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一口气。昨晚的事,她宁愿是她作了一场梦,一场恶梦。
“不准瞒我。”朱亚丽看出她有心事,她很少会出现这种郁郁寡欢的神情,就算生意清淡赚不到钱,她也不会这样忧愁。“是不是那个安祖烈·…—”
她又叹了一声。
朱亚丽此时完全确定她的落寞与安祖烈有关。
惹上那个恶狼般的男人,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朱亚丽从上往下看了她一遍,视线落在她受伤的右脚。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一切的真相,苗沅沅不禁又打了个冷颤,她实在不想再去提。
“现在我不想提,至少让我先弄清楚所有的事。”
“你知道吗,昨晚你离开后,屈亦威就来了,点了一杯热咖啡就坐到打烊。我问他要不要去接你回家,他竟然猛摇头。”朱亚丽忽然想起这件事。
朱亚丽的话无疑的又泼了她一头冷水o
“他去店里!”
“对啊!坐到打烊。”朱亚丽老实说。
老天,她一定要相信安祖烈的话是真的吗?
屈亦威去店里的目的是要确定她去找安祖烈没有!她实在不愿相信屈亦威是这么没有担当的男人。
“他没有打电话给你吗?”
她摇头。事实上她找他找了一个晚上,可是始终找不到他。
今天早上,门铃第二次响起。
朱亚丽看了她一眼。“说曹操,曹操就到。你坐着,我去开门。”
她看着朱亚丽的背影,希望门外站的真的是屈亦威,那么她所有的疑惑就有人可以解答了。
“喂!这是干什么啊!你不可以擅闯民宅啊!”
她听见朱亚丽的嚷嚷声,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苗小姐,烈哥要我代他来向你问候一声。”来人是李为。
“不需要。”她没给他好脸色看。“请你离开。”
“听见没有,沅沅姐叫你离开啊!”朱亚丽双手环胸,她认定苗沅沅的伤和安祖烈有关,那么他和安祖烈是同一挂的,自然也不需要对他客气了。
“烈哥要我把这个送到。”李为将一个保温锅放在桌上。
“他又想玩什么花样!”她皱眉。
朱亚丽动作快,一把掀开盖子,一股鱼香飘了出来。
“鲈鱼汤!”朱亚丽有点讶异。
“这该不会也是你代他煮的吧!”苗沅沅带点鄙夷的口气说。
“不,这鱼是烈哥亲自开车下山去传统市场选的,也是他亲自烹煮的。”想到烈哥花了一个半小时寻找传统市场,自市场拎了一条刚宰杀的鲈鱼的惊人画面,他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那匹恶狼会买鱼、煮鱼!?
“朱朱,帮我把汤给扔了。”
“为什么?”
朱亚丽和李为异口同声地问。
“我怕被他毒死!”她神情冷漠地说。
“苗小姐……”李为显得很为难。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
“我帮你接,可能是屈亦威。”朱亚丽去接电话,听了几秒钟后,她将电话递给她。“找你的。”
她奇怪地对着话筒说:“我是苗沅沅。””怀乖乖的给我把鱼汤喝掉。”
听到话筒那边传来安祖烈的声音,她吸了口气,却没有气得将话筒扔掉。
“如果我不喝呢?”
“你会的。”他很笃定地说。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她厌恶他的口气。
“因为我喜欢一个战斗力旺盛的玩具。”
她听到他的笑声从细微到夸张地大笑,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扔下话筒。
“沅沅姐……”朱亚丽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很担心。
“朱朱,把鱼汤拿去倒掉。”她捏着鼻子,挥挥手要朱亚丽快一点把鱼汤拿走。
李为在她讲电话的时候便悄然离开,所以这时她把鱼汤倒掉也没有人再出声阻止了。
朱亚丽拿着保温锅往厨房走去,走了一半,又被苗沅沅叫住。
“朱朱,把鱼汤拿回来。”她突然又改变心意了。她拿过朱亚丽手里的保温锅。“朱朱,麻烦你帮我拿碗筷来。”
朱亚丽依言拿来了碗筷。
她倒了一大碗的鱼汤,一边嘀嘀咕咕着:“我一定会快点好起采!想把我当玩具,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呢!”
她喝了一口鱼汤,味道超乎她想象的美味。
她讶异他的手艺,心里却把他归纳为厨艺佳、心地却是邪恶无比的那种人。
其实不用归类,他本来就是这种人!灌下一大口鱼汤,她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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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喝了七天的鱼汤,苗沅沅觉得她的右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当她拐着脚踏进“爱情海岸”的时候,一些熟客纷纷向她打招呼。
“苗小姐,你的脚怎么了?”一位熟客问起。
“受了一点伤,不碍事的。”
“苗小姐要保重啊!来这里吃饭加上可以看到苗小姐真可说是秀色可餐啊!”
她一笑,当场又勾走了一堆男人魂。
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看到她千娇百媚的笑容,显得一副晕陶陶的样子。
“滚!”
一个饱含怒意的声音让一堆眼睛都笑眯了的脸顿时失了笑意。
苗沅沅则是面无表情。在他的激将法运用成功之下,她连续喝了一个礼拜的鱼汤,对于安祖烈的声音,她必须诚实的承认,对屈亦威的声音还不及他的熟悉。
“你叫谁滚?”她慢慢地转过身。她转身的速度这么慢是因为她要控制自己,别一见到他就受不了控制的给他一个巴掌。
安祖烈一脸倨傲。“所有心里在想如何能和你上床的人。”
他语出惊人,她娇艳的笑容也迅速褪去。
“你来找麻烦的吗!”这人是怎么搞的,就是见不得她好。
“一堆男人围着你流口水,你觉得很乐是吗?”他的冷眸扫过在场所有的男人。
“就算他们流口水,也是因为食物美味的关系。”她双手插着腰。“这里想和我上床的只有你吧!”他语出惊人,她也不客气。
她是存心和他杠上,好,那么他也不必顾虑到她的面子了。
他伸手抓过一个中年男子。
“你想干什么!”她大吃一惊,他不会要对她的客人出气泄恨吧!
他冷笑一声。“说!你对她有没有过性幻想?”
“没……有。”中年男子结结巴巴地说。
他又冷笑一声。“你没有想过月兑掉她的衣服,幻想她美丽雪白的躯体出现在你的眼前……”
他话还没说完,中年男子的鼻血便从鼻孔流下来。
所有的人惊呼一声,答案太明显了。
他扔给中年男子一条湿纸巾,表情是鄙夷的。
“你太过份了!”她看不惯他欺负人,大声地吼:“就算所有男人对我有性幻想,那又怎样,关你什么事!”
他带着一脸的冰冷,一步一步地走向她。“你是我的玩具,自然我就不准别人对你有遐想。”
他一句“你是我的玩具”又让所有人抽气声不断。
他在向所有人宜示他对她的所有权,她是他的玩具,自然也不准别人来沾染她。
他的眸子带着犀利的光芒,慢慢扫过所有人,确定所有人都把他的话听了进去。
被了,她再也忍受不了他自以为是的态度!她向他吼道:“如果你是来给我难堪的,你已经做到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她这么大声的对他吼,原以为他会给她更难堪的惩罚,没想到他竟然还笑得出来。他拨拨头发。“我另外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她没好气地说。
“我找到屈亦威了,相信你有很多话要问他。”
“他在哪里!”她往外看,哪里有屈亦威的影子。“你该不会对他用私刑吧?”别说不可能,以她对他的粗略了解,这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