工情形,神秘兮兮的。”
江小咪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测,如果是正正当当的店,干嘛要弄得神秘兮兮的。
“我没记错的话,好像这家店的老板姓……孟,对!姓孟。我听过楼上整容诊所的‘广播电台’说过。”广播电台是一名整容诊所的护士,不但当护士拿手,就连挖八卦消息也一样拿手,然后在电梯中与其他人“分享”。
姓孟……她脑中闪过一个名字。
“不会好死不死就叫盂祁吧!”神秘兮兮的孟祁,惹得古心月泪汪汪的孟祁,更可能是开“鸭店”的孟祁。想着,她大手一挥便敲中招牌,本来就已经是摇摇欲坠的招牌被她这股力道用中,更是惊险的晃个不停。
“这里好危险,我们快走吧!”那种意味着高度危险的吱吱声响实在让人听得就在她们离去后几秒,招牌终于不堪负荷的往地面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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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阵亡在地的招牌,盂祁微眯的眼睛闪着几许伤感。
“喂!收起你的招牌眼神好吗?你盯着的只是一块招牌,不是一个共度一夜后然后说拜拜的情人。”叶子萌燃起一根回。
“你懂什么!女人哪有这么好看。”孟祁微褐的眼珠泛起两道寒光。
他不是变态,为了一块招牌伤心难过,只是这家店对他来说意义重大。这家店,不,应该说,这栋二十五层楼高、位于精华地段的商业大楼是他父亲,也就是孟氏财团的创始人堂旭政留给他的遗产。孟旭政生前有一个大老婆,外头还有两个小老婆,三个老婆一共替他生了五个儿子两个女儿,他是二太太所生的,他妈就只生了他一个,而且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过世,人单势孤的情况下,他不愿卷人家族抢夺遗产的风波,只要了这栋商业大楼,甚至连孟氏财团的股份他也不要,而且他也打定主意,再也不过问家族的事,这家店就是他踏出的第一步,现在深具意义的招牌竟然莫名其妙的落了地,难保不会有“落地”的可能,这对他的心情当然影响极大啦!
“说不定只是工人偷工减料没有装好,我再叫人来处理就好,你不要想太多。”
“怎么可能就这样掉下来呢!”他还是嘀咕个不停。“会不会有人故意找麻烦?”他模模下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人还真的找死。
“现在想这个好像没有什么意义吧?”叶于萌打量了好友一眼,幸好他不是女人也不是同性恋,否则他一定会因为他的女人缘而大伤脑筋的。
很奇怪,有的人天生就是有女人缘,他从来不用花脑筋去追求女人,甚至有点野蛮,说好听一点就是不拘小节,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厚的男人味,正因为如此,他的异性“好朋友”可是多得吓人,也让人羡慕。
“刚才被你气走的那个小美人,你不去跟她道个歉?人家还特地做好早餐带来回回给你吃耶!”叶于萌指的是古心月。
“不必理她,明知道我忙得要命还来惹我。”除了这栋商业大楼,古心月也是他的“遗产”之一。孟旭政生前与古心月的父亲在一次餐会时一时随口提的亲事,他们都不当真,当真的只有古心月一人,因为很少有女人能够抗拒又狂又野浑身都是魅力的孟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